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還是要組隊,單憑咱們兩個,進入無名峽谷已經要受到壓制,照狂兄你對峽谷以及龍元的描述,不占地利的情況下,咱們便是聯手,恐怕也未必能斗得過那龍元。咱們還是得拉其他人一起組隊才成。」陸小天臉上露出幾分思索的神色道。
「幹嘛要咱們去找別人組隊,讓他們來找咱們不成?」項狂一臉臭屁地道。
「也是,左右咱們兩個先進無名峽谷探尋一番,看看裡面有什麼蹊蹺。」陸小天點頭,對於項狂的想法極為認同。打心底,陸小天對於那趙族的趙元度傳出的消息並不是很相信。這無名峽谷內的情形如何,只有自己親自進去看一看才能得知。
「正是這個道理。」項狂打開腰間的酒葫,咕咚咕咚直往口裡灌,一口氣直接將裡面靈酒飲盡,直到裡面一滴不剩。這才嘿嘿看向陸小天,「你小子一消失便是幾十年,我手上的靈酒可是早就斷貨了,就剩下這一葫一直沒能捨得喝,現在你得給我補上。」
「後面省著點,這樣子狂飲我也供應不上。」陸小天白眼一翻。
「我也不是白拿你東西。」項狂扔手一揮,一隻白玉小瓶朝陸小天飛來。
陸小天鐵疑地接過這小瓶,只是打開一看,裡面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竟是獨角風吼獸穆犀的妖嬰!
「陸道友,怎麼是你,陸道友,救我!」被困在小瓶中的穆犀也感應到了陸小天的存在,急吼吼地大聲道。
「你們認識?」項狂頗為意外地道。
「算不上有多熟。只是一起從藍魔海域進入靈墟秘境罷了。」陸小天淡然一笑,對於藍魔海域的眾修士與大妖而言,他根本就是一個外人。要不然後面也不會決裂得那麼快。
「陸道友,好歹咱們也算一起並肩作戰過。」穆犀一聽急忙道。
「倒也不錯,不過這點交情,最多我放你自生自滅,不拿你煉功便是了。」陸小天將穆犀的妖嬰放出,「走吧,後面儘量別碰到我。」
穆犀神色複雜地看了陸小天一眼,唯恐陸小天會改變主意,急忙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遠處。
項狂也頗有幾分意外,這獨角風吼獸的妖嬰可不是一般的珍貴,陸小天說放就放了。
「走吧,咱們去闖一闖那無名峽谷。你落後我一段距離,到無名峽谷前,咱們不要同時出現在一處。否則被別人打了個伏擊,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話音稍落,項狂背後騷包的紅色披風迎風招展起來,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這傢伙的品味還真是有幾分惡俗。看到那火紅披風抖動的樣子,陸小天臉上便不覺浮起幾分笑意。只不過對於項狂的安排陸小天倒是十分認同。拋開此地本來就存在的雙首妖蜥以及其他的妖物不談,從外面進來的基本上都是達到十二階的強者。有幾個是簡單角色。便是昱或,穆犀這樣真意級別的大妖,都失去肉身,連妖嬰也受制於人。陸小天可不認為自己比對方就一定會強多少。
哪怕是項狂,看上去行事乖張,可實際上行事卻也頗為謹慎。
事實上項狂的這種謹慎給兩人後面避免了不少麻煩,陸小天也見識了除了木系的雙首妖蜥之外,還有火系,甚至渾身冒著濃郁魔氣亦或是鬼氣的雙首魔蜥,鬼蜥。雖是外形相近,可各在一片區域,各自神通亦有不同。靈智不算高,不過實力著實不弱。這秘境內幻象極為厲害,甚至幾次帶頭的項狂茫然無知下闖了進去,陸小天急忙搭救,利用真幻冰瞳的破除幻象的神效才多次化險為夷。
只是讓陸小天心驚的是以往面對趙族元嬰修士無往而不利的真幻冰瞳,此時看這幻象亦有幾分吃力,如霧裡看花的感覺。這種時候,陸小天一邊留意四周環境的變動,同時也會動用追靈犬。多管齊下,才一路有驚無險。
「他娘的,看來族史記載得沒錯,這趙族人還真是害人不淺。」便是以項狂之能,在接二連三的幻象下,也吃了些虧,此時不由罵咧了幾句。
「項室的族史對這趙族有何特別的記載?」陸小天眉頭一挑,可怕源於未知。這趙族人的手段,委實過於詭異,與尋常鬥法的方式大相逕庭。若是能從項室皇族的記載多了解一下趙族的幻術也是好的。
「只是記載了趙族老祖與諸多強者聯手誅殺龍鹿一事。其中趙族老祖施展幻術的無上神通,阻止龍鹿逃走。為眾多強者贏得了寶貴的時間,這才得以集中力量一舉滅殺了龍鹿。只是那龍鹿也極為了得。雖身死,龍元卻是成功遁出。當初的諸多強者也未能得手。後來這秘境內遭逢大變,化為一片黑水之域,諸大強者早已經與龍鹿斗得個兩敗俱傷。有的因為傷重,直接殞落在此,也有的回去之後不久便仙逝了。當初圍剿龍鹿的強者,得以倖免的十不存一。」
提及這段記載,項狂不由喟然長嘆。
陸小天卻是聽得有些瞠目結舌,難以想像當初在那一戰究竟慘烈到了何種程度。而趙族老祖布下的幻象竟然斷斷續續的綿延至今,甚至還能影響到元嬰巔峰強者。也不知到底是那趙族老祖的幻術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程度,還是因為這秘境特殊封閉的環境,使得部分幻象得以保留。
法珠雖然厲害,但也有個限度,從眼情的情況來看,破除趙族元嬰修士的幻象不在話下,可對於趙族老祖那種甚至在化神期都算是強者的存在,便明顯不夠用了。
十數日後,陸小天與項狂兩人並肩立於一處浩翰無邊的峽谷外。這峽谷如同一鍋煮沸了的渾水,裡面妖風大作,鬼哭狼嘯。風沙四起,隨風胡亂飄蕩。
「就是這鬼地方了,我曾進去過,裡面鬼異得很,妖鬼之物或隱匿於風沙之中,或藏於地下,極難發現,我只在邊緣地帶呆了一陣,要不是自己對於土系有些體悟,只怕也回不來了。」
項狂雙手插腰,看著眼前的峽谷,臉色難得凝重地道,「要不是碰上你小子,我一個人還真不敢再隨便闖入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