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柔走後。
趙梅和王靈兒才敢出來,似是害怕方柔,才沒敢早早出來。
「老爺,晚上要怎麼做飯?」
「我廚藝不太好,又不知道夫人喜歡吃什麼,是不是要去外面酒樓預定一桌。」
趙梅小聲道。
「怎麼,說話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她有那麼可怕嗎?」
許元勝搖頭無奈一笑。
「夫人貌美如花,自然不可怕。」趙梅急忙搖了搖頭,目光卻是頻頻看向院門外,好似怕方柔突然聽到了。
「老爺。」
「我們是怕夫人對我們不滿意,把我們趕走了。」
「像老爺這麼年少有為,是不缺女人的,若是我們得罪了夫人,哪天老爺不在家,夫人一句話就能把我們趕走了。」
王靈兒也俏臉上沒有了調皮和笑意,多的是對未來的惶恐和不安。
昨晚上是她們高興的日子,許元勝回來了。
今日,就突然迎來了夫人。
這番轉折,令母女倆心底極度坎坷,心裡慌極了。
「這個家我做主。」
「你們只要聽話,懂事。」
「除了我,沒人能趕你們走。」
許元勝沉聲道。
「老爺,放心,我們一定聽話。」
「老爺,我聽話。」
趙梅和王靈兒突然就是跪下,頻頻的磕頭,額頭觸及在許元勝的腳尖上,她們心裡卻突然間踏實不少。
「起來吧。」
許元勝望著跪在腳下的一對璧人,豐腴和嬌小,成熟和青春,一左一右,皆是白色的裙子,她們誰知道自己喜歡白色。
所以打扮上,都是依著許元勝的喜好。
多好的人兒。
這可悲的封建社會,有本事的男人,活該享受這一切哎。
她們卻還要謹小慎微,感恩戴德。
過了沒多久,方柔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群奴僕,應該都是從方府喊來的,帶來了不少花盆以及移栽的樹苗。
還有一些匠人。
在方柔的指揮下,很快就在這個院子裡開始動工了起來。
不大一會,院子裡竟是變了一個樣。
有亭台,有假山,有花圃,有魚池,花香撲面,魚兒拍打水面不時跳出,一棵棵名貴的樹苗使得院子裡多了一些低調的奢華感。
更是在院子一角。
搭建了一個練功的地方,亦如鄉下那般。
沙袋,木人樁等都有。
看來方柔是記住了許元勝的習慣。
「我平常不會待在這裡。」
「你們兩個即然落了我們許家門下,以後就好好伺候老爺,切忌不可讓老爺縱慾過度。」
方柔目光看向了趙梅和王靈兒,最後目光落在了趙梅身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女人看似楚楚可憐,眸光純淨,神色透著膽怯。
但這樣的女人最令男人衝動和上頭。
越是膽怯,楚楚可憐的性格,越是會逆來順受,哪怕扛不住也會竭力迎合。
若是某個混蛋,再自認為厲害。
呵呵。
一旁的許元勝眉頭一挑,這娘們說別人,不想想自己,每次那不服輸的嘴硬,讓自己沒少費勁折騰。
「是,夫人。」趙梅怯懦的應道,夫人的目光看的她心慌慌的。
方柔忽然上前兩步,在趙梅耳邊又低聲說了一句。
「夫人放心。」
「奴家次次都有防備。」
趙梅急忙認真道。
方柔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趕走了方府的大部分人,留下了幾個燒飯的老媽子,就讓趙梅和王靈兒去學著點去燒飯。
「防備什麼?」許元勝蹙眉不解道。
「玩歸玩,她不能生下許家的種。」方柔冷冷的看了一眼許元勝。
「倒是很少見你,連這種事都操心。」許元勝也沒有料到,方柔會關心這種事。
「她和青山村那些女人不一樣。」
「她的原配,是會因你而死。」
「這件事若是換成老村長知曉,呵呵,你覺得他會留這對母女在你身邊嗎?」
方柔冷哼一聲,反問了一句。
許元勝有些沉默,三爺,他不會留下威脅自己的存在。
「他老人家是真心為你好,為你們許家好。」
「他雖然看不上我,但我也是敬佩他的為人。」
「所以有些事,必須我來做。」
「不管我作為你的大嫂,還是你的夫人。」
「你許家的父母不在了,有些事我來做,理所當然,誰也挑不出錯來。」
「我在許家一日,就要負責一日。」
方柔沉聲道。
許元勝心裡一陣揶揄,娘的,她這次過來縣城裡,就是要來給自己當家做主,還別說,按照她的理論,不管什麼時代,好像都站得住腳。
大房管理後院,無可厚非。
換成長嫂如母,也能做的了這個主。
「你既然點撥了她,想來她也是懂得分寸的人。」
「也別太難為她了。」
許元勝說道。
「你不用管了。」方柔冷著臉轉身,直接離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
趙梅一直畢恭畢敬,若不是方柔點頭,都不敢上桌。
至於王靈兒也少了活潑的性子,被允許坐上桌後,就一直低著頭吃飯,不敢抬頭。
氣氛說不出的凝滯。
方柔邊吃邊是點撥著,以後需要注意的事項。
一旁的許元勝眉頭一挑,這個天天在鄉下院子裡躺椅上愛偷懶的女人,進了城後,一副大婦的派頭,還真是夠足的。
他能感覺到,趙梅和王靈兒在方柔說話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吃過晚飯後。
方柔就領著趙梅和王靈兒,一起去了後院。
好傢夥,這教育了良家,還要去指點指點妓嗎?
「這娘們,戰鬥力是真的足。」
「怕是她走後,院子裡的規矩也立起來了。」
許元勝一臉無奈,還好方柔只待兩日,算了,讓她發揮一下吧,省的回去和三爺告狀,到時候老爺子們一起進城,那才是真麻煩。
等到了晚上,需要就寢時。
許元勝輕嘆一聲,總能消停了吧。
「趙梅,靈兒。」
「你們隨我一起進屋,伺候老爺就寢!」
方柔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