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護國見李允卿如此奴性,也不反抗,不禁諷刺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這些長得好看的小白臉,都是靠著女人吃軟飯的,哪裡有半點血性。
既然如此,他就不必再說了,禍國知道怎麼做。
而這時,如溪已經被侍衛架著過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如溪的聲音已經嘶啞了,卻還在不停的掙扎。
「老爺,如溪姑娘已經抓到了。」侍衛恭恭敬敬的稟報。
吳護國色眯眯的掃了一眼盛裝的如溪,看到美人就是露出了猥瑣的本色,用手摸了摸鬍子,嘿嘿一笑:「跑什麼啊,在吳家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比你做舞姬好的多?」
「呸!」
如溪對著吳護國的臉就是吐了口口水,赤目嘶啞的怒吼道,「我死也不會待在你們家的,你們就是一窩畜生!」
被吐了一臉口水的吳護國非凡沒有生氣,反而志得意滿,舔了舔如溪的口水,極其噁心,色眯眯的笑道:「嗯……美人的口水都是甜的啊。」
看到吳護國這個動作,如溪氣的面目猙獰,劇烈的掙扎著,額頭不斷的滲出汗珠:「放開!放開我!我要離開這兒!」
「別想走,今天就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不遠處,醒了酒的吳建國一步步走過來,摸了一把如溪的臉,靠近她哈了一口氣,「你就乖乖認命吧,少吃點苦頭。」
如溪差點被那口氣噁心吐,已經掙扎了一天一夜的她此刻非常的憔悴,臉色蒼白,已經不是脂粉可以掩蓋的了。
「快點快點,拜堂成親吧。」吳建國看著如溪的臉,就覺得迫不及待,趕緊催促著。
其他僕人都是加快的步伐,麻利了動作。
如溪虛弱的喘著氣,往四周看了看,想想有沒有逃脫的辦法,卻驀地瞥到了那抹火紅的身影。
她狠狠地一怔。
第一眼著實被驚艷到,可是她再仔細看看,就覺得面前的男子頗為眼熟。
可是……她好像沒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啊。
如溪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犯花痴的時候,再不想辦法,她這輩子就毀在這裡了。
可是就在這時,那紅衣公子卻對著她淡淡一笑。
如溪猛的怔住,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同樣擁有澄澈微笑的人——李帝師。
他……她是帝師?
不,不可能。
如溪搖了搖頭,李帝師怎麼可能來這兒,還扮作男人的模樣……
等等。
如溪突然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李帝師拿走了金福山的信件,就是為了搬倒金福山。
她聽聞總督府一家也是無惡不作…不,此刻她已經體會到了…難道李帝師是來捉拿這一家的?
李允卿清眸淡淡,見她的神色應該是猜測到了,便對她點了點頭,心道這女子還挺聰慧。
如溪的美目中炸然染上驚喜之色,李帝師在這兒,是不是說明她有救了?
她們二人在眉來眼去,正被不遠處的吳建國發現了,他不悅的擰起眉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允卿。
這小子不會也看上如溪了吧?
怎麼這麼多人要和他搶如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允卿微微一愣,方才明白吳建國意欲何為,不禁扯了扯嘴角,轉頭不再看如溪。
如溪卻一直盯著李允卿,期待她可以拯救她。
這讓吳建國憤怒了,他幾步走過去,一把掐住如溪的下巴,惡狠狠的罵道:「小婊子,你在看誰呢?我才是你夫君!」
如溪倔強的抿著唇,冷冷的盯著吳建國不說話。
可是吳建國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嘿嘿一笑:「沒關係,遲早是我的。」
說著,特意當著李允卿的面,揩如溪的油。
「放開我!你離我遠點!」如溪極其抗拒的掙扎著,小臉猙獰,「滾開啊!」
吳建國恍若未聞,一心還以為能報復到李允卿。
李允卿揉了揉眉心,倒是不生氣,就是心底一片冰冷。
不一會兒,布置的差不多了,有媒婆牽著吳禍國款款而來,吳禍國比方才的打扮又奢華了許多,盯著一大坨飾品,用喜帕遮擋住臉,只看到大紅的裙擺曳地長長的拖著,一串串流蘇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來來來,拜堂了!」
肥胖的媒婆喜氣洋洋的笑著,這個腐朽骯髒的宅院中,卻沒有一點喜氣。
只有那紅綢漫天,鮮花朵朵,在強行增添喜氣。
媒婆把吳禍國牽著的紅花一半遞給李允卿,李允卿伸手拿住,面色從容,也懶得做出喜歡的模樣了。
她本身就是一襲大紅袍子,也就不用再換衣服,匆匆的準備拜堂。
走入大廳的時候,她的眉心是複雜的。
想她李允卿前世今生第一次拜堂成親,竟然是和一個女人!
唉……
李允卿暗暗的在心中長嘆一聲,牽著紅綢花,與吳禍國一起走進去。
李允卿自然是不懂民間成婚的習俗,不過還是覺得這吳家的成婚方式太簡單粗暴,拜個堂就急著入洞房了。
只見丫鬟攙扶著被五花大綁的如溪走進來,旁邊是一襲新郎大紅袍子的吳建國,依舊是猥瑣的笑著,志得意滿。
院子外響起鞭炮聲,請來的人敲鑼打鼓,製造著喜慶的音樂。
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
可是這是一次荒誕無比的婚禮。
高堂之上坐著吳護國一人,板著臉也不笑,看到如溪他就不太高興,若是如溪能做他一人的侍妾該多好?
偏偏是他兒子先看到她的,就湊合著兩人一起玩吧。
「一拜高堂!」
男子洪亮的聲音響起。
丫鬟控制著如溪,強行讓她下跪叩首,吳建國依然是高高興興的跪下去與如溪一起拜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高聲落下,如溪被人強行架走了,吳建國仰天大笑,自得自滿的走過去和狐朋狗友們一起喝酒。
下一對就是李允卿和吳禍國了。
同樣是一樣的套路,四聲落下,吳禍國被人攙扶了下去。
「你,去臥房陪禍國。」吳護國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允卿,生怕她也去喝酒,不去陪伴吳禍國。
「是。」李允卿自然從善如流,她也不想待在這個吵鬧的地方,作了個揖,快步退了下去。
走出大廳,李允卿就一個人晃蕩在總督府中,路過的侍衛,暗中的影衛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李允卿故意走得很慢,清眸打量著四周,走去了一些她沒去過的地方,暗暗記下路線。
總督府非常大,而且花園阡陌小路交錯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不過還好李允卿記性好,過目不忘,走過的地方基本記得。
「鳳公子怎麼在這兒?」
遠處傳來了一道丫鬟的聲音,只見一個小丫鬟疑惑的看著他。
李允眉毛一挑,從容不迫:「哦,我迷路了,找不到婚房在哪。」
「沒事沒事,跟我來吧。」小丫鬟笑眯眯的道,連忙給李允卿指路。
李允卿也只能先行離開,跟著小丫鬟朝著吳禍國的臥房而去。
一路上都能看到魚貫而入的丫鬟,端著托盤,腳步不停。整個總督府張燈結彩,已經是下午時分,陽光燦爛炙人。
李允卿清眸微動,夏天快到了啊,帝都的夏日最是難熬,有多少百姓被熱死,渴死,只有從很遠的地方調水去帝都,以及其他城市。
天下就是這樣,有地方發洪水,就有地方乾涸無水。
李允卿搖了搖頭,微微擰起眉毛,走著走著,前面傳來了一陣流水聲。
那是總督府花園中的假山流水,水流從一個清澈見底的池子中,穿過被打穿的石頭,形成小溪流,潺潺的流下去,陽光灑下,那一簇簇碎金跳躍刺眼。
電光火石之間,李允卿驀地清眸一凜。
池中的水,本來受假山的阻擋不會流出去的,可是鑿開了一個洞就不一樣了,那水源源不斷的流下去,順著開鑿好的渠道,流到它該去的地方。
李允卿的腦海中驀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何不將雨水多的地方,湖中開鑿一個大洞,再用什麼東西遮擋住,鑿開一個渠道,直通下一個缺水的城池。
等缺水的城池湖水乾枯,就打開閥門,放水流動進入。再在這個城池的湖中鑿開洞來,通往下一個城池,一階一階,環環相扣!
(以上想法純屬虛構,作者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一個巨大的布局結構在李允卿的腦海中鋪散開來,令她的心潮澎湃。
可是她也知道,大秦的地域廣闊無垠,這個工程若是實施,一定會稿費大量金錢人力……
李允卿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這金碧輝煌的總督府,以及想起金府的一切陳設,突然想到了這筆錢從何來了……
李允卿的唇角微勾,摸了摸下巴。
就算是讓這兩家人為天下黎民贖罪吧。
否則他們在地獄之下,也不安寧啊。
「鳳公子?」丫鬟見她發呆,忍不住再次開口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總督府奢華無比,令我目不暇接了。」李允卿揚唇一笑,肆意而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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