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元勝和許廣志兩人先行往後面撤退,一直撤到了第三個埋伏圈的位置。
調兵自然要調沒有動過手的,以此對陣還沒有減員的第二支大荒國兵士,才是穩妥。
另外從第二個埋伏圈調人,也是怕驚了對面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第一支大荒國兵士。
「走!」
許元勝帶著第三個埋伏圈的人,立即趕路。
關於第三個埋伏圈的陷阱,許大彪早就知曉了關鍵處。
一旦許大彪退過來後,立即就能運用。
此刻許元勝帶著第三個埋伏圈的一千五百人,背著弓箭,腰間插著軍刀,手握著鐵鍬紛紛的快速趕路中。
對於這裡的地形熟悉,行動甚是迅速。
他們要趕時間,防止大荒國第二支和第一支匯合。
至於最後趕到的第三支,到時候只能死扛了。
繞路是費勁的。
為的就是不驚動第一支大荒國兵士。
嘩嘩嘩
忽然間箭雨大起,好似不遠處的空氣中都能聽到撕裂的銳勁聲,過了沒多久,鐵器碰撞的動靜也響起了。
「大彪,在幫我們打掩護。」
「另外這個時候不拼殺一番,讓對方認為我們沒有埋伏了。」
「依剛剛那支大荒國兵士的狀態,不可能敢衝進第三個埋伏圈的,也不利於我們偷偷離開這處戰場。」
許廣志解釋了一句。
其實有一句沒有說。
許大彪更想儘快解決了那支大荒國兵士,可以關鍵時候支援許元勝這邊,在他心裡,先是許元勝,才是大勝和兵部司。
許元勝緊握了一下刀把,怪許大彪不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他也是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危境。
「走!」
許元勝扔下一句話,身子貼著陡峭的坡面,艱難的往前走,身後是一千五百多人的村民,他們是繞到交戰雙方的下方坡道,前行的。
這裡的坡道十分陡峭,近乎沒有路可走。
唯有自己開路。
稍有不慎,腳下一打滑就會沿著坡度摔下去,下方足有數百米的坡度,黑漆漆的四周,摔下去的後果?
不遠處還有一些被大網罩住摔死的大荒國兵士,全部是從上面被甩下來,撞在地面和樹上以及一些石塊而死的。
眾人埋頭行走,都沒有說話。
卯足勁的往前走。
這段看似七八百米的距離,硬生生繞了好一會。
等許元勝帶著人從下方坡道一個個爬上來的時候,離第一支大荒國兵士的後方並不遠。
若是他們此刻殺過去,絕對能夠滅了這一支大荒國兵士。
但後方很快趕來的第二支大荒國兵士,就會讓他們付出巨大的犧牲。
「走!」許元勝還是決定先行埋伏第二支大荒國兵士,埋伏才能儘可能的減少傷亡,正面拼殺雖然酣暢淋漓,但傷亡太重了。
不到逼不得已,他寧願選擇偷襲埋伏。
很快帶著人往前飛快的跑去。
一直前進了足有一里路左右。
「派幾個人過去偵查。」
「第二支大荒國的兵士應該快到了。」
許元勝低聲道。
餘下的人已經開始挖陷阱,連番的部署陷阱已經嫻熟,但也極度消耗體力,不少鄉親們都想真正的拼殺一場。
但還是保持了理智,認真執行命令。
「遠勝,這次你萬不可冒進。」
「你發號命令即可。」
許廣志擔心的握著許元勝的胳膊,真的擔心,這次他們和後方距離遠了,而且後方也有大荒國的兵士在和許大彪等人廝殺。
許元勝明顯把自己擺在了危險之地。
「知道了。」許廣志點了點頭,仰頭看著樹枝縫隙處的月色,不知道兵部司在做什麼的。
此刻遠在青州府城兵部司。
「什麼?」
「赤練谷那邊不是一千敵軍,對方還有增援,還是騎兵。」
「該死,這前線防線難道一直開著的。」
張方平臉露怒色,一向勝券在握的他,也忍不住心亂了。
赤練谷那邊之前的消息是,僅有一千大荒國步兵,兵部司安排了一千人對付,以逸待勞勝利問題不大。
因為那支兵部司的兵士,是騎兵。
這也是兵部司的殺招。
騎兵重甲,是戰場利器,對付從防線漏洞裡出來的大荒國那支步兵,並不難。
一旦贏了。
這支千人騎兵就會星夜馳援趕往靠近大青山的一端。
等待山裡的大荒國兵士出來。
到時候再次衝殺,哪怕一千人也能滅對方兩千,三千乃至更多,這就是騎兵的厲害之處。
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
所以許元勝那邊和已經進入大青山的兵部司的人,只要拖住裡面的大荒國兵士,等待這支騎兵趕到山腳下,扎住口袋即可。
可誰知,出現亂子了。
赤練谷那邊有一千大荒國兵士是真的。
雙方也開戰了。
但開戰不久,大荒國的騎兵竟然也殺出來了,足足五千人。
已經擊潰了兵部司的騎兵,五千人朝著青州府城殺了過來。
五千人。
還是騎兵,用不了多久就會殺到青州府城。
一旦大青山里也堵不住,加上那支九千人的大荒國兵士,對於已經沒有兵力的青州府城就真的危險了。
此刻張方平很快見到了薛濤。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薛濤沉聲道。
「我們少了那支騎兵。」
「大青山里,到底是誰的墳墓,還真不好說。」
「大人,熊家此舉嚴重壞了規矩。」
張方平沉聲道。
「看看這個。」薛濤遞過去一份前線的戰報。
「這是真的?」
張方平打開一看,眉頭緊蹙,前線戰端起,蠻人全線進攻西川重鎮,西川重鎮告急!
「誰知道的。」
「不過熊家那位,聽說還負傷了,現在還在昏迷。」
薛濤說道。
「呵呵,負傷的挺及時,那前線的防線出現漏洞,他就不用負責了。」
「估計朝廷還要加以犒賞和安撫的。」
張方平忽然冷笑,心裡更是恨,為了葬送兵部司的前途,熊家完全是不擇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