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嚇得一哆嗦。
沈若惜安慰道:「為了防止你濫用內力,我用金針封住你的幾個穴道,讓你無法使用內力,等三日後再說,這幾日有點難受,你先忍忍。」
「多謝太子妃!」乘風一臉的心有餘悸,「俺還以為只是小傷呢,沒想到居然這麼陰險。」
他想了想,之後道。
「太子妃,俺還有一處傷口,原本不準備說出來的,但是現在怕敵人太陰險,還是得說實話比較好。」
「還有哪裡受傷了?」
「就是這裡。」
乘風將自己的翹腚撅起來,堅毅黝黑的臉龐上,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一抹猛男嬌羞。
「太子妃,之前與刺客交手的時候,俺的屁股被劃了一刀,您……」
他話音未落,就見一旁的慕容珩將沈若惜向後拉了一步,他上前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乘風大叫一聲,毫無防備之下,被踹飛幾米,之後重重趴在了地上,捂著屁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慕容珩冷著臉。
「季回,將他拖過去檢查,順便查查腦子。」
「……是。」
季回抹了把冷汗,趕緊拽起乘風,將他帶到樓上的一間房間內檢查傷口去了。
沈若惜站在原地,有些驚訝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再次發出了質問。
「你不是沒力氣嗎?」
「你的藥效果好,恢復得快。」
沈若惜:……
她微微斂了斂眸子,之後轉過頭,神色帶著一抹沉思。
慕容珩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問道。
「怎麼了?」
「我只是有些奇怪……千蛛毒大衍國這邊並不多見,因為其中的毒株是取自一種劇毒的蜘蛛,大衍國的環境不適合那種蜘蛛生存,因而只有滄瀾國有,如今怎麼出現在這邊?」
聞言,慕容珩眸光一頓。
「你說滄瀾國?」
「嗯。」沈若惜點點頭,「怎麼了,你有懷疑的人選?」
「說起來……是有。」
慕容珩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邪肆的臉。
冷夜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也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低聲道。
「主子,不會吧……拓跋燁人遠在滄瀾國,內部的紛亂都還沒完全平息,哪有精力來這邊對付您?」
「去查查那些刺客的身份,另外通知滄瀾國那邊的眼線,讓他們仔細探探。」
慕容珩俊美的臉上眸光微壓,神色瞬間冷了幾分:「孤有預感,這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屬下明白……不過,拓跋燁這麼做,有什麼原因呢?」
「瘋狗咬人,不一定非得要個信服的理由。」
慕容珩吩咐下去之後,便帶著沈若惜上了客棧二樓。
一走進去,他便坐在了床上,順手熟練的摟住沈若惜,將人扣在了懷裡。
沈若惜撫著他的額頭,不燙了。
出了一層薄汗,燒退了不少。
她溫聲道:「手拿來。」
慕容珩乖乖遞上了自己的手腕。
沈若惜替他把了把脈。
經過剛剛乘風的事,她擔心慕容珩會不會也不知不覺中了敵人的毒,不過幸好,脈象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有點虛。
慕容珩摩挲著她的手指。
「我沒中毒,不用擔心。」
「你鳩夜的毒還未解,千萬不能再出差池了。」
沈若惜鬆開他的手腕,隨即神色有些低落。
「鳩夜的毒……還未找到解藥。」
上次以為可能是人血起到了效果,冷夜特地放了點血,她加在補藥里給慕容珩吃了。
但是毒素並未緩解。
也是,人血做解藥,這個設想本身就有些不符實際。
「對了,你跟冷夜提到的拓跋燁,是誰?」
沈若惜忽而想到什麼,神色微微有些凝重:「據我所知, 滄瀾國的王室一族,姓拓跋。」
「對,滄瀾國發生內亂,之前的王已經死了,如今滄瀾國的掌權者,是拓跋燁,亦是之前的王最小的兒子。」
「他與你有仇?」
「此人是個冷血的瘋子。」
慕容珩眸中露出一絲冷光。
他手指扣緊她的腰:「若是日後遇上與他有關的事,一定記得,離得越遠越好。」
「我常居東宮,他遠在滄瀾國做他的王,我怎麼會遇上他。」
沈若惜失笑,之後攬住他的腰:「今日有些倦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泡個澡。」
聞言,慕容珩將她一把撈了起來。
「一起。」
「你不是洗過了?」
「剛剛出了汗,再洗一次。」
沈若惜:……
掙扎不過,便隨他去了。
*
千里之外的玉寒殿,偌大的宮殿之中,清清冷冷,只有寥寥幾個宮人神色卑微規矩的守在一旁。
宮殿後面的一處天然溫泉處,水霧漫漫,熱氣繚繞。
一個赤裸的男人泡在溫泉中,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他手邊蹲著一個面容嫵媚的美人,正雙膝跪地,將瓊漿玉液倒進他的酒樽,男人端起酒,一飲而下。
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一杯酒便見了底。
嘴角的紅色液體順著白皙的皮膚滾落下來,划過結實的胸膛,沒入身下的水中。
酒樽拿開,是一張俊美邪肆到極點的臉龐。
他長相優越,但是眉梢上揚,眼底泛著與生俱來的邪意,此時身處溫泉之中,溫泉四周的假山上,還有沉沉積雪,映襯得男人更加美如畫卷。
外面一陣響動,之後匆匆跑進來一個人,跪在了溫泉旁邊,神色恭敬至極。
「王上,呂野那邊傳來了消息,已經刺殺了慕容珩,只是沒有成功……但是他們故意用的是蘇晟越北軍特有的武器,說是經此一遭,定能激化二人之間的矛盾。」
聞言,拓跋燁微微挑了挑眉。
「你別告訴本君,呂野之前與本君說得要戴罪立功,便是立這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