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遺孤百毒不侵之人已出現,那麼,另一個男性必定也是存在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出現在龍淵大陸上,還是留在孤島!
顏紫這些年,一直都在找,找的是孤島!
寒紫晴的出現是一個意外,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另一個意外會出現。
「慈夫人是個迷,或許她是從孤島逃出來的,或許,她就是孤島的遺孤,一直活在龍淵大陸上。」顏紫笑著。
「不可大意,畢竟慈夫人的身世你們都還不清楚。」黑衣人淡淡道,他找了大半年雖然都沒有找到另外一個百毒不侵之人,但是,他始終不能完全肯定,那個人在孤島!
「呵呵,不管怎麼樣,找到孤島才是根本,養人蠱,我沒有完全的把玩。」顏紫低聲,在軒轅離歌面前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其實,人蠱之難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走吧,不能再耽擱了。」黑衣人不多爭辯,似乎很趕時間。
「急什麼,一個來回,我保證你趕得上那件事!」顏紫倒是不以為然。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沒多說話,駕馬追上了前面帶路的軒轅離歌。
百毒不侵之人,確實就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但是,顏紫和黑衣人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十兩!
即便是春寒料峭,南詔的叢林永遠都是炎熱的,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氣溫才會下降!
藥族毒窟,就像是一座亘古不變的燈塔,永遠佇立在南詔叢林裡!
每逢夜晚,如同馬蜂窩一樣密密麻麻的一個個洞窟便會點起燈火!
十兩已經在這裡待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了,一個可以極佳的養毒之體,在毒窟老人手上,絕對可以被養成百毒不侵之軀!
只是,卻不再有靈魂,而是一具名副其實不死的毒死士!
昏暗的洞窟里,十兩雙手雙腳都被鐐銬困住,一身被整理得乾乾淨淨,如果不看她的眼睛,她同幾個月前的十兩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誰都想像不出來,這是一個被毒杖打得渾身肉碎,又重複恢復過來的丫頭。
然而,她的眼睛,卻空蕩蕩,明明黑白分明,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看一個骷髏頭深邃的眼窩一眼,空洞!
毒窟老人的大弟子羅剎這些日子可沒有休息過一晚上,今夜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他小心翼翼從十兩指尖上取了一滴血,滴落在盛滿清水的碗裡,低聲吩咐一旁的弟子,「師父要過來嗎?」
「大師兄,師父閉關不許任何人打擾,你是知道的。」小弟子怯怯回答。
羅剎蹙起眉頭,也沒有多說,便端著血水親自去後山。
後山半山腰的洞窟,洞門緊閉,羅剎扣了扣機關,許久卻都沒有人回應。
「勞煩報師父,不死毒屍養成!」他大聲道,心下納悶著,師父對這十兩可非常有興趣,他很清楚今日是養成之日,怎麼著也得出關了吧!
半晌,石門才打開,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藥童,「大師兄,師父閉關,不許人打擾,你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吧!」
「你可替我通報了?」羅剎連忙說道,雖貴為毒窟老人坐下第一大弟子,在毒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同在這個師父最疼愛的小藥童面前,羅剎從來都不敢端師兄架子!
「我再說一遍,師父閉關,除非他老人家自己出來,誰都不許打擾。大師兄可聽懂了?」小藥童認真問道。
羅剎悻悻的,不敢再多問,看著石門緩緩關上,無計可施!
師父閉關,還真就從來沒有明確說什麼時候出關,除了他老人家高興了自己出現,怕是連這小藥童也不敢去打擾吧!
思及此,羅剎只得悻悻離開,他也不知道師父養出那麼個不死的毒屍要做什麼!要知道,如果控制不住,不死毒屍可是非常危險的呀。
羅剎走後,石窟的門有緩緩開啟,只見小藥童滿臉愁容地走出來,他望了望星相,逕自感慨,「冰雪都開始消融了,怎麼還不回來?」
是呀,冰雪都開始消融了!
這幾日,大周的不少海港都已經開始融冰,這意味著漁民要開始一整年的勞作,整條海岸線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司徒浩南登上了港口最高的瞭望台,遠望北方,琢磨了片刻,便當機立斷,「不等了,來人準備發出!」
「司徒公子,孤島黑鮫都還沒有出發呢!你確定要走?」顧太醫認真地問道。
「不等了,北月說融冰後還沒有消息,就出發!」司徒浩南認真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侍衛飛奔而來,:「報,孤島來信!」
司徒浩南大喜,接過一看,正是黑鮫的消息,「乖乖,鮫人就是鮫人!顧太醫,我們走,別落後了!」
顧太醫還莫名其妙的,就被司徒浩南拽走了,不一會兒便見船隊離港,一路朝北!
北邊,東秦的港口已經融了不少,可是,不僅僅這些港口,就連東海崖上,都還至今沒有什麼動靜!
君北月負手身後臨崖而立,望著茫茫大海,俊朗的眉頭都蹙成了一個「川」字!
離開東海崖最近的一個東秦港口前日就融冰了,可是,他在東海崖上埋下重兵,可是至今都沒有等到人!
難不成,他猜錯了這張紙條的意思?
堯舜島,如果對堯舜島了解過的人都知道,要登上堯舜島,除了堯舜島自己的船隻,就只有東秦皇室的船隻才可以通行!
那幫人如果去堯舜島,那麼,必定去東秦,從大周去東秦,必經過三界之地!
過三界之地,最近也是最安全的一條路,就是東海崖,過了懸崖,一日的路程便可抵達東秦最南邊的一個港口,可直接出海!
是他會意錯了「堯舜島」三字的意思,還是另有變故?
君北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知道,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來人,備船,隨時待命!」
而就在他所在的懸崖之下,洶湧的海水中冒出了一個腦袋,明明是個俊美的男子,可額際兩鬢卻長了些許鱗片,在洶湧的波濤中,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十分尊貴!
待海浪平息,再看他已不見那些金鱗,而分明是那個氣質乾淨的俊美書生,百里尾生呀!
他,怎麼在這裡?
給讀者的話:
好吧,他一直都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