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倡棋可以說性子很直,看到戰浪之後一上來直接就開門見山。
我這個比賽就是專門給你辦的,獎金就是專門給你的!我就是想要中國人來拿冠軍,要是日本人還有那麼大本事百分之百拿冠軍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辦這個比賽。
這種話話糙理不糙,其實各個國家都是如此,辦比賽都是指望著自己家人奪冠。
但是很少會直接說出來,大家都要彎彎繞繞一下表示自己辦世界大賽是為了對世界圍棋的支持,為了世界比賽的繁榮。
除了中國為了世界圍棋發源地的身份在十幾年只拿到一個世界冠軍的情況下還堅持辦個世界大賽外,甚至連續被其他國家一直奪冠都還堅持辦下去,其他國家基本上都是因為本國圍棋起來了才辦的。
日本在後來奪冠無望後,本國舉辦的世界大賽全部都銷聲匿跡,直接開啟閉關鎖國政策,本大爺雖然有錢跟你辦比賽,但是直接不跟你玩了!
我可沒有那麼傻直接給你送錢!
甚至世界大賽的賽程發布之後,日本棋院也不管賽程衝突,直接安排其他比賽,一切以國內的比賽為主,衝突就要你放棄世界大賽。
雖然經常有人說井山作為日本第一人一直很重視世界大賽,甚至取得了日本棋手在新世紀世界大賽上的最好成績,兩次進入世界大賽決賽。
但事實上作為日本第一人參加中韓的世界大賽基本上都有免選權,只要想參加連預選賽都不用參加。
但是井山有九年沒有參加過韓國每年都舉辦的三星杯,其他缺席的世界大賽更是數不勝數。
但像是在中國,包括牢柯在內的這幫中國世冠,基本上沒有缺席世界大賽的,就算進不去本賽預選能參加也是儘量參加。
韓國人同樣也是如此,韓國的三星杯第一屆冠軍被日本人奪走之後,第二屆的獎金直接從四十萬美金變成了三億韓元。
不過後面韓國發力之後,奪得冠軍的指數就直線上升了,第二屆的冠軍同樣也是韓國人拿到的。
從後來的角度看的話,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而顯得自己有點小肚雞腸的。
雖然韓國人的種種行為很噁心,但他們確實是在規則內甚至規則外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幫助本國棋手創造最好的奪冠條件了,在最大程度上限制對手的發揮。
中國在這方面,只能說是太要臉了。
「這邊風大,我們到裡面一邊說一邊聊吧。」
「好。」
應倡棋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眾人就一起徑直進了船艙,坐下來之後工作人員迅速的開始安排上菜。
「我聽老王說了,你對比賽有一些見解。」
戰浪倒是不卑不亢的:「見解談不上,就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議而已。
畢竟應氏杯是世界大賽,我認為應老先生既然舉辦了這個世界比賽,就肯定希望他能做到最好,我自然不可能明明有好的意見,但不說。
這樣就太對不起您辦這個世界大賽了。」
看著跟自己對視的戰浪,應倡棋反而很高興的說了一句:「呵,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大部分年輕人看到我們這些老的,連話都說不好,就低著頭,連眼神都不敢看我們。
很好,中國的棋手就是應該有這樣的精氣神,也就只有你這樣的棋手能帶領中國圍棋走到世界第一的位置。」
「你說的我仔細考慮過,確實不能全部邀請,這樣的話確實有可能被詬病成邀請賽。
尤其是日本方面,他們也在籌備世界大賽,還想搶在我前面把這個比賽辦了。
到時候難免會有人拿這兩個比賽進行對比。」
聽到應倡棋的話,在場的幾人都略微有點驚訝。
但仔細想想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日本一直以圍棋王國自居,如果世界大賽都不是他們舉辦的,對他們的聲望都是一種打擊。
應倡棋的消息好像很靈通,很淡定的說了一句:「據說他們已經跟賣讀新聞談好了,再過幾個月就準備直接舉辦事業大賽,好像是準備叫富士通杯。」
「那這樣的話,好像趕在您前面了吧?」
陳龍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明明這個世界大賽的提議是應倡棋先生提出來的,日本卻要搶先在他前面舉辦,這不是故意截胡嗎?
雖然理論上來說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從道理上來說,日本方面好像有些缺德了。
應倡棋聽到這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意的擺了擺手:「我們這個辦起來確實有點麻煩,而且今年比賽選手都要避開國籍分類,要用出生的城市來標註,不弄個一年半載,這個比賽都落實不起來。
我們也不能不讓人家辦比賽,畢竟人家辦比賽,對圍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嘛。」
陳龍和戰浪聽到這話都肅然起敬,應老先生的胸襟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果然不愧是願意掏出一百五十萬美金辦比賽的贊助商。
「而且他們的比賽獎金據說只有一千五百萬日元,跟我的獎金比起來差遠了,都不是一個檔次上面的。
而且我之前就已經規劃好了,我的應氏杯四年舉辦一次,就跟奧運會一樣,我要打造的是真正的圍棋的奧林匹克,就算有其他的世界大賽,他們的規格和各方面也不可能跟我相比。」
應倡棋很有信心,自己砸錢掏出來的規模,絕對不是日本那邊緊趕慢趕搞出來的世界大賽可以比擬的。
同樣的世界大賽,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其中的差距。
「我這次喊你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把應式杯的開幕式放在中國首都。」
應倡棋自然的拿過茶壺給桌子上的幾人都倒好了茶隨後說了一句。
「北平嗎?」
應倡棋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當然了,總不能放在金陵吧,雖然也是個好地方,但總感覺風水不太好。」
金陵作為幾朝古都沒有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就不說了,而且基本上都極為的短命,甚至後來被網友開玩笑說陰氣太重。
不過歷史小說裡面的作者,尤其是宋朝以後都很喜歡定都金陵。
「但是放在北平的話,您那邊的問題不好解決吧。」
陳龍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在北平辦比賽陳龍感覺自己這邊肯定是安排的十拿九穩,甚至上面都會出面支持,畢竟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促進兩岸交流了。
但是,那邊的態度似乎就不太好了呀。
「我想的是開幕式跟開始的比賽在北平進行,到了決賽,到寶島進行。
讓寶島圍棋界可以看一看,中國圍棋界已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不能再固步自封自娛自樂了。
不過在北平那邊你們應該能安排好,其他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通過香江的一家圍棋機構籌畫落實,多繞一個圈子而已。
就是決賽……」
應倡棋其實也通過其他一些人旁敲側擊了,但是寶島當局始終下不定決心同意大陸棋手入境,給的回答一直是模稜兩可,但本質上就是不太同意。
應倡棋還想爭取一下,畢竟這既是兩岸之間的交流,應倡棋同樣也想用世界大賽刺激一下寶島圍棋界。
要是這樣他們那邊都還沒有一點動靜的話,應倡棋真的就想放棄了。
大家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基本上都主打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算那邊不同意,辦比賽的地方也多的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會上的氣氛也十分融洽,應倡棋表現的尤為高興:「大陸圍棋界最難得可貴的地方就是培養了你這樣的本土人才,還有那個叫做方圓的,其他一些年輕的新銳在中日擂台賽上我也看到有不少不錯的表現。
要是以後我在寶島發現有前途的苗子,感覺可以送到大陸來訓練了,不必再送去日本。」
PS:應氏杯十六強戰七月三號開始,九屆應氏杯八個冠軍在奪冠之後的第二屆全部都一輪游,這就是應氏の詛咒,就看申子能不能打破這個詛咒了。
不過此時申子應該正在大巴轉飛機從烏什趕到浙江的路上,是真的直接橫跨一個中國了,幾乎是從最西邊到最東邊。
申子在趕路的時候,牢柯正在直播做死活題(7d十題全錯)
最後一天求月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