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天才
「小二啊！相信我，馬上時代變化很快的，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以後你有錢了，人家會求著你來贊助圍棋比賽，做人要有格局。」
看著有點著急的王小二，戰浪翻著體育報紙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中美等國拒絕參加一九八零年奧運會，抵制……】
【天才少女，十四歲少女肖樂妍榮獲全國網球青少年賽冠軍入選國家隊】
【寶刀未老，三十五歲陳龍勝方圓再獲圍棋全國男子個人賽冠軍！中國圍棋第一人之爭愈發激烈！】
【中國田徑大改革，為備戰下一屆亞運會增添新動力！】
看著明明比自己小一歲卻老氣橫秋的戰浪，王小二也不知道說啥比較好。
戰浪不急不慢的看著報紙，之前就已經說好今晚就在王小二家裡面吃飯，現在還有一段時間，閒著也是閒著。
在現在這個連遊戲機都找不到的時代，戰浪也實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也只能看報紙打發打發時間了。
網癮少年變成老幹部，不需要楊教授，只需要最簡單的穿越。
過了一會兒，王耀祖走了回來，看著躺在躺椅上看著報紙的戰浪，拿著拐杖敲了敲地面。
「小子，沒解出來吧，那就乖乖回去吧，學圍棋是需要天賦的。
沒有天賦，就算再努力也學不會。」
說著，王耀祖還忍不住轉頭瞥了一眼自己坐在旁邊的孫子。
旁邊這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從小自己就教了，學到現在就這個臭德行。
唉……
或許天才真的就只會誕生在那邊嗎……
中國圍棋還有希望恢復到盛世嗎？
「不是挺簡單的嗎？」
戰浪看著還非要過來得瑟兩句的老爺子忍不住說了一句。
本來我不願意學你不願意教，伱出個題在那裡擺著，你不說我不說，我也借坡下驢，大家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非要過來嘚瑟兩句幹什麼呢？
「簡單？那你小子擺出來給我看看。」
王耀祖聽到這話直接就笑了，自己擺出來這道不說多難，沒學過多長時間的還真不能解出來。
年輕人說兩句就聽不下去了，就這個心浮氣躁的態度，就別想學好圍棋。
看著一臉不相信的大爺，戰浪忍不住搖了搖頭，隨便擺了幾步。
「不就這樣。」
「你這……這……」
王耀祖本來想直接說你這瞎擺什麼，但是仔細一看，確實是正確答案。
隨後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坐在旁邊的孫子。
王小二感受到自己爺爺的目光，直接一攤手。
關我什麼事情，我什麼都沒幹啊！
不應該呀，自己孫子之前說過這小子沒學幾天，怎麼能做出來這種題的。
「小子，你學過多長時間？」
戰浪聽到這話直接豎起一根手指。
看到這個手指，王耀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學了一年能做出來也不算奇怪，只能說……」
「一個星期。」
學一年圍棋？自己還想著得好好學習想著考上哪個大學，當誰的學長比較好呢。
「一個星期？！」
「這個我可以作證！」
聽到這話，王小二馬上把手舉了起來，自己絕對可以作證，因為浪哥的圍棋就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自己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浪哥的老師。
「你閉嘴。」
聽到這話，王耀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戰浪，隨後又擺了一個死活題出來。
「看看這個！」
看著跟自己耍起小孩子脾氣的老大爺，戰浪無所謂的坐下來，反正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就當哄大爺開心了。
……
「吃飯了！小二！爸！」
在院子裡面喊著吃飯卻完全沒有動靜的王小二媽忍不住有點奇怪，直接推門走進了房間。
看著一大兩小三個人湊在一起，忍不住說了一句：「飯好了，趕緊吃飯吧！
小浪，要等一下天黑了你就住這裡，要不然大晚上回去不安全。」
聽到這話，戰浪抬起頭來說了一句：「不用了阿姨，我騎自行車過來。我晚上要不回去的話，我大姨估計得擔心了。」
「先不說這個，咱們先吃飯吧！爸，振華說他晚上得加班，咱們就先吃了。」
「爸？」
看著坐在桌子上對著棋盤傻傻發愣的王耀祖，王小二老媽又奇怪的喊了一句。
「哦，吃飯吃飯。」
「爸，在外面吃，你回房間幹什麼？」
聽到好幾聲呼喚，王耀祖這個時候才緩緩回過神來，但還是有些眼神迷離的走了出去，差點連路都走錯了。
戰浪倒是沒什麼特殊反應，畢竟剛才王老爺子出的題目，自己有一半都沒做出來，明顯表現的不怎麼樣。
圍棋還挺難的。
雖然這個年代大部分家庭條件都不是很好，但是家裡面來客人，還是得放點肉菜。
王小二吃的倒是很開心，畢竟除了過年以外想吃肉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自己也算沾光了。
戰浪對現在這個純天然無污染的飯菜也已經開始適應了，雖然因為缺少調味料，確實跟以後的飯菜味道比起來差距甚大。
但是飯桌上，王耀祖還是一副發呆沒回過來神來的樣子，一直到戰浪走了之後，他坐在院子的心裡的躺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看著坐在院子躺椅上面的爺爺，王小二這個時候悄咪咪的摸了過來。
「爺，咱商量個事情…我這次考試考的有點……要不你幫我簽個名？」
王耀祖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孫子在說什麼，只是嘴裡嘟囔著一句：「天才……難得一見的天才……」
「啊？爺……要不然你罵我兩句也行……」
看著自己四十多分的卷子，王小二聽著自己爺爺說的話腳趾頭都恨不得在地上摳出一個三室一廳。
你這話比罵我還難聽啊！
「啊？我說你那個同學，天才……」
王耀祖似乎都沒聽到自己孫子剛才在說什麼，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隨後忍不住搖頭嘆息。
王小二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那當然了！浪哥成績一直很好的，老師都說有機會考去首都的大學。」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圍棋。」
王耀祖似乎很難受的嘆了一口氣，手裡面的芭蕉扇的節奏都忍不住快了起來。
王小二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浪哥下棋好像確實挺厲害的，進步速度蠻快的。
再學一段時間我估計我都下不過他了。」
「很厲害，對死活的判斷很精準，而且在一些局部上也很有想法。
可惜啊，太可惜了……」
聽到自己爺爺的話，王小二有點不解，都這麼天才了還有什麼可惜的？
「如果我要早十年遇到他，中國圍棋說不定又能多出一個……可惜了……」
「可惜了……」
王耀祖一邊搖頭一邊扇著扇子走回到屋子裡面，好像因為什麼美玉蒙塵而嘆息一般。
想要在圍棋上有所成就，大部分國手在五六歲就已經開始學棋了。
到十四歲這個年紀，很多人已經初露崢嶸，甚至大放異彩了。
八九年的空白期，什麼樣的天才都已經耽誤了。
在錯誤的時間碰到正確的人。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呀！
看著捶胸頓足離開的爺爺，王小二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卷子。
「不是，爺，你先把俺的卷子給簽了呀！」
「什麼卷子啊？」
而送戰浪出門的王小二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看著手上拿著卷子的王小二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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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