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洞房花燭夜

  他開口道。

  「今日累壞了吧?」

  沈若惜緩緩搖頭:「王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以為今日應酬多,你會回來得很晚。」

  「洞房花燭夜,那些人也不會那麼沒眼色一直浪費我的時間,見時辰差不多便散了。」

  慕容珩語氣自然,沈若惜毫不懷疑。

  然而實際上,是前來想要與他應酬的人,被他那自帶冷意的眼神一掃都嚇得腳步一頓,自動的轉到了慕容曜那邊。

  他便早早回來了。

  「王爺……」

  「叫我阿珩。」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慕容珩指腹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緩緩划過,明明力道溫柔,卻讓沈若惜覺得有些戰慄。

  被他撫過的地方,莫名帶著一絲灼意。

  她改口。

  「阿珩。」

  慕容珩眼眸瞬間黯了幾分。

  真好聽。

  若是在床上聽她這麼喊,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手指落在她的鳳冠上,親自將她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

  掂量著手中的重量,他剎時又有點後悔,不該綴上這麼多的寶石,雖然華麗,但是卻讓她受累了。

  沈若惜摸著酸澀的脖子,緩緩抬起頭,見慕容珩將鳳冠放到一旁後,朝著她伸出了手。

  她將手指搭了上去,起身隨著他一起,到了桌前。

  精緻的玉雕桌面上,放著兩杯早就已經倒好的合卺酒。

  沈若惜看著他。

  「你要與我喝合卺酒?」

  「這不是應該的麼。」

  聞言,沈若惜眸光微閃,而後點頭:「應該的。」

  她嫁給慕容羽的當晚,獨坐空房等了一夜,當時別說合卺酒,連覺都沒睡。

  「你分心了。」

  慕容珩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將沈若惜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似是將沈若惜的所思所想全都給看透了。

  「不准想別人。」

  沈若惜嘴硬:「我沒有想別人。」

  慕容羽算不上人,她沒撒謊。

  慕容珩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之後拉起她的手,與自己的胳膊交纏。

  「好,你說沒有便沒有。」

  他將酒杯抵在自己的唇邊,說道。

  「若惜,喝了這合卺酒,你就要與我相守一輩子的,既是選擇了我,這輩子,你絕對無法離開我的身邊的。」

  他語氣平靜,但是眸中深沉的占有欲,卻不可免的露出幾分。

  沈若惜對上他的眼神,堅定而緩慢的開口。

  「花好月圓羨比翼,天長地久卜齊眉。」

  說罷,緩緩抬起酒杯,將合卺酒抿了一半進去。

  慕容珩心神微動,也看著她,抬杯飲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二人交換,各自喝了。

  算是禮成了。

  沈若惜放下酒杯,剛準備說給他倒杯茶醒酒,卻見慕容珩猛地攥緊她的手指,將她朝前拉了一下。

  厚重的霞帔穿在身上,她腳步一崴,下意識的朝前跌了一下。

  正撞進他的懷裡。

  沈若惜抬頭,撞見慕容珩一雙幽深的雙眸。

  她疑惑。

  「阿珩?」

  「如今禮成了。」

  慕容珩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長髮,之後手指放在了她的纖腰上,將人拉的更貼近了一些。

  他彎腰,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該下一步了。」

  沈若惜一怔,隨即懂了他的意思。

  接下來……

  是洞房花燭了。

  但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應該是就此平淡度過了吧?

  還是說慕容珩有別的打算?

  一時間,沈若惜的腦海中不爭氣的冒出了一些變態的想法。

  她耳根微紅:「我給你寬衣。」

  「先去床上。」

  慕容珩彎腰,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剛走幾步,突然踉蹌了一下。

  沈若惜一愣。

  「阿珩?」

  慕容珩臉上有尷尬。

  他最近因為成親的事,都沒怎麼睡好,加上近日心情好多飲了幾杯,剛剛腳步打滑了一下。

  沈若惜擰眉。

  完了。

  這還沒開始呢……已經這樣了。

  等會豈不是更尷尬?

  等到慕容珩將她放到床上,沈若惜自己褪去了身上的霞帔,而後乖乖的睡在了內側。

  「阿珩,今日早點歇息吧,我有點累了。」

  說完便閉上了眼。

  她想得周到,自己說自己累了,不提洞房之事,這樣省的慕容珩等會自己說自己不行,便免去了他的尷尬。

  然而她倒在床上躺了半天,卻見身側絲毫沒有動靜。

  沈若惜忍不住眯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

  卻見慕容珩站在床邊,正斂著眸,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神色有些耐人尋味。

  沈若惜:?

  她坐起身:「你怎麼不睡?」

  「我還未寬衣。」

  沈若惜:……

  該不會已經虛的連衣服都沒力氣脫了吧?

  算了,看他是個病人的份上,讓讓他。

  沈若惜認命的爬起來,伸手將慕容珩的腰帶解了,之後脫了他的外衣,做完這一切,她便又準備溜回被窩。

  誰知剛轉身,便見一隻手突然撈住了她的纖腰,之後猛地一提,她的後腦勺被託了起來,慕容珩的吻就壓了上來。

  直接將她給壓到了床上。

  沈若惜瞪大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

  慕容珩也沒閉眼,他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被酒氣染上一層邪肆,此刻看起來侵略性十足。

  他的吻又深又重。

  到分開時,沈若惜覺得自己舌尖都在發麻。

  沈若惜臉熱。

  「現在可以乖乖睡覺了麼?」

  「還想睡?」

  慕容珩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在這昏暗的寢殿中顯得愈加挑逗意味十足。

  沈若惜想罵人。

  她不想睡。

  她被他勾起了慾念,她……想要他。

  但是他不行啊……

  「對,想睡。」

  沈若惜有些賭氣般的猛地一轉頭,鑽進了被窩裡,用大紅色的鴛鴦被蓋住了腦袋。

  氣死她了,不行何撩啊!

  她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卻見被窩被掀起,慕容珩也鑽了進來。

  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將她轉了個身子,重新吻了下來。

  沈若惜推著他的胸膛,手指觸到一片結實的胸膛。

  她大驚。

  「你……你上衣呢?」

  「脫了。」

  慕容珩的語氣很理所應當,之後開始解她的裡衣。

  沈若惜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要幹什麼?」

  「可是你……你……」

  沈若惜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將接下來的話給說了出來:「可是你不是不行麼……」

  慕容珩沒吭聲,只是發出一聲輕笑。

  「呵。」

  沈若惜睜大眼。

  「你……你……」

  她瞪圓了眼,察覺到不對勁。

  隨即微微垂眸。。

  手指柔柔的抵在慕容珩的胸膛,不再說話。

  只是耳根紅得厲害。

  慕容珩看得心中一陣癢意。

  他低頭,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細軟的脖頸,聲音暗啞低沉。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