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馨兒本想跟上去的,被司徒浩南這麼一踹一警告,嚇得跟一旁的八賢王一樣,傻愣愣的杵著,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而司徒浩南一走,一道白影便緊隨其後而去,也不知道這是誰,只是,能悄無聲息跟蹤司徒浩南這等高手的,必定絕對等閒之輩!
司徒浩南趕到的時候,只見掌柜的趴在地上,君北月一腳踩在他背上,冷麵陰狠,「不說是吧!」
「小的真的不知道呀,曜王爺明鑑,曜王爺饒命!」
「冤枉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客人早就走了!」
……
掌柜的連連喊冤,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只是,君北月不管,力道一提,立馬傳來骨頭崩裂的聲音。
「啊……」掌柜的同腳,哪裡撐得住,直接癱了下去!
司徒浩南看著,心理也沒底,滿城都找不到人,無疑人是被藏起來,能包庇的地方,如今就只有這裡!
只是,誰都不能肯定!
除夕夜至今這件事已經鬧得全城皆知,如果再冤枉了百姓,君北月多年來付出多少代價才得到的民心,可就全付諸東流了呀!
司徒浩南正猶豫著,這時候,八賢王突然追了進來,見狀立馬喊停,「北月,夠了!你這是嚴刑逼供!」
掌柜的見八賢王來,疼痛的表情微一滯,隨即便嚎啕大喊起來,「冤枉啊,草民冤枉啊,求賢王為草民做主呀!」
八賢王立馬上前,怒目看著君北月至今踩在掌柜背上的腿,憤怒道,「本王剛剛同你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嗎?為一個女子,你今天可以殺一個無辜,明天你就可以殺一城無辜!」
如果他沒有看過,他找來的時候分明看出這個掌柜正想走呢!
此時,全城借兵,家家戶戶沒有一個人敢隨便出門,這掌柜的卻想走,他沒有嫌疑,誰有嫌疑!
他沒有時間跟任何人多廢話,更沒有時間理睬前來說教的八賢王!
「不說是吧!」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冷佞,「來人,拿刀來,本王親自拔了他的皮!」
「不許!」八賢王立馬呵止。
然而,八賢王權力再大,聲望再高,大周的正主,還是擁兵的君北月,侍衛立馬送上一把匕首。
八賢王立馬上前來奪,正苦口婆心要勸,誰知君北月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就一胳膊肘撞開!
果真沒有任何廢話,刀鋒一閃,正要削下,掌柜的終於妥協了,「我說!我說過,曜王爺饒命,小的說!」
這話一出,八賢王立馬傻眼了,沒想到這掌柜還真的是那紫衣女子的同黨!
他也有些難堪,默默地退到一旁去,心道,不管怎麼樣,北月這麼寵一個女子,遲早是會禍水殃國的,這件事,他一定要提高警惕!
「人呢!」君北月冷聲,刀鋒急提在掌柜的腹部。
「曜王爺先答應饒了小人,小人才敢說!」掌柜的果真不是一般人,死到臨頭了還敢跟君北月談條件!
「好。」君北月爽快答應!
「後院茅房下有密道,人從那裡逃了!」掌柜這才說出真相!
然而,話音一落,只見刀光一閃,只聽慘叫聲悽厲,君北月早不見人影,留掌柜的開膛破肚,目瞪口呆,死相極慘!
司徒浩南連忙追去,同君北月一同下了密道,這才發現這個密道規模十分巨大!
不過須臾,司徒浩南便驚聲,拿著一張紙沖了過來,「北月,你看!」
這紙張,分明是從另一張紙上撕下來的,是有人偷偷留下的線索!只寫了三個字「堯舜島」,就墨跡上,絕對不會超過一天!
君北月看了司徒浩南一眼,還未開口,司徒浩南便道,「你追去,我去傳令封鎖所有港口!」
兩人分頭行動,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腦袋從拐角處冒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臭書生百里尾生!
極其少見的一臉憂心忡忡,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紙張,又看了看一旁的出口,猶豫再三,這才跟著君北月追出去!
誰知,這一追,竟沿著密道直接追到了城外!
這是帝都的北郊,是一片山林,毫無線索。
君北月憤怒地一巴掌甩斷了攔在出口的小樹,當機立斷沒有親自追過去。
「影子,方圓千里,給本王子息收!傳令下去,窩藏包庇者,連誅九族!」
說罷,他立馬折回帝都,而回來時,司徒浩南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秘密封鎖所有港口,不打草驚蛇!
「北月,北邊的港口全都冰封了,就只有這個港口,離堯舜島最近!」司徒浩南攤開地圖。
雖春節已至,整個龍淵大陸卻沉睡在冰雪之中,除了大周這個港口,大周以北,都沒有可出海的港口了!
要出海,要麼就走這裡,要麼,只能去南詔了!
司徒浩南並非是個謹慎周全之人,可這一回,他可分毫不敢馬虎,早差人八百里加急傳令四方守將密切關注離境之人。
見君北月回來,司徒浩南立馬上前,「已差人同四疆守將報信,帝都的搜捕繼續,免得打草驚蛇!」
司徒如此積極,一為紫晴擔心,二也是為了贖罪,若非司徒馨兒壞事,若非他攔住君北月,那個紫衣女子豈能輕易逃脫!
紫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萬死不辭呀!
「嗯。」君北月只淡淡應了一聲,眉頭都鎖成一個川字,他捏了捏眉頭,道,「備馬,去港口!」
大周那麼大,即便封死了四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百分百困住那幾個人,何況,即便困住了,茫茫人海,還無頭緒,如何找?
他想過把人引出來的,至少他手上還有紫晴留下的無箏,和離殤琴譜!
那幫人衝著紫晴來的,勢必也是從衝著孤島一事來的!
只是,引,卻不到等!
不動聲色去港口等,在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們去堯舜島做什麼,去找那個圖騰的秘密嗎?
「北月,我也去!」司徒浩南怯怯道,見君北月沒拒絕,心下大喜,急急上馬跟了過去!
然而,百里尾生卻比他們還要早走了,白袍勝雪,髮帶如練,縱馬疾馳,行走一河道處,馬都沒有停下來,只見他凌空躍起,竟倒頭栽到水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