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許元勝感覺神清氣爽,輕輕的撫了撫方柔的豐腴處,妙人也,既然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不用再做偽裝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離或是休了我,迎趙婉兒成為正房。」方柔面無表情,沒有打掉許元勝的手,好似被摸的不是她一般。
「你心底明白,有些事不能讓她知道。」許元勝搖了搖頭。
「你果然是一個狠心人。」方柔冷哼了一聲道。
「若不是當日我謹慎,昨日下葬的那個就是我,我能活著,能保她一世富貴,在這個世道上,我算的哪門子狠心。」
「我的狠心,比起我那好大哥,已是菩薩心腸了。」
許元勝平靜道,他同情趙婉兒,但他並非前身本人,當然這個最大的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在方柔面前,自己是許元初。
在外人面前,他就是許元勝。
僅此而已。
方柔沉默了,她也沒有想到,之前認識的那個許元勝竟然會殺自己的親弟弟,而這個親弟弟卻沒死,竟然還偽裝的如此之像,和自己搭話,同桌吃飯,同榻休息。
這該讓自己,如何自處!
方柔想的最多的是這個事。
至於告官,昨日來的差役都是眼前男人的相熟之人,最具威脅他的徐朗都被抓進大牢了。
何況在官場上哪管真真假假,只管利益罷了,本身子承父職,弟承兄職,都是常有的事。
哪怕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時候,怕也只會道上一句,遠勝真福氣,弟納兄嫂,更兼兄職。
這一點她不是趙婉兒那般村婦,看的很透徹。
方柔躺在床上睜著茫然的美眸,絲毫沒有理會在身上亂摸的男人的手,她沒救了,只能這麼將就了。
不管是和離還是被休,怕是都沒人敢要自己,畢竟眼前男人是差役,誰敢娶自己啊,都會掂量著會不會被報復。
一旦如此,再遭官府強行送親,無人敢娶,那就只能淪落青樓造萬人騎。
「好大嫂,你想通了。」許元勝看了一眼方柔,忍不住一掐粉紅芸豆。
「你……你就糟踐我吧。」方柔咬牙切齒。
「疼你還來不及的,現在挺好,你安心當許家的正房,幫我料理好一切。」許元勝低頭親了一口。
他本來打算和離完全掩蓋身份。
但現在方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好,畢竟身邊這個女人更懂好大哥的一切,有她在,假的也成真的了。
對自己更有利。
「外面那個女人,你打算如何安置?」方柔不得不想趙婉兒的事,畢竟對方在她看來,才是眼前男人真正的原配。
「她是個好女人,若有良配我願意成全她。」許元勝沉吟道。
「難道我就是卑賤惡毒的女人。」方柔氣不順了,陡然坐直身子氣的渾身發抖。
「你看你又亂發火,好大嫂,咱倆現在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談的是正事。」許元勝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
瞅著她這俏麗的高冷臉,在敞開身份後,望著她彆扭又是欲迎還拒不得不認命的態度,反而感覺哪哪看著都來勁。
「滾!」方柔冷喝一聲。
「長嫂如母,遵命!」許元勝起身穿好衣服,就是走出了房間。
方柔氣的抓了抓頭髮,這算個什麼事,自己相公換個人了,換的還是他的弟弟,莫名其妙被其折騰了好多次,還要醒來被他糟踐。
還要幫其掩蓋身份。
方柔也談不上對那個廢物相公有感情,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好髒啊啊。
許元勝走出屋後,就聽到了灶房裡在做飯的聲音。
「兄長你起了,飯菜快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趙婉兒低聲道。
「我還以為你走了。」許元勝笑著道。
「我是打算走的,不過總要等兄長和嫂嫂起來知會一聲!」
「我煮了一些潤喉的糖水,可以給嫂嫂喝。」
趙婉兒臉一紅,昨夜那動靜有些大,還聽到了嫂嫂好似吐之不出,咽之不下的難受感,聽的她嗓子都不舒服了。
「辛苦了。」許元勝看了一眼趙婉兒,真夠單純的。
過了一會方柔也起床了,知道趙婉兒給她煮了潤喉的糖水,想到昨晚就是想吐。
等吃過早飯,家裡地窖里的蔬菜已經被方柔分給了別人,家裡存糧也不多了,就給趙婉兒拿了幾個大白饃饃帶回家。
許元勝已經向衙門裡告假。
吃過早飯後就送趙婉兒回的家,幫她打滿了吃的水,劈了柴火,四周看了一圈院落倒也安全。
「兄長你的衣裳都破了,要麼你脫了我幫你洗洗縫縫,外面風大一會兒就能幹!」趙婉兒上前指了指許元勝劈柴扯破,也有些髒的上衣。
「不用,回去自己縫補一下就行。」許元勝還真要自己縫補,方柔真不會這些。
「很快的,家裡有相公的衣裳就是破舊一些。」趙婉兒急忙進了屋,找了一套許元初的舊衣裳,洗的乾乾淨淨。
「誰娶了你,真的有福。」
許元勝感嘆一聲,縫縫補補,做飯幹活,外柔內剛對剛剛成婚一日的相公就如此忠誠,二八年華披孝服,這樣的女子也就這個時代才有了吧。
「都是娶了我,相公才出事的!」
「我就是一個喪門星,害的兄長少了一個弟弟,兄長對弟弟的感情之深,十里八村都是誇讚,更是讓我很自責。」
「我只希望能為兄長,做點事,心裡也舒坦一些。」
趙婉兒說著眼角就泛紅,淚珠就往下落,一邊扯開許元勝的腰帶,幫其換下衣裳,十分的輕柔細緻,就像是伺候自己的相公一樣。
其實她也沒有伺候過相公,剛成婚她的相公就被好大哥叫走喝酒一去不復還。
這一切都便宜了此刻的許元勝。
「別哭了,外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許元勝聞著她身上淡淡柔柔的體香,看著她嬌柔溫婉,眼角泛紅透著苦楚,一個女子孤零零的住在這裡,沒有男人依靠。
他抬起手臂,想安慰一下她的,最後收了回去,畢竟是名義上的弟媳。
若是在院子裡,抱著了她,更怕會嚇壞了她。
這年頭風言風語還是比差役的軍刀,更鋒利的。
縱然現在讓她幫忙解衣,就已經很出格了。
「兄長是縣城的大人物,村子裡都想把乾淨的女兒嫁給你!」
「我就是一個寡婦,別人哪裡會誤會兄長欺負我,只怕會說我不知廉恥勾搭兄長。」
趙婉兒有些苦澀的自嘲一笑,看著許元勝穿上了許元初的衣服,她忍不住怔怔出神,真像自家相公。
「有人嚼舌頭了?」許元勝蹙眉道。
「沒,沒有!」
「只是一些茶餘飯後的玩笑話,不是大事。」
趙婉兒緩過神急忙搖了搖頭,不敢再多待,怕再說錯話,就抱起許元勝換下的衣裳趕緊去河邊洗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