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得意,天大時機(四更)

  司徒馨兒愣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口口聲聲的倚仗的人,就在身後。

  只是,他怎麼了?

  打小就認識的,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傢伙如此疲憊過。

  司徒馨兒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憂心忡忡,北月哥哥怎麼了?

  見司徒馨兒冷靜下來,影子才低聲勸說,「司徒小姐,王爺忙了一宿累了,要不,咱們都出去?」

  司徒馨兒根本沒聽到影子的勸說,雖憂心忡忡,卻也看得痴愣,原來北月哥哥睡著了的樣子是這麼好看,那俊得人神共憤的臉上,並不見一貫的寒徹嚴肅,而是安靜得很純粹,若是沒見過他的人,必定會忍不住想見見他醒來的樣子。

  「司徒小姐,王爺累了,咱們出去吧。」顧太醫低聲,王爺在王妃娘娘營里就很古怪了,古怪得連王妃娘娘的身世之謎都沒讓他有多少反應,真不敢想像若是司徒馨兒鬧騰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我可不可以不走呀。」司徒馨兒趴在桌上,有氣無力低聲問道,視線都移不開。

  「不可以,司徒小姐,王爺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影子連忙勸,說罷便要拉司徒馨兒。

  「我保證不吵他!」司徒馨兒認真道。

  「不成不成,司徒小姐,走啦。王爺會不高興的!」影子說著,顧不上那麼多,一把就將司徒馨兒拉下來,司徒馨兒還真不敢大聲,無奈被兩個婢女攙著走,影子和顧太醫竊喜,急急跟出。

  可是,司徒馨兒才一出營帳呢,立馬發覺不對勁。

  「等一下!」

  影子和顧太醫大怔,要勸卻已來不及了。

  「這是我的營帳!」司徒馨兒認真道,聲音極大!

  「噓……」幾乎所有的人都示意她噤聲,司徒馨兒立馬趾高氣揚起來,端起了主人架勢輕輕揮了揮手,「咳咳,你們走下去吧。」

  只是,沒人敢動。

  「下去吧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司徒馨兒又到,聲音很客氣,卻暗地裡狠狠瞪婢女,婢女急急告退。

  司徒馨兒還有些站不穩,扶在門框上保持微笑,「那個……顧太醫,影侍衛,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顧太醫支支吾吾著,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是人家的地盤呀!

  還是影子機靈,連忙態度堅決道,「王爺到哪裡,屬下自當跟到哪裡,等候差遣。」

  「是嘛。」司徒馨兒笑得花枝亂顫,眯眼看得影子不自覺有毛骨悚然,氣定神閒道,「那你就在門外慢慢侯著吧,我估計著北月哥哥也沒那麼快醒。」

  說罷,逕自掀起門帘,影子立馬伸手攔下,「等一下!」

  司徒馨兒也不跟他急,雙臂環胸,認真問道,「影侍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那個……司徒小姐,有件事……」

  無奈,影子支支吾吾的還未說完,司徒馨兒便打斷了,「本小姐累著呢,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找吧。」

  她說罷,便不著痕跡地推開影子的手,一被推開,影子立馬又攔下,想訓斥,卻不可以,想攔卻沒有理由。

  「還是你要找北月哥哥有事呢?」司徒馨兒又問,言外之意,有本事去喚醒君北月唄!

  見方才眾人那么小心翼翼的,司徒馨兒便料定了他們不敢喚醒他!

  影子悻悻閉了嘴,眼睜睜看著司徒馨兒進門,只能同顧太醫面面相覷,皆是無奈可奈何。

  「也不知道王妃娘娘醒了沒有。」顧太醫自言自語道。

  「主子昨晚上……難不成沒……那個……難道掃興了?」影子低聲,說得曖昧,主子昨晚上的心情和興致可都不錯,心急下居然還破天荒道歉了呢!

  怎麼才一夜就判若兩人了,是累了,還是怎麼了,居然會在司徒馨兒的營帳里睡著了!

  「不清楚。」顧太醫連連搖頭。

  此時,營帳里一片寂靜,司徒馨兒竊喜難掩,一身狼狽卻喜上眉梢,她也不敢出聲,忍著暈眩感躡手躡腳往暖塌上走。

  突然,君北月支著腦袋的手捏了捏眉頭,司徒馨兒剛剛邁出的一步立馬懸空而止,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其實也沒有怎麼著,也不敢怎麼著,就是想北月哥哥多在她這兒睡一會兒,哪怕是一會兒也好呀!

  很快,君北月又支著腦袋,沒了動靜。

  司徒馨兒酸楚的一腳終是緩緩落地,大大的鬆了一口,她也不敢挨著太近就遠遠地趴著在一旁長塌上,雙手支著下頜,一臉滿足,傻乎乎地盯著君北月安靜的睡顏看,盯著盯著便控制不住遐想起來,若是可以天天一覺醒來就看到這麼靜美的一幕,那該多好呀,若是還可以每天早上都從他寬闊的懷抱里醒來,那又該多美好呀!

  思及此,司徒馨兒立馬就撅嘴,眼底掠過一抹恨意,是寒紫晴,這一切寒紫晴都可以享受得到,她是北月哥哥唯一的女人!

  寂靜中,司徒馨兒遐想無限,怨恨亦是無限,不知不覺便到了旁晚時分。

  而就在這時候,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紫晴才迷迷糊糊醒來。

  「主子,頭疼?」紅衣驚喜萬分。

  紫晴捂著腦袋,眉頭緊鎖,努力想回憶點什麼,可惜,記憶就停留在昨夜的慶功宴上,司徒馨兒同君北月醉語愛慕之情,她較勁地偏偏要君北月一句肯定的回答,她只記得他沒有回答,要送她走。

  「主子,趕緊把這藥喝了,顧太醫說這是養肝醒腦的!」紅衣端來湯藥,竊笑連連。

  紫晴嗅了嗅才喝下,淡淡道,「高興什麼呢?」

  紅衣小臉微紅,沒說話。

  「昨晚上我怎麼回來的?吐了?」紫晴又問,醒酒後的感覺她多多少少能推斷出自己醉得不輕。

  「是王爺親自抱主子回來,主子你昨晚上可把王爺嚇得不輕呢,王爺還跟你道歉了呢,你記得不?」紅衣越說於開心,笑得都合不攏嘴。

  「道歉?」紫晴微微一驚,那個男人是懂得道歉二字如何寫的人嗎?

  紅衣連連點頭,「王爺說了,以後都不讓你喝酒,主子,昨晚上可是王爺親自伺候你的,你吐得嘔血了呢,把王爺寫得臉上全青了,幸好……嘿嘿……」

  紅衣回想起昨夜曜王爺那霸道的吻,禁不住滿臉通紅,又是羞,又是為主子高興,話都說不出來。

  紫晴狐疑地看著紅衣,心下隱隱不安著,認真道,「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