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紫晴,你到底要怎樣啊!」楚飛雁又氣又慌,怒聲道。
可是,任她如跳樑小丑大喊大叫,紫晴就是不理睬,轉身淡淡對君北月道,「王爺,匕首可借臣妾一用?」
匕首?
她要匕首作甚?
君北月冷冽的眸中竟然那麼平靜,問也不問只遞上匕首。
誰知,紫晴竟然一刀隔斷了汗血寶馬韁繩!隨即,連頭上的套頭也一併隔斷,就剩下一副簡單的馬鞍!
汗血寶馬立馬揚起雙蹄,似乎驚嚇到了又似欣喜,而在場眾人出乎意料得險些掉下巴!
這個女人瘋了嗎?
她到底想做什麼呀?
沒了韁繩,她還如何御馬?沒了套頭她還如何訓馬?
汗血寶馬雖已被馴服,可畢竟是最烈性的馬種,套頭韁繩一落,野性便極容易被喚起,到時候別說是她寒紫晴,就算是君北月要在馴服都難辦!
眾人的驚詫中,紫晴又一次攏過馬頭來,輕輕貼上自己的小臉,卻停留不過須臾,便背上弓箭,翻身上馬!
眾人的驚詫之中,她一如既往的靜默,低著頭一臉認真地將韁繩纏在馬鞍後一圈圈往自己身上纏,很快就將自己綁死在馬背上了!
「噗……」
天徽帝一口茶隨即噴出,驚得目瞪口呆!
一時間全場安靜,萬籟寂靜,天地無聲。
紫晴雙手作揖,聲音淡淡,「父皇,紫晴也準備好了。」
「你……你這……」天徽帝看著她,驚得遲遲都說不出話來。
「父皇,可以開始了,別讓西楚公主等久。」
紫晴仍淡淡道,蒼白的小臉溫良乖順,可是她的所作所為卻如此的張狂放肆!
如此靜默的時候都這般我行我素的狂佞,若不靜默的時候呢?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呀!
君北月看不透,楚天戈看不透,軒轅離歌也看不透,他們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輕輕踏在馬鐙上的腳,這分明只是挨著,不著絲毫力氣。
終於,楚飛雁恐慌難掩的憤怒聲打破了沉寂,「寒紫晴,你這是搞什麼鬼,哪裡有這樣的呀!你要出老千嗎?」
眾人這才都緩過神來,十皇子立馬反駁,「楚飛雁,你嘴巴放乾淨點,眾目睽睽之下哪裡出老千了,人家不縛韁繩,不帶套頭這是人家的本事,不服氣的你也跟著學呀!」
「你!」楚飛雁氣結,「本公主不管,比賽有比賽的規矩,不能讓她胡來!她這哪裡算騎術,她這壓根跟就雜耍!」
「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都不能亂說,紫晴騎的是馬,不是別的,怎不能稱為騎術了?」沉默許久的寒相爺都忍不住怒聲。
「就是,就許你蒙著眼睛亂彈琴,就不能別人不縛韁繩了呀?」
「瞧仔細了,這是高難度,不是出老千,你要跟著學,沒人攔你也,你敢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議論全都偏向紫晴,楚飛雁慌張得看向楚天戈,如今寒紫晴的一舉一動,都讓她不安在,這場比試可全在掌控中,她不希望再出任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