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看著整個人愣住的趙祈安,這頓時讓她更確定自己的猜測,邪醫與趙祈安兩個人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認真地對著趙祈安誠懇地承諾著,「你們放心好了,你和邪醫之間的關係,我一定會給你們保守秘密的!」
這頓時讓趙祈安一愣,「保守秘密?」
姜瑤再次認真地點了點頭,「婚後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趙祈安蹙眉,意識到姜瑤必定是誤會了什麼,但顯然他的秘密是暫時保住了,姜瑤並沒有發現他與邪醫就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他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連忙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這兩封信,還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嗎?」
姜瑤的思緒也立即就被趙祈安帶動著,回到了這兩封信上,點頭就繼續說道:
「這兩封信確實還是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首先就是天藏,估計天藏的傳言是真的,否則我爹不會明知危險,依然義無反顧地前往探尋。
「此外,就是我爹估計還真是找到了一些什麼,否則不會讓他掉落到如此處境。
「另外一點就是兩封信組合起來才能看見的那句話所傳遞的信息也是真的,根據句子中父親的去向,可以推測出天藏在西邊,根據『璇未聚、試深淺』這句話,可以推測出需要聚集足夠多的玉石才可以進入天藏或者是獲得天藏。」
趙祈安瞭然地點了點頭,也認同了姜瑤的推測,才繼續問道:「那玉石是指什麼?」
方才趙祈安來到書房時,姜瑤早已經把那血玉收好了,此刻見趙祈安問起,她猶豫了片刻,才從衣袋裡取出那枚『樞』字的血玉,在趙祈安眼前晃了晃,說道:「就是類似這樣的血玉。」
趙祈安看著姜瑤手上的這枚血玉不由得眼眸大張,認出這是天賜血玉,隨即他快速地把前因後果聯繫了起來,忍不住再次頭皮發麻。
他連忙就提醒道:「這是天賜血玉,你以後不要輕易在外人面前拿出來了。」
「天賜血玉?」
雖然這已經是姜瑤收集到的第三塊血玉,但卻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血玉的名字。
趙祈安見姜瑤疑惑,連忙就解釋道:
「根據皇室藏書閣的記載,開國氏族各擁有一塊天賜血玉,而皇室則擁有兩塊,並因此在開國氏族中擁有了統領地位。」
「兩塊?」姜瑤不由得心中一驚,他們姜家和陸家似乎暗地裡都各有一塊不為人知的玉符,分別是機甲軍的『瑤光』以及暗閣的『玉衡』,現在看來估計是她家的老祖宗在皇室面前留了一手。
見姜瑤疑惑,趙祈安也取出自己的玉符,上面印章一個『璇』字。
姜瑤一愣,難怪他方才對信中暗語的『璇』字如此敏感,原來他手中握著的是『天璇』。
「皇室中的血玉分別是『天權、天璇』,它們的作用估計你也大致猜到了。」
姜瑤點了點頭,天權對於皇帝來說就是玉璽的作用,至於天璇估計也是某軍隊的虎符或者是斌州權力的象徵。
隨即,姜瑤突然一愣,她似乎明白了過來,為何皇帝要囚禁趙祈安的母妃以及把趙祈安拘在帝都內了。
除了有他那變態的情感外,這顯然就是要讓趙祈安留在帝都做質子的意思!
難怪上輩子趙祈安敢造反了,按照他們姜家與陸家的做法,家族內的兩枚玉符顯然都是有實質的權力的,皇室的一半權力是被賢王分走了。
看來賢王擁有的資源和能耐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除了斌州外,他還繼承了他們趙家的半數家業。
關鍵是皇帝還不能讓他們這些世家知道皇室的暗部勢力已經被賢王奪走了,必須在表面上維持與賢王之間的和諧,否則就容易讓其他三大世家起了造反之心。
所以趙賢麟才會想方設法拿捏著賢王的軟肋,讓賢王配合他鞏固朝堂的勢力。
那麼看來這個自詡大趙權力最牢固的皇帝,實質上權力也不是那麼牢固。
這可是皇室的大秘密,姜瑤忍不住疑惑道:
「你就這麼放心告訴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玉符給搶走了麼?」
趙祈安搖了搖頭,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用性感沙啞的嗓音誘惑道:「瑤瑤,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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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抬眸對上了那深邃的眸子,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讓她的腦子一空,心不可控地快速跳動起來,讓她的臉頰發熱發燙。
看著姜瑤臉上染起的紅暈,趙祈安不由得再次揚起了燦爛的笑意,他似乎又發現了一個逗弄小丫頭的好方法。
「你不會的,而且你搶不過我,嘻嘻。」
姜瑤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又被調戲了,忍不住就瞪了趙祈安一眼,怒嗔道:「還能不能好好聊天?正經點!」
趙祈安怕姜瑤惱羞成怒,連忙擺起了一本正經的臉,才繼續說道:
「估計這也是伯父明知會有危險,卻依然出發去找天藏的緣故,因為這些血玉註定是聚不齊的。
「現在看來,這些代表著各大氏族權力的血玉就是進入天藏的鑰匙。」
說到這,趙祈安不免在心中懊惱了起來,他應該早就想到才對。
既然天藏是由開國皇帝和氏族找到的寶藏,開國四大家族又怎麼會沒有給後代留下進入天藏的鑰匙。
只不過是四大家族早已沒有了建國時的團結,甚至連合作都做不到了。
也因此就再也聚不齊所有的血玉,再也沒能打開天藏,天藏才漸漸淪為了傳說中的存在。
若要把血玉都聚齊,相當於要做到實質上的一統大趙了,不僅僅是皇權,而是要把開國四族都全部並吞下來。
這難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這麼一想,天藏的吸引力對於幾大家族的吸引力就陡然下降了,世家想要找到天藏就是想要得到傳說中隱藏在天藏內的秘密軍隊,試圖對抗皇室。
但得到天藏卻要一統四大家族,那顯然就是要先有能力可以對抗皇室才能得到天藏。
這就是雞生蛋、蛋生雞的道理。
趙祈安看著此刻眉頭緊皺的姜瑤,不由得擔心地問道:「姜瑤,你打算怎麼辦?」
姜瑤眉頭微挑,想起之前趙祈安的調戲,她忍不住綻起了一抹艷笑,戲謔道:「祈世子,你怕嗎?」
她這粲然一笑有別於往常那清冷的氣質,如同冰雪消融、萬物回春,美得讓人驚心動魄,頓時就讓趙祈安移不開眼,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看著趙祈安一副傻愣的模樣,姜瑤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心蕩神馳。
卻也瞬間讓趙祈安回過神來,意識到姜瑤方才是在模仿他之前的調戲,不由得讓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手就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而是極為認真地說道:
「不怕,既然決定了,就會進行到底。
「更重要的是,我們占了優勢,為何要怕?要怕也是趙賢麟怕我們。」
姜瑤點了點頭,占優勢這點她也是認可的,光她一個人,就擁有了三枚血玉,現在缺的就是楊家以及趙賢麟手上的那一枚而已。
對比起來,顯然楊家還是相對好對付一點。
此刻西北正在遭受蠻族入侵,這輩子沒有了陸家軍的協助,估計楊家的西北軍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想到這,姜瑤連忙提議道:「楊家先做突破口?」
趙祈安不由得眼帶笑意地點了點頭,他發現他現在與姜瑤這丫頭越來越有默契了,從楊家入手,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與此同時,楊家山頭。
一名府醫正驚慌失措地向楊家家主楊時宴匯報導:「家主,這已經是第十個家僕高熱死去了。
「大約有上百名奴僕出現了高熱、腹瀉的症狀,不僅是奴僕,今日有三名貴人也出現了腹瀉的症狀。
「小人怕、怕這是疫症呀。」
楊時宴眉頭緊鎖著,知道這事不能瞞下去了,立即就叮囑道:
「你趁著太醫給貴人醫治時,前去請教,就說府內也有不少在貴人身側伺候的僕人也出現症狀。」
若真的如他所料想的那樣,這事還是得讓太醫給捅出去,可不能把這事的責任落在了他們楊家的頭上。
那府醫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小跑步就去找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