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和君北月心照不宣,而司徒浩南卻脫口而出,「難不成孤島遺孤當年在每個國家,地域都留下了痕跡?」
君北月立馬取出龍淵大陸的地圖來,認真細數來,就國家來說,西荊、西楚,東秦,南詔,就區域來說,留仙島算是一個,都有孤島的遺蹟,而剩下的也就大周,西涼。
「這堯舜島,該算是東秦的,還是算一個單獨的區域呢?」紫晴淡淡道。
東秦征服堯舜島可就在幾十年前呀,孤島消失了可至少有百年。
「如果堯舜島和留仙島一樣,算一個區域,也就是說東秦境內,極有可能也有遺蹟?」司徒浩南連忙說道。
只見君北月靜默地在地圖上做標誌,用的正是音符標誌,南詔的古樂洞窟,留仙島的琴瑟海谷,還有西荊的鳴沙山,這三個地方可都是同聲音有關的!
會不會當初孤島遺孤千方百計,瞞著南詔留下的痕跡,全都是很離殤有關的呢?
所有的秘密,都長在離殤之中,等著他們去破解的呢?
紫晴的手指輕輕撫過臉頰,這個圖騰到底代表著什麼音符,是不是它就是離殤一半的秘密所在了?
如今,她們連一半的秘密都還琢磨不透,要找出離殤所有的秘密,該是什麼時候呀!
思及此,紫晴立馬道,「明日就啟程去留仙島,如何?」
「正有此意!」君北月笑道,他可比紫晴還等不了。
「我也準備準備,跟你們一塊走,反正留仙島的新貴排位戰,我爹必定會去觀戰的!」司徒浩南立馬來勁了,他不喜歡朝廷的事情,朝廷的人,他就喜歡江湖事,江湖人!
跟著來西三城,可險些把他悶壞了呢!
紫晴詫異看來,欲言卻又止,然而,君北月倒是直接,「沒見到耶律芊芊,沒勁?」
「呸!才不是,她要是來了,老子還得躲她呢,萬一讓她老爹瞧出什麼端倪來,本公子那還得吃不了兜著走!」司徒浩南不屑道,沒心沒肺的,也不聽君北月再說,吹著口哨轉身便走。
人遠去了,紫晴才無奈嘆息,「可有問婚期?」
她從來不管別人的事情的,尤其是感情之事,可是這一回卻讓君北月談了西荊皇帝的口氣。
「會在鳴沙山祭典之後,西涼太子要親自迎娶,順帶見識見識西荊的鳴沙山。」君北月淡淡道。
「明年的二月二……」紫晴若有所思道。
「想多管閒事,司徒浩南的心不在耶律芊芊身上。」君北月很直接,自小到大的玩伴,司徒浩南的心思,他不看都知道。
「我就是問問。」
「這件事關係到西荊和西涼兩國之交,西涼可是龍淵大陸,僅次於匈奴的第二大兇悍野蠻之族。」
君北月如此提醒,紫晴自然知道事情不能胡來,她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剛剛說耶律辰毅說一半呢!怎麼回事呢!剛剛竟一句話都沒有。」
「自小孤僻自閉,卻同西楚野狼通靈,又是皇后所出,極得西荊皇帝器重,皇后死後,西荊皇帝為避免他淪為後宮爭鬥的犧牲品,一道聖旨……」
君北月說著,頓了頓,紫晴狐疑著,卻有些不安。
「一道聖旨,將所有皇子驅逐到鳴沙山神廟,司神職,不涉朝政!」
這話一出,紫晴的心都忍不住噗通一跳,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一個皇帝,為了一個太子,驅逐了所有皇子,怪不得西荊的皇位沒有爭奪的必要,宮中就一個太子!
即便這個太子再有能耐,也不至於讓皇帝做得如此決絕呀!
這裡頭一定是有原因的!
紫晴很聰明,立馬問道,「他同野狼通靈,可有別於南詔獸族的馭獸術?」
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對南詔獸族可謂十分不屑,「馭獸,不過是威脅威逼之法,讓百獸臣服,一旦震懾不住,百獸便會反噬,而通靈的本領,與生俱來,沒有被馴服之獸,會服從於他,就連被馴服之獸,也極有可能服從於他。」
聽了這話,紫晴都忍不住背脊一涼,怪不得了,西荊皇帝驅逐皇子這一做法,相當於是保住了西荊一支野狼大軍呀!
這才是西荊真正的王牌,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在同西楚這場戰爭中,耶律辰毅居然沒有插手!
君北月似乎看透了紫晴的心思,笑道,「這正是耶律辰毅最有意思的地方,對於戰爭,對於龍淵大局,他有自己的判斷,即便西荊皇帝如此器重,愛護,他卻不怎麼買西荊皇帝帳,他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和自由,就連西荊皇帝,都不容易同他溝通!」
換句話來說,耶律辰毅手上有一隻王牌之軍,他至今依舊自閉,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將軍,他才是君北月這個想要女人,又想要天下之人,日後最大的麻煩呀!
最幸運的莫過於,在西荊老皇帝還在位的時候,君北月拿到了鳴沙山的通行證!
君北月攤開地圖,看著這份他從十五歲起便圈圈點點至今的龍淵地圖,紫晴只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龍淵的霸主,俯瞰腳下疆域!
這個男人,本該在沙場上馳騁,本該在政場上得意,卻偏偏放棄了那麼多機會,放棄皇帝,陪她四處流浪,就為尋找一個秘密!
值得嗎?
紫晴正沉思著,君北月則很興奮,「明日就啟程去留仙島,女人,這一回不容許有半點失誤,爭取回帝都過個安穩的年,來年,我們就去西荊,如何?」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卻全都是圍著她轉的!
看著他眉頭微蹙,專注在地圖上的樣子,紫晴心頭暖暖的,也疼疼的,最怕的便是牽絆住他的腳步,改變了他人生的方向。
「君北月,大周的皇位,你真的不要呀?」紫晴笑著,淡淡問道。
君北月抬頭看著,天生俊冷的臉上竟綻放出一朵暖笑,很暖很暖,可好看了,看得紫晴都忍不住跟著笑!
可是,紫晴看得清楚,這暖笑中透著一股霸氣,一股勢在必得的霸氣!
他說,「寒紫晴,大周已經是本王的了,皇位不過是一把交椅,本王要的是天下和你!」
他說著,修長的手指敲扣在西楚和匈奴交界之地,唇畔勾起一抹邪佞,道,「這裡,有人比本王還心急呢!」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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