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好……」吳禍國嬌羞的湊近李允卿,將下巴放在李允卿的肩膀上,嗅了嗅,驀然道,「夫君身上有一股女子的幽香呢。」
李允卿清眸微凜,從容不迫的笑道:「那還不是娘子的。」
「也是。」吳禍國釋然的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牽起李允卿的手,往亭子外面走去,唇邊的消息陰測測的,依舊是捏著細嗓子道,「夫君,禍國帶你去一個地方。」
李允卿不言語,從善如流的跟著她,任憑她帶她走去。
吳禍國牽著李允卿的手來到了吳禍國的閨房,依舊是那個空蕩蕩的大院子,青色的地磚縫中有著暗紅色的血跡。
吳禍國唇邊帶著詭異的笑容,一路走到了那團紅色痕跡的地方,蹲下去仔細看了看,回過頭來對李允卿道:「夫君早晨是不是看到這個了?」
李允卿的清眸忽明忽暗,還不清楚吳禍國意欲何為的她只能無所謂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回答:「這個啊,我是突然看到這裡和其他地方顏色不一樣,就好奇罷了。」
「咯咯咯……」吳禍國嬌羞的笑了笑,把李允卿拉到石桌旁坐下,然後對她說道,「既然你已經是我夫君了,那有些事就不瞞你了。」
李允卿淡淡的挑起眉毛,只見吳禍國悠閒的拍了拍手掌,就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只見走廊處,兩個壯漢扛著一名五花大綁的昏迷的妙齡女子提步而來,那女子長得頗為美貌,身材勻稱,也稱得上一名美女,其身著一襲淡黃色粗布長裙,看得出是一個普通農家女子。
李允卿微不可見的蹙起眉,清眸中划過一抹暗芒,帶著一縷徹骨的冷意。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可能要倒霉了。
只見兩個壯漢好不憐香惜玉的將女子丟在地上,如丟一張破布一般,正好丟在那塊暗紅色血跡的地方。
吳禍國懶懶的對壯漢揮了揮手,高傲的姿態一點沒變,捏著細嗓子:「下去吧。」
「是。」
壯漢快速推了下去,好像害怕看到接下來的景象一般。
「玲兒,把我房中的東西拿出來。」吳禍國看了一眼那女子的樣貌,滿意的點了點頭,揚聲吩咐道。
「是。」一個丫鬟走出來,看樣子李允卿記得她是吳禍國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走進屋中,拿了一個玄色的盒子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石桌之上,又低著頭安靜的退了下去。
只見吳禍國悠閒的伸出手像撫摸絕世珍寶一般摸了摸那個盒子,神秘的笑道:「夫君,你一定猜不到裡面是什麼。」
李允卿淡淡的挑了挑眉,雌雄莫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咔嗒。」
吳禍國將盒子慢慢打開,只見那盒子中裝著看起來頗為怪異的東西。
一根根針管一般的銅製小管,還有一個用黑黢黢的木頭,製成的罐子,外面雕刻著奇怪的紋路,瀰漫著一股噁心的血腥味,以及一些小刀,剪刀,和銀針。
吳禍國拿起了那個罐子,唇邊的笑意陰毒而狠辣,陰測測的說道:「這個是我從西域那弄來的寶貝。」
李允卿目光冷暗的看著那個罐子,唇角卻溫柔的勾起,柔聲道:「這有什麼作用呢?」
「馬上給你看。」吳禍國神秘的笑了笑,將罐子拿在手中,又挑了一根小管,一步步,優雅無比的走到了那個妙齡女子面前,目光怨毒的看著那女子美貌的臉,輕蔑的勾起唇角,伸出腳來,對著女子的肚子就是惡狠狠的踹了過去!
「啊!」
那女子還未睜眼,就猛的捂住肚子,疼的額頭冒冷汗,臉色慘白!
疼的打了個滾,女子才掙扎著睜開了眼,卻在看到吳禍國的一瞬間狠狠地愣住了,用有點乾澀卻清脆悅耳的聲音叫道:「吳……吳二小姐……」
「看來你認識我啊。」吳禍國居高臨下,輕蔑的瞥著腳下的女子。
女子慢慢的回覆神智,掙扎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正被五花大綁,躺在骯髒的地下,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慌張了起來:「吳小姐……你,你……」
吳禍國慢騰騰的蹲下去,伸出手來掐住了女子的臉,用指甲在上面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殘忍的道:「骯髒低賤的女人,憑什麼擁有這麼漂亮的臉?」
臉上傳來的痛,讓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吳小姐,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啪!」
吳禍國一巴掌扇過去,女子的臉瞬間高高腫起,嘴角滲出一縷血液。
吳禍國滿意的看著現在看起來慘不忍睹的臉,輕蔑的笑道:「我想怎麼對待你這個賤民,還由得你?」
女子驚恐萬狀,不停的扭動著身體,不住的往後退,她驚惶的搖著頭:「不,不要……」
她記得西城中的傳聞,吳禍國暗地裡派人帶走美貌的女子,而那些女子都沒能再回去,屍骨無存!
原來這是真的!
而且還輪到了她!
「吳小姐,草民一直恪守本分,不曾做過壞事,求求您放了我吧!」女子因為驚恐聲音有點尖細,驚叫出聲,在這偌大的院子中,聽起來是那麼滲人。
「不,你長得漂亮,就是最大的壞事。」吳禍國對女子的哀求恍若未聞,一直輕蔑而怨毒的笑著,拿出了手中的銀針,笑著對著女子的手指頭扎了下去!
「啊!」
女子慘叫一聲,響徹雲霄!
她想要掙脫,可是自己被五花大綁,手又被吳禍國狠狠拽住,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吳禍國陰測測的笑著,將女子的血液一點點的滴入那個黑黢黢的罐子裡。
看著一滴滴猩紅的血液滴落,李允卿的心涼到了極點,一雙清眸凌烈如刃,徹骨冰冷。
吳禍國毫不留情的扎了女子的所有手指,女子在一陣慘叫聲中昏迷了過去!
吳禍國就暫時放過了那女子,拿著一罐子充滿血腥味的血液,優雅萬千的走到李允卿面前,將罐子放在李允卿的眼皮子底下。
李允卿垂下眸子,盯著那血液,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你要這血做什麼?」
「咯咯咯……」吳禍國又是一陣嬌笑,手指憐愛無比的摩挲著罐子,聲音陰冷,「這是西域的一種蠱術,以美貌女子的血液,注入養著蠱蟲的罐子裡,蠱蟲吃了血,就會吐出讓女子花顏永駐的東西。」
李允卿目光冰冷,她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了,一種難受的感覺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我在幼時燒傷了臉,只有這個能維持我的容顏。」吳禍國驀地抬起頭來,陰冷的盯著李允卿的眼睛,仿佛要從她的眼睛看到內心去。
只見李允卿滿眸溫柔,幾乎要將她融化,嗓音低沉而蠱惑:「我會用我的溫柔,治癒你的傷。」
吳禍國微微一怔,隨後嬌羞一笑,倒在李允卿的懷裡,嬌嗔了一句:「討厭。」
李允卿的目光落在那地上的女子,半眯著眼,很想現在就掐死吳禍國。
不過……她有更好的方法。
讓吳禍國自食其果。
這樣自私陰鷙的人,自有天收,不是嗎。
「夫君,我們出去買新衣服吧。」吳禍國嬌羞的道,
可能她一天不奢侈,不揮霍錢財就不舒服。
李允卿自然從善如流:「好啊。」
二人帶著一大隊丫鬟僕從就出門了,李允卿和吳禍國進了轎子之中。
這時李允卿才看到,這轎子中也是奢華無比,牆壁上全是各種寶石裝飾的圖案,轎頂上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灑下銀色的光芒,桌子上的桌布也墜著翡翠流蘇,喝水用的杯子都是用金鑲玉做的,可謂土豪至極。
李允卿有點不自在的坐在裡面,旁邊是趴在她身上的吳禍國,她簡直要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成衣店,吳禍國跑過去挑衣服,她才有時間坐下來一個人待會兒。
還是那個成衣店樓閣,牆壁上掛著各種精美的衣裙,老闆點頭哈腰的跟著吳禍國。
李允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淺酌一口,突的耳朵微動,只聽見房頂上一陣騷動。
她微微抬起頭,就看到北夜君從房頂上跳下來,落在放著衣裙的紗幔後面,對她拋了個媚眼。
李允卿嘴角抽搐,他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緊接著,又是兩道腳步聲,只見兩個西域男子輕盈的落在那房梁之上,對著她點了點頭。
李允卿淡眉微挑,這不是苗壹和苗貳嗎?
她還記得在城樓外看到了他們的通緝令,北夜君找到他倆了。
苗壹和苗貳往下看去,看到吳禍國的瞬間,冰冷的眯起了眼睛,好像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她殺死。
李允卿的清眸如古井無波,對著他倆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再忍耐。
苗壹倒是沉穩,苗貳有些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小卿兒還要在總督府待多久?」北夜君幽怨的站在紗幔後面,用唇語說著,可憐的小眼神瞅著李允卿,好像期待丈夫歸去的小媳婦。
李允卿無語的抹了把臉,她也很想離開這兒啊,可是還沒有拿到證據,這麼快離開,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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