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別著急,回去等吧,會有人通知你的。」紫晴淡淡道。
還要她等,難不成寒紫晴還不滿意呢,楚飛雁氣得想質問,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只能點了點頭,「好,靜候佳音!」
說罷,便狼狽而走,人一離開,紫晴回頭看那三杯茶一眼,又看了看君北月,忍不住就給撲哧笑出聲來,跟之前肅然尊貴,端坐主座的女人完全就是兩個人!
君北月玩味地打量著,看了看那三杯茶一眼,忍不住也笑了,「開心了吧!」
「嗯!」紫晴立馬點頭,這一回她可是真真正正的解氣了!
原本還後悔著上一次在使者大院裡,她顧忌太多,讓君北月給動了手,而如今這三杯茶,是她親自把楚飛雁製得死死的,心裡總算是舒坦了!
這一路上,她倒是要瞧瞧楚飛雁還敢不敢在放肆!
「主子,去南詔這一路上,你就可以清淨了啦,你都沒瞧她剛剛那樣子,就像條落水狗!」紅衣也忍不住笑,主子可是特地讓她來端茶的!
「手好些了嗎?」紫晴問道。
「沒事,托顧太醫的福,都能動彈了,主子,這一回去南詔,讓婢女跟著好不?」紅衣說著,也不敢看曜王爺,蹭到紫晴身旁來哀求。
不管是出使,還是被邀,卻南詔的人數都是有嚴格的限制的,之前王妃娘娘出使的時候,還能帶著近身侍衛,而這一回,是被邀參加婚禮,人數更有嚴格的控制!
這一點,紫晴也非常不能理解,但是,南詔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無法理解的國度呀!
君北月只會帶上影子和顧太醫,而紫晴也最多只能帶上兩個人!
紅衣很清楚自己能跟的機會很小很小,卻還是想求一求。
紫晴無奈著,她根本沒有多考慮到這件事,因為顧惜和十兩是最佳人選!
她並沒有親自帶領傭兵團,都是顧惜和十兩在打量的,尤其是顧惜這團長,十兩跟多是跟在她身旁聽候差遣
紅衣會伺候人,生活上什麼事情都安排得穩妥妥的,而十兩則會武功,在天大的事情,只要紫晴交待清楚,她都能給辦好。
「主子,就讓我跟著吧,之前去留仙島我都沒去。」紅衣嘀咕著,不敢太大聲,也不敢太計較。
紫晴猶豫著,心狠的時候可狠了,心軟的時候最軟,她遲疑地朝君北月看去,沒有開口。
君北月從來不會幹涉這些事情的,誰知這一回倒是破天荒道,「讓十兩留下了吧,你身旁不要那麼多似乎,倒是需個能伺候的人。」
紫晴有些狐疑,卻因紅衣的興奮的沒多注意。
「主子,王爺答應了,你也答應了對不對!」紅衣確實興奮,同為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對十兩不怎麼滿意,尤其是主子解毒的時候,十兩冷血的表情,她可一直耿耿於懷呢!
十兩能保護主子,可是她會心疼主子,會陪著主子說心事呢!
「嗯,去準備準備。」紫晴無奈而笑,紅衣立馬興奮得退下。
「什麼時候啟程呢,確實不能耽擱下去了。」紫晴淡淡問道,留仙島的新規大賽,還有白氏家族的祭典都在臘月,他們可不能在南詔耽擱太久,而失了留仙島的機會呀!
不管關於孤島的三條線索之間有多少聯繫,至少要先把扶桑神木拿到手了,再去瞧瞧流沙鳴沙山的情況,才會有頭緒!
南詔回來後,回留仙島,明年趕赴西荊鳴沙山,按照計劃,事情也就在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這段時間了。
就盼著事情能順利一點。
君北月遲疑了片刻,淡淡道,「就明日吧,西荊有戰報來,我去瞧瞧。你先去準備吧。」
紫晴正要走,卻又道,「昨夜一宿沒睡,不休息?」
這傢伙眉宇間可都是疲憊之色,她擔心著,第一念頭就是給他熬個補湯喝,可是看看天色,卻還是作罷了,湯熬好了估計也深夜了。
「嗯,一會兒就回來。」君北月笑著,自然而然將紫晴拉過來,輕輕在她額上落了一吻,心情不錯的爽朗揚笑,這才離開。
紫晴回頭朝那三杯茶看去,又看看君北月遠去的背影,禁不住又自娛自樂撲哧笑出聲,這個壞人真的是有仇必報,一個都不落下。
毒解了,楚飛雁那銳氣也煞了,紫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情不錯,輕輕拍了拍腿上的傷,找顧太醫去!
然而,她並不知道,君北月並沒有走,戰報不過是說辭而已。
此時他正匆忙往後院去,十兩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見君北月來,十兩立馬上前,沉斂著雙眸,很安靜,這性子同紫晴真的像,只是,她多了一份緘默,少了紫晴身上特有的氣質!
她的安靜,足以令人忽視,而紫晴即便是靜默侯在一旁,都令人忽視不了,令人不自覺想探究探究這個緘默的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王爺,主子答應我留下來了?」十兩低聲問道。
「嗯,紅衣想隨行,正是個機會。」君北月說著便進門,看都沒有多看十兩一眼。
十兩眼底分明掠過一抹失落,遲疑了片刻,也跟了進去。
這後院一間廢棄了的屋子,鮮少人會來,此時大門緊閉,更不會有人知道王爺在裡頭!
日落之後,夜便漸漸深了,直到三更半夜,君北月才開門出來,屋內很昏暗,什麼都瞧不到,也不見十兩的身影!
君北月玉面冷峻,看了天色一眼,拍去一身的灰,這才快步離開……
夜涼如水,也不知道紫晴睡了沒有。
此時,帝都里最無法入眠的應該是楚飛雁吧!
「怡妃不是說要過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她怒聲,一把掃落一桌飯菜,屋裡早已又滿地狼藉!
滔天怒意,全發泄在砸東西上,她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個院子,可是她不敢!
「公主,剛剛得的消息,翔王親自來了,怡妃娘娘怕是不會過來了吧!」婢女怯怯道。
楚飛雁陡然大驚,「什麼?他的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