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夏油傑,今年十九歲。
住在東京都立咒術高專,未婚,有兩個養女和一個未見面的初戀對象,初戀五年前去世,於今天中午仰臥起坐。
我在東京咒術高專任職教師,這個天殺的學校只有我和摯友兩個牛馬。
不,我的摯友五條悟出身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條,是五條家的現任族長。
MD,只有我是全年無休的牛馬。
我從不抽菸,酒僅止於淺嘗,晚上12點睡,每天要睡足4個小時。
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上了床,馬上熟睡。
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
醫生都說我很正常。
家入硝子:沒說過這話,勿cue。
三面為男的局面最終以蘭堂大獲全勝告終,但另一邊的混戰就更精彩得多。
把時間線向前拉扯,鏡頭對準被白霧籠罩的橫濱公園。
比起用拳頭硬生生捶開一條血路來的五條悟,夏油傑要更輕鬆一些。
作為著名的寶可夢大師,他的術式分離出去之後,只有能力,沒有咒靈儲備,只能像個小傻子一樣呆呆站在原地,被他一拳KO。
但他並不像五條悟一樣直接衝出白霧範圍,反而是開始搜尋那個釋放白霧的異能力者。
夏油傑行走在白霧裡,始終保持著淺淡的笑容。
他相貌古典俊秀,還有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起來就很有禪意,簡直像在世佛陀一樣。
實際上,他並不怎麼想走出白霧。
對於望月琉璃的死而復生,他的驚訝不比五條悟來的少,但驚喜卻和五條悟一樣多。
對方復活了他實在高興,這種高興一部分集中在五條悟終於能正常一點,起碼不再在他面前上演苦夏劇情了。
夏油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應該是我的劇本。
另一部分則比較隱秘,但確實是存在著的。
對於望月琉璃還活著這件事本身,他感到隱秘的高興,這種心情表現得極其克制,除了嘴角持續的上揚,幾乎看不出其他。
比起五條悟來說,他克制的太多太多,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某種意義上,這種心情完全不想被悟知道。」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
倒也不是見不得人,只是覺得,如果被悟和硝子知道,大概會很麻煩。
悟就不用說,肯定會用那種「沒想到傑你居然是這種人」的表情看著他。
而硝子的表情則會更直接——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想想就覺得可怕。
社死程度堪比兩年前,他因為被總監會高層過度壓榨,看到了太多的人性黑暗面,於是發表感言想建立一個只有咒術師的世界。
然後被九十九由基的一番話打的暈頭轉向。
「隔壁恐山的麻倉葉王轉世了兩次,打算創造一個只有通靈人的世界,你要不先和他打一架?」
「如果你打贏了的話,你只需要再清理掉島國的異能力者,吸血鬼,魔術師,陰陽師,幻術師,妖怪,龍族混血種,死氣之火持有者,王權者,替身能力者,魔法少女……以及普通人,就可以建立一個只有咒術師的島國了。」
「國外就輕鬆得多,你只要打打孫悟空、修仙者、巫師、魔法師、調查員、刺客、超人、變種人、神明、天使、惡魔和外星人就好,當然,也許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存在,你可以自己找找看……」
「夏油君,你還好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奇怪啊?」
九十九由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在看一隻被打破世界觀的小白鼠,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
「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幹掉全部咒術師簡單的多呢?」
想起對方的眼神,夏油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更別提這個女人還把這件事捅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當時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超大聲嘲笑,小夫臉尖到嘴角能戳穿地球的地步。
以至於後來夏油傑但凡想起這個中二時期的理想,耳邊就會響起驚天動地的笑聲,隨之而來的是他腳趾瘋狂摳地。
太尷尬了,太社死了,是想要立刻逃離整個地球的地步。
和這種根本不可能通關的地獄噩夢難度副本一比,幹掉總監會幾乎可以稱得上新手村水平。
雖然他和五條悟努力了兩年,還沒從新手村出去。
想到這裡,夏油傑停住了腳步,他已經走到了白霧的中心地帶。
標準來說,這個展開白霧的異能力者就坐在剛才望月琉璃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壓根沒有動。
太囂張了。
除了他之外,在場還有好幾個人,咒術師出色的聽力讓他聽見了這群人的對話。
「我才是琉璃老師最喜歡的讀者,她在寫給我的回信里,說我是她的天啟!」
「呵,她還說我是她最喜歡的偵探呢。」
「你們在說什麼?如果要說雙向奔赴的話,應該是我等才對吧,琉璃老師如同聖女貞德一樣,為我等指明了方向。」
「你們這群傢伙,根本不可能理解姐姐大人……」
「……」
夏油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們在幹什麼?
開茶話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