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徒浩南的震驚,紫晴卻是認真依舊,「敢不敢去!你來掛帥親征!就打你司徒旗號!」
司徒浩南驚得話都說不來,而一旁君北月依舊一聲不吭,起身逕自看起地圖來,側面看去,隱隱可見他唇畔微勾,也不知道笑什麼。
司徒浩南看了看君北月,視線又回到紫晴這裡,終於開了口,「你……你要我背叛君北月?」
現在,西涼聲討的是西荊和大周,烈太子那時候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不交出耶律芊芊,他便要親自率兵上大周來討人。
而如今,西荊和西涼打得不可開交,要他如何掛帥親征呀!
要掛帥親征,勢必也和西荊聯手的呀!這不是背叛君北月,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把君北月在西陲的計劃全都攪亂了!
司徒浩南確實沒有想到,也不敢想!
「不敢?」紫晴冷哼,她發誓這一刻,她真的是看在耶律芊芊這丫頭面子上,否則,直接會把司徒浩南罵得狗血淋頭,然後一腳踹出去的!
「說服耶律芊芊,帶我們回去,讓西荊和大周合作,對抗西涼!」紫晴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西荊和大周合作?
司徒浩南一聽,第一反應就又朝君北月看去,然而,君北月卻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專注地看著地圖,不知道琢磨著什麼呢!
「這……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毀了君北月的計劃。」司徒浩南認真道。
紫晴卻笑了,「又沒有讓你滅了君北月卻取悅西荊,你怎麼不好好想想呢?西荊不僅僅外患,而且西荊太子死後,內亂加劇,西荊皇帝只有兩條路,要麼亡國,要麼……臣服大周,成為大周的屬國!」
紫晴這話一出,君北月提筆的手微微一僵,唇畔的弧度更大了!
而司徒浩南這愣得目瞪口呆,他……他……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見狀,紫晴揪著他衣領的手勁忍不住加重,「司徒浩南,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沒有認真想過,沒有大膽去想,你憑什麼說沒有辦法,你憑什麼絕望?憑什麼呀!」
紫晴怒的,莫過於這一點了!
面對紫晴的指責,憤怒,司徒浩南羞愧極了,他懂了。
當紫晴放開他的時候,他立馬上前,大聲道,「君北月,這一回……兄弟我要救媳婦,對不住了,西荊國你滅不了,不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替你把它拿下!」
君北月抬眼看來,俊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在昏暗的燈火映照下,尊貴而神秘,他淡淡道,「本王可分不出太多人馬給你。」
雖然君北月這話說的面無表情,可司徒浩南便大喜,他知道,君北月同意了!
「借你大周西陲軍即可!」司徒浩南連忙回答。
「大周西陲軍,加上西荊皇帝手上的兵權,你可未必會勝算。」君北月又道。
「我司徒城在西陲的勢力,我掌控得了。」司徒浩南想也不想立馬回答,這話一出,紫晴心下便樂了!
她忍不住朝君北月看去,好個腹黑傢伙,他分明就是逼司徒浩南動用司徒城的力量嘛!
也是,到了這種時候,司徒浩南這個司徒城唯一的繼承人,也該為自己爭取點什麼了!
然而就在紫晴狡笑時,司徒浩南唇畔亦勾起一抹狡黠,他道,「我還想……還想借你身旁一員大將一用!」
君北月身旁的大將,在北疆就只有三大虎將呀!
這三大虎將可從來不會離開北疆的,司徒浩南說的分別不是他們,難不成……
「不可能!」
「寒紫晴!」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紫晴看了看終於不再面無表情的君北月,又看看一臉詐笑的司徒浩南,十分無奈。
「不可能!」君北月又重複!
「你就不怕我毀了你的西陲軍嗎?」司徒浩南很嚴肅地問道。
「西陲軍里有好幾個將軍,隨便你用。」君北月冷聲。
「就半年!她不去,我怕說服不了芊芊!」司徒浩南認真了,就算他說服得了芊芊,他也未必說服得了西荊皇帝呀!
天曉得西荊皇帝有多恨大周!
遊說,遠遠比打仗還難!
這一點,紫晴和君北月當然也明白,君北月沒說話,看著地圖眉宇間有些煩躁的氣息,而紫晴低著頭琢磨著,許久才輕輕吐了口濁氣,淡淡道,「我去。」
君北月立馬蹙眉看來,那目光分明想吃人,可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司徒浩南看了看君北月,反倒是遲疑了!
「北疆……怕是沒那麼快……有動靜吧。」紫晴一句一頓,三言兩語道出了北疆的僵局。
以東秦女皇的性子,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傾盡兵力,放棄對匈奴的抵禦的,君北月一直在懷疑,紫晴也一直都在懷疑!
東秦女皇勾結了匈奴,和匈奴打交道,無疑是與虎謀皮,但是,東秦女皇敢!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軒轅離歌沒有回來!
君北月並非估計錯了東秦女皇,而是估計錯了軒轅離歌!
如今,北疆的局勢,有些脫離君北月的掌控,兩軍怕是要陷入僵持了!
紫晴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段時間,她留著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用太多的解釋,君北月都明白,然而司徒浩南並不了解情況,遲疑了片刻,笑了笑道,「和你們玩笑的呢,西陲軍借我一用,足夠了!」
他說罷,便告辭要走,他必須儘快找到耶律芊芊,否則,讓西荊一投降,一切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然而,這時候,君北月終於開了口,「急什麼,你覺得就憑你這張臉,就可號令我西陲大軍?」
以司徒浩南和君北月的關係,他這張臉很多時候確實可以動用君北月很多勢力,可是國家軍隊可不一樣!
君北月從袖中取出虎符丟了過去,司徒浩南接過,嚴肅的作了個揖,這才轉身離開!
屋內,就剩下紫晴和君北月,夫妻倆相視著,紫晴微微而笑,君北月卻眉頭緊鎖,沒有多說什麼,只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叮囑道,「半年,一定好好的!」
他知道,她想去,也知道,她有理由去,司徒浩南需要她的幫忙,西陲的安寧也需要她。
他們不可能囚禁了耶律芊芊的,這是最好辦法。
千言萬語,比不上一句,「你要好好,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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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兩更不?可以不?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