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此話怎講?難道這二人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不成?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用了這麼多年才熟悉墜魔潭附近的幻象,這二人必是想利用我手下那叛徒前來墜魔潭尋寶。陰陽跛足怪那叛徒雖跟我來過墜魔潭,但去的地方極為有限,憑他的神識斷無可能分辨此地幻象才是。魔猿兄你融合了魔猿法相之後,又有幻象之助,難道也失了手不成?」幽月魔眥奇道。
「那銀髮青年非是等閒,神識強大不說,而且鬥法經驗極其豐富,便是利用幻象,也奈何不得他。更何況其身邊還有兩個好手。」風雪巨魔猿冷眼看了一下附身在魔侍身上的幽月魔眥,伸手一攤道,「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答應過的融魔玉丸十顆,給我。」
「我這裡只有兩顆,倒是可以給你。」幽月魔眥伸指一彈,兩顆青玉色的丹刃向風雪巨魔猿飄飛而來。
「才兩顆?打發要飯的,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你應該給我十顆!」風雪巨魔猿怒聲道。
「你也知道是之前的約定?可事實上你並未能將這三人如何,而且也不怕告訴你,這融魔玉丸對我並沒什麼用處,以前我都存放在我的梟魔殿內,多半已經被這三人得到手。你無法擊殺這三人,自然是拿不到剩下的了。」幽月魔眥聳肩道。
「你敢出爾反爾?」風雪巨魔猿目光幽深,不懷好意地看向幽月魔眥,以前他是不會對這幽月魔眥輕易動心思。只不過眼下,幽月魔眥已經是龍困淺水,虎落平陽。不過是附身在魔侍身上而已。
「我勸你的不要動什麼歪心思,我現在雖然已經失去肉身,但我籌備了這麼多年準備的魔侍也不是擺設,當初收羅這些魔侍費了好大的功夫,是否要修煉另外一套魔功,我尚下不了決心,那銀髮修士與我手下那叛徒,倒是替我做了決定。」幽月魔眥嘿然一聲道。
「是嗎?」風雪巨魔猿此時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幽月魔眥利用了一把,心裡正是惱怒,打算拿這實力大損的幽月魔眥下手。詭異地伸爪向前一抓。
猿爪毫無阻滯地直接抓在了幽月魔眥這副魔侍的身體之上。只不過卻如同抓住了空氣一般。這幽月魔眥化作一團黑雲,向後飄飛出數十丈遠,然後再次現形。
「你竟然修煉數百年前浮棺中出現的《喋影魔經》,魔侍?我看應該稱其為影魔替身更為合適一些吧。偷梁換柱,你倒是好深的心機。」風雪巨魔猿一臉驚色地看著再次化形的幽月魔眥道。
「喋影魔經如此厲害的魔功,我豈能毫不動心。只是修煉這魔經要承受魔物喋魂之苦。之前我也一直捨不得自己的肉身。身邊收羅幾個魔侍也只是以以備不時之需,總以為沒有能用到的一天,沒想到竟然的就用上了。只不過那幾名人族讓我承受這魔物喋魂的苦楚,總有一日,我也要讓他們享受一下,方不辜負他們成就我無上魔功之德。」幽月魔眥桀桀怪笑。
風雪巨魔猿縱然也屬魔族,只不過這喋影魔經詭異而霸道,乃是真正泯滅靈性的霸道功法。數百年前由浮棺中出現後,當時金甲屍王,幽月魔眥等一眾實力相近的強者一起目睹了此魔功。只不過雖是知愁這魔功了得,但要捨去肉身,承受魔物啖魂的痛苦卻是讓這些強者不寒而顫。肉身可不是說舍便能舍的,這個過程也不可逆,一旦捨棄,如果修煉魔功並不順利,無異於自取死路。當時目睹了此魔功的人無一人敢直接修煉,便是如此。
「不對,如此說來,金甲屍王這些年來費心培養屍王級別的強者,也未嘗沒有動過魔功心思的想法。」風雪巨魔猿陡然間醒悟過來道。
「你以為呢?」幽月魔眥嘿嘿笑道。
「你們這幾筱傢伙,都是老奸巨滑,怪不得在這古墓之內一直能壓我一頭。」
風雪巨魔猿收回爪子,在自己腦袋上撓了一下。那《喋影魔經》他也看過,當是墜魔潭附近的幾個魔頭,妖修在以為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功法,都想分一杯羹,眾妖魔爭執不下,好在這功法也並非一次性消耗的靈物,或者是魔物,於是打算共睹這魔功。只是風雪巨魔猿自問沒有這分想法去修煉。便算是知道這魔功了得,卻也沒有一個敢於以身試法的。便算是這幽月魔眥,也多少有些走投無路下唯一的選擇。
「嗯?」幽月魔眥忽然眉頭一凝。
「怎麼了?」風雪巨魔猿道。
「有股熟悉的氣息在接近,對方追過來了。走。」幽月魔眥面色一沉道。
「怎麼可能,當初咱們這些妖修魔頭可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熟悉這些幻象禁制,除了你手下那個叛徒,另外兩人都是新來的。如何會這般輕易的找到咱們?」風雪巨魔猿有些難以相信地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陰陽跛足怪那叛徒不足為懼。另外兩名人族之棘手卻是我生平僅見,聯手之下,咱們沒有一個能在其手裡討得了好。那女子精通陣法,至於那銀髮青年,什麼路數連我都沒能摸清楚。你我新敗,浮棺將現,暫時不宜與這二人力敵。」
幽月魔眥話音未落,身影已經向後飄飛。還有一句話他未說出來,雖然現在轉修的喋影魔經比起以前修習的功法更為霸道,但現在他才失去原來的肉身不久,逐一吞噬了幾個魔侍之後,尚未徹底融合。追來的敵人中,幽月魔眥對於手段詭異多變的陸小天尤為忌憚,在羽翼未豐之前,實不想與陸小天再直接起正面衝突。暗中驅使這風雪巨魔猿與陸小天幾人鬥法,雖有報仇的想法在裡面,但更多的還是想借風雪巨魔猿試探出對方更多的手段。單憑一個風雪巨魔猿,絕非這幾名人族的對手,這一點幽月魔眥清楚得很。
「既然如此,那還磨磨蹭蹭做什麼。」風雪巨魔猿身體化作一股寒風向遠處刮去。至於他手下的那些族子族孫,早已經分成數股而走,倒是不用去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