艏爾機場。
「如果不是剛才我幫你打掩護,你隨身攜帶槍枝的事就被機場工作人員發現了。」
蘇嫣然俏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玫瑰。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沒聽她的話,而且還膽大包天的將手槍拆散,藏在各個地方,帶到了半島來。
玫瑰嘴硬道:「我帶手槍也是為了保護你,你沒有資格說我。」
聽到玫瑰的話,蘇嫣然逗笑了:「玫瑰女士,你是在搞笑嗎?我來半島是為了談生意,不是和別人火拼,來之前我就提前囑咐過你,不要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身上,免得影響了老闆的計劃,你聽過我的嗎?」
江寒的預言成真了。
玫瑰唯一服氣的人就是他。
她以前本來就是大姐頭,現在讓她聽蘇嫣然的,她心裡哪裡服氣,所以故意把手槍帶艏爾來了。
兩人也為一了這事發生了爭吵。
「就一把手槍的事,一路上你喋喋不休多少遍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看我不爽對一吧?」
「江寒那傢伙把你誇得天花亂墜,還讓我一定要聽你的,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以前也帶領著幾十個姐妹,綁……完成了不知道多少次訂單,一次都沒失誤過,要不是遇到他,我說不定還在外面瀟灑。」
「她交給你的事我就完成不了嗎?如果那一千萬給我,別說一個元秀妍,就算是1000個元秀妍我都能弄回來。
玫瑰美眸中閃過一抹自信。
聽到玫瑰這番話,蘇嫣然感覺頭有點疼。
她懷疑江寒是不是故意把玫瑰安排在她身邊折磨她,就是為了報她一直不肯屈服,不肯將一顆心還有清白給他的仇。
沒錯!
以玫瑰的實力,她的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元秀妍綁架回華夏,逼迫她交出『浪漫滿屋」。
然後呢?
這件事引起半島政府的注意,江寒還能拿出『浪漫滿屋」來拍攝嗎?
一旦他拿出來,誰都知道元秀妍被綁架是江寒乾的,到時候就直接成外交爭端了,江寒也會深陷其中。
所以這才是他讓蘇嫣然來半島的原因。
「這女人武力值太高,脾氣又犟,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了。」
「按照我以前的脾氣,直接就把她拐的賣了,了事又省心。」
「但問題這女悍匪也是那混蛋的女人,要是不把她帶回去,他還不把我的皮扒了。」
「算了算了,再費點心思給她點教訓吧,讓她知道有些東西只能靠智取,而不是蠻力。」
揉了揉腦子,蘇嫣然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玫瑰,你是不是對我不服氣,這次半島之行不想聽我的?」
蘇嫣然俏臉淡淡一笑。
玫瑰仰著絕美的臉蛋,清傲道:「是又怎麼樣?」蘇嫣然笑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我給你一次單獨行動的機會,並且把元秀妍的地址給你,如果你能讓元秀妍交出『浪漫滿屋」的影視權,我以後都聽你的。」
聽到蘇嫣然的話,玫瑰美眸一亮:「這可是你說的?」她早就想向江寒證明,她玫瑰是女人里最獨一無二的,什麼蘇嫣然李曼的,連她一根腳指頭都比不過。
「這是當然,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給江寒打電話,讓他當公證人。」
蘇嫣然笑盈盈說道。
「咳咳,給老闆打電話就算了,我信得過你。」玫瑰乾咳一聲說道。
看到這一幕,蘇嫣然有些好笑。
這女悍匪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就只有江寒能治得了她了。
兩人找了個酒店住下後。
蘇嫣然將元秀妍的地址給了玫瑰。
玫瑰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已經出門了。
她又不傻。
預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白天踩點,摸清楚對象的作息時間,工作習慣,周圍格局,晚上才能萬無一失的對目標任務下手。
這些都是以前她當悍匪時摸索出來的經驗。
雖然蘇嫣然說給玫瑰一次單獨行動的機會,但是當玫瑰離開後,她自個也沒閒著。
先是去本地人才市場,找了個精通華夏語的當地人當嚮導。
然後便委託嚮導打聽元秀妍的一切資料。
包括對方的家庭情況,交友情況,興趣愛好,最在乎的人等等
因為蘇嫣然出手大方,那名單純的大學生兼職嚮導還真給她找來了元秀妍的具體消息。
「元秀妍今年35歲,是一名自由職業者,具體工作是戀愛輕小說作家。」
「她已經結婚了,丈夫是三星公司的普通職員,兩人育有一女,今年已經13歲了,在艏爾金蘭女子中學讀書。」
「不過,去年的時候,元秀妍小姐已經和她丈夫離婚了,如今一個人獨自撫養女兒。」
「她的父母也還在世,不過並沒有和她住一起,而是和她的哥哥生活在一起。」
「元秀妍和她哥哥走動的也不是很頻繁,感情挺淡漠的樣子。」
「對了,元秀妍的女兒挺喜歡唱歌演戲的,經常在街頭舉辦義演,對於這件事元秀妍特別反感,她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和娛樂圈扯上關係。」
「蘇嫣然小姐或許對我們半島娛樂圈的事情不太熟悉,我們這裡的娛樂圈,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地位非常低下,充滿著壓迫,也會遭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不是家裡有一定的勢力,或者實在太過於窮困,沒有家庭願意把自己的兒女送去當明星。」
「蘇嫣然小姐,我說的這些消息都是很容易打聽到的,如果您想討好對方,和元秀妍小姐做生意,估計挺難了,她好像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再加上最近離婚,脾氣肯定也不太好。」
這個兼職的女大學生好心的提醒蘇嫣然。
蘇嫣然笑盈盈的將十張五萬韓元的紙幣推到了這名女大學面前:「非常感謝你給我帶來的這些消息,不過,我還想知道元秀妍小姐女兒的更多具體事情,你能詳細的跟我講一下嗎?」
半島最大的面值,就是五萬韓元,換算成華夏幣是250塊吧。
這數字,還真是對應了半島人的性格。
看到桌上的50萬韓元,女大學生忍不住小口吞咽著口水。
艏爾是亞洲最大的現代城市之一,但同樣也居住著大量的底層貧民。
在這裡的一大特色,就是鼠人。
鼠人,顧名思義就是住在下水道,睡在陰暗地下室里的人。
整個艏爾的鼠人,就有150多萬的人。
只要艏爾一旦發生內澇,每次都能死個一兩千的鼠人,原因就是因為洪水下泄的太快,沒法及時撤出。
很碰巧,蘇嫣然找的這個當地女大學生就是鼠人,一家四口擠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艱難生活著,所以她很需要這筆錢。
打聽一個13歲的少女的事情,明顯就不太正常,但是女大學不好意思的收下這筆錢後說道:「蘇嫣然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多收集一點對方的信息,再來告訴給您。」
晚上8點鐘。
一家咖啡館裡,女大學生再次回來了。
蘇嫣然約女大學生的地方,一直是在一些小吃店或者咖啡館內,並沒有帶到下榻的酒店,也沒告訴過她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異國他鄉,還是小心點為好。
「蘇嫣然小姐,您的運氣太好了,今天我又碰到元秀妍小姐女兒在街頭義演,您看,這都是我拍下的照片。」
「她的名字我也打聽到了,叫林韻兒。」
女大學生剛坐下,就從背包里拿出一疊照片給蘇嫣然看。
「好漂亮的少女。」
看著桌面上年僅13歲,卻出落的亭亭玉立,精緻的瓜子臉,完美的漫畫腿,甜美的笑容,自信而又開朗的邊唱邊跳。
她如今是糖人娛樂的副總裁,工作性質也發生了改變。
總有種星探的欲望,看到特別漂亮的少女,就想挖掘對方去糖人娛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