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菱卻道。
「你之前染了風寒,在家可能不知道,說沈若惜和離後,這段時間一直去翎王府門口,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呢。」
「當真?」
「思語親眼看見的,其他貴女也都知道。」
聞言,林秀怡一愣。
隨即笑了笑。
「翎王殿下乃人中龍鳳,沈大小姐仰慕也是正常。」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危機感。
只是覺得可笑。
沈若惜剛與慕容羽和離,居然就來勾搭翎王了。
她也不看看自己配嗎?
簡直是瘋了!
林秀怡話音落下之後,萬思語忍不住道。
「她可不僅僅這幾日去翎王府,前幾日深夜,還去了翎王府!」
萬思語聲音很大。
瞬間引起了其他貴女們的注意。
「沈若惜夜闖翎王府?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舉動!」
「對啊,翎王殿下沒將她扔出來麼?」
「思語,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眾人七嘴八舌。
面對眾人的追問,萬思語神色有些不自在。
來之前,她爹和她娘再三警告過她,讓她別惹沈若惜,否則對她不客氣。
想起之前挨的揍,萬思語聲音不禁有些低。
「總之我的確親眼看到的,具體的我不清楚。」
話一出口,眾人看向沈若惜的眼神,更加鄙夷。
桃葉都快急死了。
「小姐,她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了,這怎麼能忍?」
沈若惜冷笑一聲。
她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惹到她頭上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萬思語,我挺好奇的,我深夜去翎王府,你怎麼親眼看見的?」
萬思語一愣:「我……」
「你爬翎王府牆頭偷看到的?」
「胡說,我才沒有!」
「也是,你沒爬牆頭,你是喝醉了酒夜闖翎王府,在那撒酒瘋的時候撞上我了。」
話一出口,又是一片驚嘆聲。
隨即目光紛紛落在了萬思語的身上。
林秀怡問道。
「萬大小姐,你酒醉後闖入翎王府了?」
萬思語臉漲得通紅。
她一拍桌子。
「我那是因為喝醉了,酒氣上頭,神志不清才這樣!沈若惜,你是怎麼出現在翎王府,你還沒解釋呢!」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我是給翎王看病,有什麼問題嗎?」
「看……看病?」
「我醫術了得,翎王深夜身體不適,就特地請人過來讓我去給他看病,誰知道被你闖入打攪,還亂嚼舌根。」
沈若惜眸色涼涼:「看樣子上次萬尚書兩個巴掌,沒給你扇清醒,現在還敢在這胡言亂語,要是翎王殿下知道了,估計得治你一個重罪吧。」
萬思語身體一僵,想起上次遭的皮肉之苦,頓時一聲都不敢吭了。
蘇天菱接過話。
「沈若惜,你還真是牙尖嘴利,不過不論我勸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你再怎麼使手段接近翎王表兄,也是枉費心機,你配不上他的!」
「臣女與翎王殿下的事,就不牢郡主操心了。」
這話一出,在人群中炸了一圈。
沈若惜這話……
不就表明了她對翎王有想法?!
蘇天菱擰眉。
「沈若惜,你好大膽,竟然還真敢肖想翎王表兄!」
沈若惜倒是面不改色。
肖想?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
想有什麼不能想的?
蘇天菱正要再辱她幾句,林秀怡緩緩道。
「郡主,與這種人做無用的爭辯,也是浪費口舌,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沈若惜挑眉。
「哪種人?我與林大小姐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秀怡端坐著身子。
「沈大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在這大言不慚表明自己對翎王殿下有想法,實在有些不知廉恥了。」
「我聽說林大小姐拒絕上門提親的王公貴族,至今待字閨中,就是因為心悅翎王殿下,不願出嫁。」
沈若惜笑道:「林大小姐肖想了翎王殿下這麼多年,那你豈不是比我更不知廉恥?」
既然她們要挑事,那就別怪她發瘋了。
林秀怡沉著臉。
「我可沒有像你這般,做出深夜闖入翎王府這種不堪的事!」
「都說林大小姐秀外慧中,不想也沒有半點腦子 。」
「你說什麼!?」
「我若是真的夜闖翎王府,早就被亂棍打死了,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跟你說話?既然我去,還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定是有正當緣由。」
沈若惜話音落下後,眾人突然反應過來。
也是。
按照翎王殿下的脾性,怎麼可能安然放她出來?
剎時,對萬思語的說辭,有些懷疑了。
林秀怡忍著不悅,竭力保持自己的清高姿態。
「那沈大小姐,當真只是給翎王殿下看病了?」
沈若惜卻道。
「無可奉告。」
林秀怡氣得半死。
這個女人,怎麼跟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她板著臉,不再說話。
涼亭內,暫且消停了片刻。
不多時候,慕容明鈺和慕容明華幾位公主過來了。
慕容明鈺徑直去了蘇天菱那邊,慕容明珊也跟著過去了。
而慕容明華則是牽著慕容明月,去了沈若惜那邊。
慕容明鈺掃了幾人一眼。
「又怎麼了?大老遠的就看見你們似是在爭論,又與沈若惜吵起來了?」
蘇天菱神色厭惡的開口。
「大公主,您不知道,沈若惜還真是異想天開,居然看上了翎王表兄,還與秀怡吵了起來,說秀怡肖想翎王表兄不知廉恥。」
「她瘋了不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慕容明鈺神色譏諷:「一個和離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簡直可笑!」
聽到這話,一旁的萬思語蹙了蹙眉。
蘇天菱這話,其實是掐頭去尾,有失公正,事實是林秀怡說沈若惜不知廉恥在先。
但是她討厭沈若惜,便也沒說話。
林秀怡神色淡淡。
「我也有錯,錯在不該與她那種人浪費口舌。」
「不必與沈若惜置氣,林秀怡,今日,你的好事怕是要將近了。」
聞言,一旁的幾人都愣了一下。
「大公主,您這是何意?」
「我昨日無意中聽到父皇和母后的談話,說起了翎王的婚事,林秀怡,你多年的夙願,怕是今日要得償了。」
聞言,林秀怡拿著瓷杯的手,微微一顫。
差點失了儀態。
她壓著內心的狂喜。
「大公主,此話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