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能耐不凡,為人卻十分低調,這是為什麼呢?
生性淡泊,還是另有所圖?
紫晴心下琢磨著,透過天窗,看見屋內君北耀正展開一份大地圖,圈圈點點,似模擬布兵。
距離太遠,紫晴並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只大致看得出那份地圖是帝都極周邊的地形圖。
紫晴也沒有放在心上,天徽帝很喜歡同諸多皇子紙上談兵,君北耀此舉並沒有什麼好奇的。
紫晴的手指輕輕敲扣著瓦片,冷不防,力道大增,「哐」一聲大響。
「什麼人!」
君北耀厲聲,立馬拔劍直衝而上,紫晴立馬就退,高高凌空而上,君北耀破瓦而出,同時,周遭一批黑衣侍衛全部湧出,紫晴心驚,這傢伙居然在自己的宮裡埋伏那麼多私人侍衛!
果然不簡單呀!怪不得君北月那日的警告用了「尤其」二字。
地下侍衛成片,不乏弓箭手,空中兩人瑤瑤對峙,紫晴黑衣蒙面,隱藏身份,卻隱藏不了性別。
「女人!」君北耀厲聲,心下驚著,這刺客竟會是女人,他可沒得罪什么女人呀!
然而,這「女人」二字在紫晴聽愛,卻也驚了,那個混蛋不總是喚他「女人」嗎?
會不會真的就是他?
她今日正是來試探他的功夫的!
「竟敢入宮行刺,本皇子倒要看看你是何方聖神!」君北耀說著,持劍飛刺而來,任隨劍走,劍借人力,竟達到人劍合一之水平,劍氣之凌厲,劍法之急促,逼得並無長兵器的紫晴只能躲!
持劍之人,最不喜歡近搏,而紫晴偏偏諳熟此道!
必須找機會接近他!
「想拿住我,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她冷哼,一個虛招,看似躲,實則攻,袖中匕首抽出,凌厲劃出,對準的正是君北耀脖上的大動脈!
君北耀退得及時,心下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好狠!
他立馬遠遠退開,冷笑道,「女人,你想試探我!」
過了幾招,他立馬看出這個女人並非來刺殺,也並非來拼命的,只不過是來試探的他的武功的。
「你想太多了。」紫晴冷冷道,冷不防又逼近!
君北耀立馬退屋頂,隨即又落地,邪惑冷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認識?」
「不認識,看你不順眼!」紫晴冷聲,落在瓦頂,並沒有笨到追下去。
「看本皇子不順眼是要付出代價的!」君北耀說著,眸光一沉,周遭弓箭手立馬萬箭齊發!
幸好,紫晴早有提防,翻身下屋,立馬出龍吟宮!
君北耀就算膽子再大,能耐再大,也不敢讓那麼多私人侍衛離開龍吟宮吧!
若是被發現,天徽帝可饒不了他!
紫晴就在龍吟宮牆外,靠在牆上歇息,小臉陰沉,方才的較量她和君北耀都沒有完全盡力,加之侍衛阻礙,她只能探出這傢伙能耐確實不小,卻無法肯定他的能耐會在她之上。
她沉眸思索著,打草驚蛇是行不通的,不如引蛇出洞?
思及此,她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刑部應該需要更多的線索吧!
她揚起了手中一把帶有標誌的利箭,燦爛一笑,在靜謐的月光中,如此的甜美、無害……
當紫晴回到馬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五日傍晚了。
紅衣和十兩都很好奇主子這些天到底做什麼去了,卻都不敢問。
那日之後,整個皇家馬場的人都沒有再來里穿過她們,紅衣準備的馬匹和弓箭都是從曜王府送來的。
紫晴背著弓箭,拍了拍馬背,淡淡道,「王爺也該回來了吧?」
「王妃,王爺的行蹤一向無人知曉,也就只跟你說了。」紅衣笑道,是奉承,更是欣喜,雖人人都覺曜王爺寵王妃不過是做做樣子,不讓人看笑話的,但是她看得出來曜王爺對王妃真的很特殊。
紫晴蹙眉,認真道,「王爺說他親臨考核,難道歐陽統領還沒有準備嗎?」
這話一出,十兩和紅衣皆驚,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紫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紫晴輕輕一躍上馬背,乖順的小臉認真依舊,「你去告知一聲吧,趕緊準備,就說我打算以同他比試的形式,以他的能耐為合格標準,供王爺考核。」
說罷,她便冷不防揮鞭,才一鞭子呢,也不知道她怎麼甩的,馬兒便立馬如離弦之箭衝出,看得十兩和紅衣都忍不住心驚肉跳,驚聲,「王妃,你小心點呀!王妃,馬兒還生疏,你小心點別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