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榮國府可謂是雙喜臨門,每個丫鬟小廝都有一兩銀子的賞錢,一個個領著錢都喜笑顏開的跪下給老太太磕了個頭。
那些個嘴甜的小廝更是多領了一兩。
門口的小林子就是領到銀子時,雙手緊緊的握著,立馬就跪在地上,給老太太磕了個頭,嘴裡的吉祥話是不停的往外說著。
「恭賀老太太心想事成,恭賀大姑娘節節高升。祝咱們榮國府以後越過越好。」
這幾句吉祥話說的老太太是心花怒放的。
臉上那褶子都擠到一塊了。
「好好好,你這小子是個會說話的,清歡,給他再賞一兩銀子。」
小林子是清歡後來提拔上來的,為人也老是能幹,就是油嘴滑舌的一些。
清歡的一個眼神遞過去,雲詩立馬又拿了一兩碎銀子遞過去。
小林子笑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多謝雲詩姐姐。」
小林子今年十七,長得倒是白白嫩嫩的,那一張巧嘴更是哄的姑娘們心花怒放。
接銀子的時候,那雙眼睛不停的看著雲詩。
臉突然紅了,小聲的說道:「夫人心地好,多給了一兩銀子,我明日給姐姐買點心吃。」
雲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誰要你的點心,趕緊到一邊去。」
小林子沒皮沒臉的走了。
今日來榮國府唱戲的戲班子也得到了不少的賞錢,這中秋節過得倒是熱鬧的很。
等到了一更天的時候,眾人都散了,清歡也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雲詩小心翼翼的替她拆下了頭上的首飾。
清歡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肩膀上捶了捶。
「勞累了一天了,終於可以清靜了,你今天也累壞了吧?」
這幾天雲詩跟著自己也是腳不沾地的忙著。清歡自然也是心疼自己人的。
雲詩的手放在清歡的肩膀上,輕輕的給她捏著。
「奴婢不累,夫人這幾日怕是累壞了吧,我要不要吩咐她們準備些熱水,您泡個澡再睡覺吧。」
清歡搖了搖頭。
「不了,今天實在是太睏乏了,還是早點睡吧,你忙了這麼久也早點去睡吧。」
雲詩手上的力道極為的精巧。
「奴婢不累,我替夫人再捏一捏,再下去休息吧。」
確實,經過雲詩的手捏過的地方都感覺沒那麼酸痛了。
「好,那就捏一會兒吧,別耽誤了你休息了。」
說著清歡就打了個哈欠,手撐在頭桌子上,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清歡肩膀上面的力道突然變得有些重了。
清歡的眉頭微微一皺,睜開眼從沉睡中醒來。
「怎麼手勁這麼大呀,你……」
剛轉過頭來就看見一身玄色衣衫的何玉安在自己的身後,那一雙常年拿刀劍的手現在收著力,輕輕的給自己捏著肩膀。
清歡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怎麼是你?」
何玉安的手停了。
「怎麼了?是我的力道大了嗎?那我要再小一點吧。」
說著手上的力道比原來又輕了幾分,輕輕的給清歡捏著肩膀。
「你怎麼來了?」
何玉安的手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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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就來了,剛才走的時候明明說宴會要不了多長時間就結束了,偏生讓我等了那麼久,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的。」
這一副嬌嗔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娘子呢。
清歡莞爾一笑。
「你這副模樣要是讓你那些手下看見了,恐怕要笑掉大牙吧。」
何玉安蹲下身來,握住清歡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看見就看見,我又不怕,疼媳婦又沒什麼錯。」
一說到媳婦這兩個字,清歡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何玉安拽的實在是太緊了。
何玉安明顯的能感覺到清歡情緒的變化,見她的情緒低落,立馬就緊張了。
「怎麼了?是不高興了嗎?是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嗎?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如此卑微的模樣,清歡還從未見過的。
苦笑了一下。
「你是忘了我們兩個現在的身份嗎?我怎麼當得起你這一聲媳婦呢?名義上我可是你的侄媳婦呀,小叔叔。」
這一聲小叔叔就猶如一記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了何玉安的心上。
他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
「不,我一點都不想當你什么小叔叔,我從小就就心悅於你,一直在等著你長大。本想那一次辦完了案子回京後就向你提親的,可誰知二太太竟然出了這餿主意。就讓何嶸娶了你,我恨不得那天打死他。」
清歡聽到這話驚訝的看著他。
「原來真的是你乾的!!」
何嶸那個傷本來就來的蹊蹺,後來清歡就想過是不是和何玉安有關,現在聽到這話,果然是他。
何玉安聽到這話,溫柔的一笑。
「肯定是我,誰要他要娶我最心愛的女人啊。能留他一命都是我好心了,怕你背負一個克夫的名頭,他應該謝謝你的。」
清歡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你呀。真是小心眼。」
何玉安緊緊的握著清歡的手。
「對,我就是小心眼,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媳婦。清歡,你的新身份我準備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們離開榮國府吧。」
清歡的心頭一顫,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有些猶豫了。
看見她這個樣子,何玉安的心頭髮緊。
緊張的很。
「怎麼了,你不會現在是不想離開了吧。為什麼?你之前不是還著急走嗎?」
清歡嘆了口氣。
「現在我恐怕還走不了。而且我的計劃變了。」
計劃變了??
何玉安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她。
「變了?不想走了嗎?為什麼?」
說著說著何玉安的話都有些急了。
明明之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他出去一趟就變卦了。
何玉安現在真的很怕清歡的心裡有就別人。
看著他焦急的目光。清歡明顯能感覺到他的焦急。自然也明白他心裡的意思。
「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現在留著這裡也挺好的,而且想有也不是隨意能走的。」
且不說老太太二太太那裡,就綰綰沒安排好,她都不放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