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境大能以下,整個鄴火原野,無人能出其右,如此厲害的神虛境強者不應該藉藉無名才對,你們一點都沒聽說過嗎?」莫雨嫣詫異地道,如此人物,早在境界不高的時候便應該嶄露頭角了才對。
「沒有聽說過,別說是鄴火原野,便是整個混亂妖域,也沒有聽說過這號人。我雖然在神虛境諸多強者實力不是最頂尖的,可能力壓我一籌的也不多,便藍玄,也不敢說在我面前想走就走。」血炎宗主呼吸沉重地搖頭說道。
「那人似乎是沖你或者是我來的,但又來意不明,當時我沒有絲毫察覺,你是怎麼發現的?」莫雨嫣皺眉道,她自認也算是機敏之人,可被人潛到了眼皮子底下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讓進入神虛境後實力大進的莫雨嫣不由對自己產生了些懷疑。
「說起來慚愧,事實上我也完全沒有感應到那個人的任何氣息,只是我對陽離宗的情形極是熟悉,一草一木的變動都可能引起我的警覺,我只是恰好看到那地方多了一株離火雲松,又並非離火幻蛇所化,因此才起了疑心。」血炎宗主苦笑著搖頭。
「宗主機謀智計,罕有人及。」頓時在場的諸多神虛境長老都聽得背後一涼,這血炎宗主的心機居然縝密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再聯想到以往宗門內對血炎宗主不怎麼服氣的幾個長老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怕是沒那麼簡單。
「絕對的實力下,再深沉的算計都蒼白無力。這段時日我打算閉關。宗門內的事務便拜託給褚兄和幾位了。」血炎宗主搖了搖頭。
「宗主放心,我等一定將宗門內的事務打理好,靜侯宗主出關。」褚大長老與另外幾個神虛境長老連忙應聲道,雖然方才那神秘人帶給人的衝擊前所未有,可在陽離宗,血炎宗主對宗門仍然有著絕對的掌控。
「這個血炎宗主倒確實是非同一般。竟然能看出自己隱匿的位置。」此時的陸小天靜立於一條小溪邊,想到之前血炎宗主的反應,委實讓人驚異。
「莫雨嫣來陽離宗竟然是為了等那所謂的尊主,並不是為了查探自己跟葉子渝的消息而來。那尊主又是誰?」此時陸小天腦子裡不由冒起更多疑問。元靈城雖然已經不復存在,可留下來的這些疑團仍然盤根錯節。縈繞在陸小天心裡揮之不去。
如果是鄔長練那一切都簡單了,如果不是,說明圖謀元靈城,或者是說算計葉城主的還有另外一個合體大能。
「這葉城主的敵人還真不少。」
尊主與鄔長練兩個之間的聯繫。僅憑眼下的消息,陸小天既沒辦法將鄔長練和莫語雨口中的尊主聯繫在一起,又不能將兩者完全分開。
「還真是棘手。」陸小天搖頭一嘆,身形一動電射而走。莫雨嫣身後的勢力非同小可,陸小天不想招惹莫雨嫣身後的尊主,眼下自然是對莫雨嫣敬而遠之。
鄴火原野非久留之地,陸小天也想去看看傳聞中的幽暗妖冢究竟是何情形,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避入幽暗妖冢內,也是一條出路。
匯合了葉子渝,百里飛幾人,陸小天一行啟程離開鄴火原野。
經過三年多穿越了整片鄴火原野,來到混亂妖域的亂青墟,一處與亂雲墟差不多的地方。穿越鄴火原野期間,倒沒有遇到太多的麻煩。沿途大一點的隊伍陸小天神識感應到之後便與葉子渝幾個提前避開了。偶爾也會遇到小一些的妖族隊伍,陸小天幾個都在不斷的修煉,自然會選擇一些實力差不多的來煉手,期間陸小天也會收羅幾隻妖修元神。
中途分別在叫火蝶谷與火鯉池的地方停留了不短時間。陸小天收羅的元神尤多,一行人都知道陸小天對妖物元神有著特別的需求,在磨礪之餘,也會儘量幫襯一下。一路玩得樂不思蜀的非小火鴉莫屬了,這鄴火原野大多是火系修士與妖修,火屍車大和車二對小火鴉更是忌憚非常,一次小火鴉玩得興起,差點將火屍的妖火也給吸走了。這屍火乃是火屍費盡心血與無數年月才積累得來,若不是陸小天制止得快,火屍絕對要氣得吐血。
而一路行來,收益最大的也是小火鴉,各種妖焰都被吞入腹中,小火鴉剛開始是來者不拒,後來倒也挑惕起來。等閒妖火已經看不入眼。整日呱噪異常。陸小天幾個是不勝其煩,好在後面因為吞噬了足夠多妖火的緣故,小火鴉再次陷入了沉睡。看不到那呱噪的黑鴉影子,兩隻火屍心裡是大為鬆了口氣。
百里飛與付雨不時跟葉子渝斗上一場,實力同以前一般,循序漸進。至於葉子渝有尚未完全煉化的飄天劍胎作基礎,在劍道上的造詣自然是進境神速。
火屍車大,車二有了陸小天提供幫助恢復神識的寶物,實力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另外呂夫人其及子女一路無事,除了正常的修煉之外,極少麻煩陸小天一行人。倒是呂夫人在丹道上有一定的造詣,竟然還是一個一品丹王,到了亂青墟之後,便在亂青墟相對熱鬧之地租下了一座院子,改頭換面的以一個丹王的身份重新面世。
就這樣,一個叫盧陽丹坊的商號在亂青墟開業了,起初也有幾個自恃實力強勁的人想要過來找事,葉子渝看不過眼,便帶著百里飛幾個將其一通收拾,還殺了幾個。絕對強橫的手段自然是震懾了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自此誰都知道這盧陽丹坊後面的勢力怕是不小。丹王固然可貴,可為了區區一個一品丹王便去開罪好幾個神墟境強者便未免有些不值了。
亂青墟千餘里外,有一處烈風峽。陸小天便選擇了在此處落腳。
在一片光禿微的懸崖處,怪石嶙峋。整片山谷罡風呼嘯,雨草不生。那凜冽的罡風比刀還要鋒利。這烈風峽是神虛境以下修士的禁地,便是神虛境修士,也不願意在這裡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