聽到周天海的再次詢問，方志明夫婦倆的心，立即就又一次緊張起來！
雖然他們夫婦倆對楚懷風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這張支票關係的金額卻高達一個億！
就算是他們方家，看起來是很有錢的人家，卻也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來的。
這讓他們不擔心，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這個嘛，」然而這個樊經理卻遲遲不說答案，一個勁地苦笑著。
一會兒看看周天海，一會兒看向方志明夫婦倆，一會兒又朝著楚懷風看去，好像拿不定主意似的，十分的為難。
這讓方志明夫婦更加的擔心了。
而周天海則面色不善，惱怒道：「樊經理，你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幹什麼？莫非是怕得罪了某些人？」
「不，不是這樣的周總，我只是……」樊經理臉色一變，連忙就要解釋。
但是周天海一點都不想聽他解釋，立即就冷聲說道：「樊經理，你怕得罪別人，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周天海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臉孔已經氣得有些發紅了。
要知道，樊經理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他周天海打電話請過來的。
現在卻因為顧忌方志明等人的緣故，不敢說話。這對周天海來說，無異於是一種背叛！
他不知道，樊經理之所以遲遲不說，左右為難，根本就不是因為方志明夫婦，而是因為他自己！
所以當周天海這麼說的時候，樊經理臉色蒼白，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趕緊的！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樊經理，你要是不肯說真話的話，那我周天海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了！」周天海不爽的說道，語氣很嚴重了。
樊經理苦澀不已，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來。
但是周天海對他可一點都不客氣，冷冷的說道：「三！」
「周總，您別這樣。」樊經理臉色一變。
「二！」周天海根本不理會他，繼續數數。「一！」
「樊經理，你把我給惹毛了！」
「是。」樊經理苦笑著低頭，卻依舊沒有說楚懷風那張支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他這樣，周天海勃然大怒，徹徹底底地控制不住心頭的憤怒了，舉起手來，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樊經理的臉上。
看周天海的巴掌十分兇狠的甩過來，樊經理臉色立即蒼白，但他卻沒有半點要閃躲的意思，任由著周天海的巴掌抽過來。
眼看他就要挨這一巴掌，臉孔立即就會臃腫起來，一隻手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抓住了周天海的手臂。
「嗯！」周天海愣了一下，憤怒的表情上露出一抹詫異，立即就朝著抓住自己手腕的主人看去，臉上立即又布滿了憤怒的表情了。
抓住他手臂的人，赫然就是他最不爽的人，楚懷風！
「你小子！」
「不錯，就是我小子。」楚懷風笑著說道。
周天海憤怒道：「撒開手！」
「你以為你的手是十八歲的漂亮小姑娘的玉手，是個男人就想要抓著不放嗎？」楚懷風好笑的說道。
旁邊的方清清聽到他這麼調笑人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周天海的臉孔立即氣得血紅。
看他這樣，方清清這才捂著臉，憋住了笑容。
但即便這樣，周天海的心情還是很糟糕。
「你小子趕緊撒開！」周天海憤怒道。一邊用力拽了拽，想要將自己的手臂從楚懷風的手掌心中掙脫出來，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楚懷風的手掌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地將他的手腕禁錮住，分毫都不能動彈。
這讓周天海心下憤怒的同時，也有些吃驚，甚至還有些挫敗感！
他順風順水幾十多年，什麼樣的大風浪都沒有將他擊垮，讓他失敗過。在同齡人之中，更是沒有哪一個可以這麼給他帶來挫敗感的！
沒想到今天一個年輕人，居然敢對他這樣！
楚懷風卻不將他的憤怒當回事，呵呵笑著說道：「再說一遍，你的手不是十八歲小姑娘的玉手，沒誰稀罕握著不放的。」
「那你為什麼還不鬆開手！」周天海惱怒道。
楚懷風笑道：「你不明白？」
「我要明白什麼？」周天海又忍不住掙扎了幾下，發現還是沒法掙開，心下又多了幾分挫敗感！
楚懷風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明白。人家樊經理為了保全你的臉面，任由你抽他一巴掌，都什麼都不肯說。」
「你說看，這樣的人，你該不該打人家的臉？我們又該不該讓你打他的臉？」
「你小子說他在保全我的臉面？他能保全我什麼臉面！」周天海冷笑不已，腦袋一抬，鼻孔都衝著天花板了。
這些天許許多多的人，來頭都不小，全是來巴結周家的。周天海雖然是個老商業家，但因此也有些飄飄然，有些小瞧別的人了。
對於楚懷風的話，他不屑一顧。
「呵呵，」楚懷風輕笑了幾聲，目光一轉，看向樊經理說道：「樊經理，時間浪費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就乾脆一點吧。」
「我只問你一件事情，我這張支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也不用多說什麼話，只需要點一下頭，表示是真的就可以了。」
「這，」樊經理苦笑了幾聲，看了看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周天海，又看了看楚懷風抓著周天海手腕的手掌，最終點了一下腦袋。
可下一刻，他又連忙搖了搖頭。
這一下，周天海臉色立即就大變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周總，這張支票我看不好，對不起，我眼力不行。」已經點過頭的樊經理，苦澀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將話說清楚，當面打周天海的臉面。
他說完這話之後，立即就將支票遞給了楚懷風，「楚先生，謝謝您。不過您這張支票，我真的看不好。」
「對不起！」
再三說了歉意的話，樊經理便躬身退後，離開了方家。
雖然他最後都沒有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在場的眾人都已經心裡有數了。
但誰都沒有說。
「你這張支票……」周天海臉孔火燒一般的血紅，看向楚懷風的眼神里滿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