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臉都白了。
「沈若惜,你如今是越來越粗俗了!」
「對對對,你的側妃清高,簡直就是高山之上一朵聖潔無比的白蓮花。」
她句句拿著寧蘭雪諷刺他。
一語雙狗。
慕容羽怒得不行。
卻又說不出話。
今天玉和園的事,他已經知曉了。
寧蘭雪算是丟盡了臉。
即使她如今被抬了側妃,教習了禮儀。
但是卻還是被人看不起。
甚至連萬思語都敢明晃晃的嫌棄她,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這對於寧蘭雪是恥辱。
可是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奇恥大辱!
「殿下,你受傷了!」
寧蘭雪走過來,看見慕容羽流血的胳膊,瞬間花容失色。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手臂,想要看看。
看著她謹小慎微的樣子,慕容羽心頭卻莫名的湧上一股無名火,異常煩躁。
都是因為她,如今他也跟著沒臉面!
他一揮袖。
「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可是……」
「我沒事,你不是在母妃那裡麼,怎麼過來了?」
「母妃說她要歇息了,臣妾就來找殿下了。」
聽到這話,慕容羽就知道。
肯定是他母妃不待見寧蘭雪。
剎時覺得更加煩躁。
他眼神陰鬱的瞥了慕容珩和沈若惜一眼,轉身就快步離開了玉和園。
寧蘭雪愣了下。
隨即也跟了過去。
看著二人的身影,沈若惜心底冷笑。
不是情比金堅嗎?
倒是要看看,這對狗男女還能恩愛多久!
……
與慕容珩分別後,宮人帶著沈若惜到了宮門口。
冷霜和桃葉早早就在等待。
「小姐。」
桃葉給她披上一件白底綠萼梅披風,關切道:「夜晚風大,您當心著涼。」
「我二哥還沒來嗎?」
「還沒呢,小姐,皇上惜才,二少爺貴為新科狀元,少不了要多應酬。」
「那等等吧。」
沈若惜望著金鑾殿的方向,終是有些不放心。
她吩咐道。
「冷霜,你去看看,我二哥怎麼還沒出來。」
冷霜微微頷首。
隨即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時,宮殿內。
沈澈腳步虛浮的踩著夜色,朝著宮外的方向走去。
身邊的小廝阿昌扶著他。
「二少爺,您喝多了,慢點啊。」
「一點酒而已,沒事,天色晚了,得趕緊回去了。」
主僕二人走了一遭,阿昌摸著肚子,突然兩腿成了內八的狀態,扭扭捏捏的走著。
沈澈轉頭。
「你幹什麼,入個宮的功夫,你怎麼背著我偷偷成了太監?」
「不是,二少爺……我內急。」
「內急就去如廁,我在這裡等著你。」
「您行嗎?」
阿昌看著他染著紅暈的臉龐,有點擔心。
沈澈一笑。
「我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能被人輕薄了?快去快回。」
「那好,二少爺,您別亂跑啊。」
阿昌麻溜的走了。
沈澈靠在一棵海棠樹下,微微閉上眼,等著阿昌回來。
等了一會,身邊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緩緩睜開眼。
「怎麼去了這麼久,你……」
看見對面的人,沈澈半句話卡在了喉嚨。
來得不是阿昌。
他面前站著一行人。
為首的是個女子,衣容貴氣,姿態高傲。
而且還很眼熟。
是蘇天菱。
沈澈酒剎時醒了一半。
「天菱郡主。」
「狀元郎好好雅興啊,這麼晚還不回去,在這做什麼?」
蘇天菱唇邊蔓延出一抹悠然的弧度。
她在慕容明鈺那聊到現在,正準備出宮。
不想卻看見了這麼一份大禮。
眼下夜色正濃。
此處又沒什麼人,只有沈澈孤身一人。
而且他還喝醉了。
真是老天都幫她。
沈澈淡淡應了一聲。
「微臣在等人。」
他並不想與這位惡名在外的郡主有什麼瓜葛。
態度便有些冷淡。
然而蘇天菱明顯不想放過他。
「狀元郎好像是喝多了?正好本郡主要回去,順便送你回府吧。」
「不必了。」
蘇天菱卻似是沒有聽見一般。
她示意身邊的人。
「去,扶著狀元郎,帶他出宮。」
她身後的幾個隨從立刻上前,團團將沈澈給圍住了。
沈澈大驚,瞬間明白了蘇天菱是想強搶他回府!
他怒極。
「蘇天菱,我可是朝廷命官,大將軍的兒子!你敢對我用強的?」
蘇天菱譏笑出聲。
「那又如何?我父親還是榮親王呢。」
沈天榮這個大將軍,早就退休,沒什麼實權了。
現如今是他嫡子沈樾掌管大權。
但是沈樾在邊疆已經兩年沒回來了,山高路遠,管得著京都的事嗎?
蘇天菱示意了一下。
「去,將他綁了。」
隨從們立刻朝著沈澈動手。
沈澈原本是想要反抗。
然而他只會一點花拳繡腿,又醉了酒。
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瞬間就被幾人給壓制住了。
他大驚,看見巡邏的侍衛經過,正想要呼救,卻見蘇天菱塞了塊布在他的嘴裡。
將他的呼救聲堵在了喉嚨。
她笑得暢快。
「狀元郎不必驚慌,你生得好皮相,本郡主自會對你疼惜點,不會虧待了你的。」
沈澈眼珠了差點瞪出來。
這個女人……
簡直是膽大妄為!
他要是被這種禽獸一般的女人給糟蹋了,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沈澈心如死之際,突然聽見一聲戲謔的聲音。
「喲,蘇天菱,真是巧啊。」
蘇天菱猛地轉身,看見她的身後,慕容明華負手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蘇天菱眯了眯眼。
「明華公主。」
「你在幹什麼?」
「一個惡僕衝撞了我,我正準備管教管教,明華公主還是先行離開吧,免得讓您看見什麼不適的場面了。」
蘇天菱不動聲色的讓人擋住沈澈,想讓慕容明華趕緊離開。
可誰知她反而上前一步。
「這麼刺激的場面,還是讓本公主見一見吧,蘇天菱,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