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五叄派出了赫連游宸去向白鵬報信,便向含芳閣二樓的床上一趴:「小月,給我在腰上推拿推拿,累死我了。」
江月,也就是白鵬的老熟人青茗,跪坐在一旁,兩手按在伍五叄腰間,一邊推按,一邊笑道:「如今你已這麼信任我了?不怕我忽然間掌力一吐?」
「想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就來試試。」伍五叄冷森森答道。
青茗笑容不變:「那個東瀛女刺客,我瞧相貌一般,怎麼就讓你如此激動,一夜不睡,還強迫我旁觀?」
「哼,她是白鵬的老婆!那風流混蛋上了小憐,還差點上了你,給老子戴綠帽在先,這是報應!」
青茗撇嘴一笑:「和白鵬親近的時候,我還不是你的人,又怎能算給你戴綠帽?而你現在,是每天都實實在在地給玄帝大人戴綠帽。」
「你還沒爬上玄帝的床,老子就已經看上你了!是玄帝搶我的女人!而你,是實實在在的水xing楊花!」
「你可真霸道。」青茗聲音依舊柔和,什麼時候都不動氣,「我跟玄帝好的時候還是黃花閨女,怎能算你的女人?凡是你看上的女人,就都是你的?還說白鵬風流混蛋,好歹人家不強迫。」
伍五叄猛一翻身,揪住青茗的頭髮,粗暴地將她拉到自己眼前:「哼!要強迫你,就得打得過你。白鵬那小子空有一張臉蛋,十個他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男人,重要的是力量!就算玄帝知道我跟你的事,他又敢把我怎樣?」說著卻伸出另一手溫柔撫摸青茗的臉蛋,「老子這一生,沒見過比你更美的女人,你若是當初願意跟我,現在孩子都生了多少?我也不至於這麼兇惡對你!」
青茗輕聲嘆道:「強迫,終究不能長久。」
「老子就喜歡強迫!」伍五叄猛一褪褲子,將青茗的頭向自己兩腿間用力按去。
青茗用力扭臉,將嘴避開,任硬物頂在臉上,望著伍五叄,神態依然平靜:「你終究不能不回京,先支走小憐,讓她半路等你,是不是打算對白鵬下手,不想小憐礙事?」
「你猜對了!我放風說正月十五必走,就是想瞧瞧有沒有人蠢蠢yu動。刺客只是一個送上門的好藉口,這會兒估計白鵬已經將赫連游宸殺了,正集結人馬來攻倚翠樓,要救他那東瀛老婆出去。到時候,我殺他就是自衛,哈哈!」
青茗輕嘆一聲:「白鵬能幫咱們擋著魔教,你為什麼就偏要看他不順眼?」
「若非因為魔教,我早就一掌拍死了他!他偷我的女人,還不識抬舉,不肯合作……娘了個x的,你也不識抬舉!」伍五叄揮手在青茗後頸狠狠一抽,推著她臉,將醜陋硬物向她緊閉的口唇頂去。
青茗眼中到此刻終於燃起一絲怒火,但是轉瞬即逝,微笑著伸出舌來稍作配合,輕聲道:「無論如何,你都是要走的,到時候,你準備帶著我回京,在玄帝眼皮底下繼續苟且,還是將我留在這裡,放我zi you?我一直都在為你設想,但真的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真替你發愁……」
「小月,你過於自信了!幾個月來,你多少次設法逃走,沒一回成功的,就這樣都沒改掉你這臭毛病!」伍五叄的笑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你想了這麼多,都圍繞著一個你一廂情願的幻想,就是你這天下無雙的花容月貌,讓老子捨不得殺你滅口!」
青茗臉上的微笑頓時有些僵了。
伍五叄直起身子,雙手捧住青茗的臉,聲音很溫柔:「其實我還真的不捨得殺你,天下第一的玄帝,迷戀的自然是天下第一的女人。嘖嘖嘖,瞧瞧你,多美!美得喪盡天良,讓多少男人為你茶飯不思。可惜可惜,只可惜老子有個壞毛病,好東西,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青茗連忙堆起一臉嫵媚笑容:「別,別這樣,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我保證,就算回了京,還是會瞞著玄帝與你往來……」
伍五叄一咧嘴:「你猜我信不信?」
就在這一瞬間,青茗驟然發動,雙掌如電,僅僅尺許的發動距離,就帶出了疾速破空的爆鳴聲,就是這種寸勁掌力,曾經當著白鵬的面擊斃「緊那羅王神使」,此刻也猝不及防地命中伍五叄胸口,「砰」地悶響,「咔嚓嚓」骨骼斷裂聲,四周與頭頂的綢緞羅帳被環狀炸開的真氣波動撕扯成滿天碎片。
se彩斑斕的細碎綢條緩緩飄落,如同夢幻花雨。
伍五叄輕嘆一聲,面露痛苦之se,抬手接住最大的一片彩綢,皺著眉,舉到青茗慘白的臉上,為她擦去嘴角湧出的鮮血。又低頭捧起青茗彎折的手臂,很難過地數落她:「你瞧你,這樣不小心,怎麼還把胳膊弄斷了?」
說著話,伍五叄手一用力,將青茗折向一邊的小臂掰往另一側,白森森的尖銳斷骨頓時從皮肉中穿了出來。
「啊!」青茗終於忍不住發出悽厲慘叫,兩眼狠狠瞪視伍五叄,「殺我!玄帝會為我報仇!」
「嗯!玄帝一定會為你報仇!」伍五叄點頭,「讓咱們一塊想想,你被jian|殺這件事,該怎麼樣栽贓到白鵬頭上。」
「jian|殺?你……yin險!」青茗咬牙怒斥,身子因疼痛和憤怒而顫抖。
「你一直以為老子是個粗人,是個只有蠻力、行事粗暴的大傻瓜,輕敵了,對不對?現在後悔不?」伍五叄得意地笑,「來,既然你是被白鵬jian|殺的,總得先jian一下才像樣。」
話音未落,伍五叄按倒了重傷無力的青茗,伸手猛撕,繡工jing美的細花長裙頓時四分五裂。
門外遠遠地有人稟報:「伍長老,血手幫的大軍來了,已經將倚翠樓團團包圍!」
「呵呵,來得好,按計劃行事。」伍五叄笑眯眯地回答,又低頭瞧著青茗,「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看到玄帝拿著一件女人小衣發愣,以為他有了新歡,一氣之下離開他,跑到了湖州。其實那不是新歡,是舊愛,是他二十年前喜歡的女人留給他的東西,都快朽了,你居然看不出?」
「舊愛……你騙人……」青茗目光有些呆滯。
「你都要死的人了,我還騙你做什麼?」伍五叄在青茗的潔白身體上愛憐地撫摸,「唉,多美,多可惜……佳人難再得……」說著話,他還流出些淚水,神情悲傷。又將青茗修長筆直的一條腿抱入懷中,輕輕撫摸後扛在肩頭,跪行兩步,向前一挺。
「嗯……這感覺,真舒服!可叫我怎麼捨得下你……」伍五叄眯著眼睛,身子緩緩進退,滿臉陶醉表情,「我決定,此事一了,要將你切碎,燉爛,吃下去,這樣咱們永遠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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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飯時間剛過,血手幫大軍就將倚翠樓圍了個水泄不通。人喊馬嘶,一片喧囂。附近居民都嚇得收拾細軟逃開,遠遠觀望著。
倚翠樓與左右鄰居院牆相連,也有大批幫眾衝進去將居民和住戶全部趕走,張弓搭箭封鎖了倚翠樓的一切退路。
街道上是盔明甲亮的血手幫新軍,按彭大年的訓練布置了長短兵器配合的鴛鴦陣,對面的酒樓窗口,探出一排鳥銃指著倚翠樓,陣陣青煙繚繞,那是已經填藥裝彈點燃了火繩的霹靂隊。
白鵬身邊圍繞著黑風隊,還有護幫長老雷拳老人凌霄,但是香主只到了一個豹堂司徒烈。虎堂梁泰遠在孝豐縣,倉促間根本來不及趕到,龍堂的俞佰通來了也幫不上忙。關鍵的鷹堂姚謙卻遲遲不至,這讓白鵬非常憤怒。血手幫力量最強大的鷹堂,在這種關鍵戰鬥,竟無一人到場!司徒靜去職,這些人就消極怠工!
黑風隊和霹靂隊也是司徒靜嫡系,若非白鵬親自下令集合,也不知會不會來。反正黑風隊外勤統領黃一鳴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無論如何,晴坂千代還在倚翠樓里受苦,白鵬不能再等。面向酒樓一揮手:「開火!」
二十支鳥銃頓時放出壯觀的火焰與濃煙,伴隨著驚天巨響,對面的倚翠樓二層臨街一面碎木亂迸,窗戶全被擊破。
這一排槍不指望打中什麼人,只是用來立威。
白鵬轉向彭大年:「彭副使,所有隊伍交給你統一指揮,不許任何人逃離倚翠樓!」叫「彭副使」而不是「彭總教習」,是因為彭大年的「團練副使」職銜更有帶兵的合法xing。
又對雷拳老人道:「凌長老,請你在外面壓陣,防他們有高手突圍。」
兩人都抱拳應道:「是,幫主!」
倚翠樓中情況不明,千代被俘,還有許多青樓姑娘以及青茗都在裡面,大軍亂糟糟衝進去玉石俱焚肯定不行。白鵬原計劃是與姚謙等鷹堂四大高手一起進去見機行事,外面的大軍只做後盾。
姚謙四人武功卓絕不說,還各有擅長,白鵬與他們聯手,有把握抗衡任何勢力的頂尖高手。可惜,那四人效忠的對象根本不是白鵬,而是司徒靜,又聽說白鵬兵發倚翠樓只是為了一個女人,都編出種種理由拒不到場。
最後,白鵬手中噬魂聖槍在地上重重一頓:「伍五叄,我來會會你!」
他說完走到倚翠樓緊閉的大門前,抬腿就是一腳。轟鳴聲中,厚木銅釘大門四分五裂。在紛紛揚揚的塵煙中,白鵬孤身一人,闊步走入黑漆漆的倚翠樓一層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