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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了一扇門。
煞氣陰寒。
我剛一走過來就感覺到了渾身一冷。
我讓他們三個人在後面等著,我走到最前面去,伸手感應了一下門後的煞氣。
我心裡有些沉,在這股煞氣面前,之前的遇到的那些煞靈,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大師,這墓里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山羊鬍子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看了一眼,這扇門小聲問道。
「剛才的屍猿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這裡面的東西,大抵也就是同一類。」我甩了甩已經被煞氣侵蝕的有些麻木的手。
「有一些棘手,陪葬的精物不少。」
山羊鬍子一愣,「精物?」
我看他一眼,繼續解釋道,「這座墓的墓主人是一位風水大師,他選擇陪葬品的時候肯定不會選擇普通人。」
「從剛才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隻屍猿,看來她應該找了不少山中精怪,也就是開啟了靈智的動物,把他們關在墓中作為陪葬。」
「無論是什麼物件,一旦開啟靈智,那就有成為煞靈的可能,死後怨念匯集……你們猜裡面會有多少?」
王偉吞了一口唾沫,緊張兮兮的看向其他兩個人。
王旭嘆了口氣,「要不然咱們回去?」
「可是大師你不是說過,我們並非短命之人嗎?」山羊鬍子緊跟著反問我一句。
我笑了笑,「面相會隨時更改,我也並不是勸你們走,而是先給你們打一個預防針。」
「就像剛才的那隻屍猿,所有的煞靈都有一種嗜血的本能。」我取出三張避靈符,「拿著防身。」
三個人立刻收下了避靈符。
他們到底只是普通人,如果真的衝出來非常多的煞靈,我必然保護不及。
「你們朝後退。」我取出十二口冥器鈴鐺,把它們分別放在對應的位置上,擺出一個八卦困陣。
王旭三人退到八卦困陣的後方,等會兒煞靈衝出來了,一時半會兒也襲擊不到他們。
「記住這個鈴鐺的位置,無論等會兒有什麼聲音或者眼前出現什麼景象,都不能朝前走。」
我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那口鈴鐺。
囑咐完之後,我走向了門。
我將火符置於掌心,慢慢伸手靠近那扇門。
這門邊上溢散出來的煞氣就已經有些寒氣逼人了,當我的掌心觸碰到這門面上時,感覺就像是摸在了一塊陳年老冰上。
我甚至沒有辦法感受出這扇門的材質。
我猛地一用力,這扇門竟然打不開。
無奈,我只能夠催動火符,引燃這周圍的煞氣。
煞氣一經燃燒,這門頓時鬆動起來,同時我也聽到門後煞靈匯集的聲音。
「屏息。」我大喊一聲,同時用力推開了這扇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隙。
一股濃烈又腐朽的氣息從門後衝出來。
這是多年未曾有人進去過,內部空氣不流通導致的。
我快速朝後退了一步,像這種墓地里不流通的空氣往往都會帶著屍毒。
伴隨著腐朽有空氣一起湧出來的,還有一隻煞靈和十幾隻屍猿。
我後退一步,隱入困陣當中。
察覺到了有生人氣息,煞靈仰頭朝著天吼了一嗓子,在微弱的燭光下,我只能夠看見十幾個黑影朝著我的方向衝過來。
他們一入陣法,便立刻開始歪七扭八的走起來,無論他們怎麼走都走不到我的面前。
「吼!」
我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那是一隻煞靈。
雙眼突出,舌頭外露,鮮血從脖頸處朝外湧出來,順著衣服滴搭在地上。
他這一身是長袍制式,隱約能夠看得見一點黃之色。
顯然這隻煞靈在生前也是一個風水師。
按理說風水師的執念形成煞靈之後,應該會存留一定的神智,可是我看他的眼神渾濁,只有一片猩紅。
這很不對勁。
這隻煞靈似乎是感應到了,我正在看他猛然扭過頭就和我對視上了,這雙眼睛裡充斥著血腥和戾氣。
幾乎是在發現我的一瞬間,這是煞靈就做出了反應,他朝著我的方向揮舞爪子。
可無論他怎麼前進,這爪子終究只停靠在我身前一丈遠處。
因為這條隧道實在是狹窄,所以困陣覆蓋的範圍並不是很大。
但是這一次作為陣眼的東西是我花費了大量心血才弄回來的十二口冥器鈴鐺。
這可比用符紙做的陣法威力強得多。
就在我準備騰出手對付這隻煞靈的時候,我的身後忽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宋大師,救我!」
我朝後望去。
這才發現,王旭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陣法裡面去了。
危險了!
這個陣法威力並不大,唯一的作用就是把生靈困在陣法當中。
剛才那些被困在陣中的屍猿,沒有辦法靠近王旭他們,但是現在王旭自己走進去了,屍猿隨時能夠抓住他。
可是我所在的位置,就是整個陣法唯一的生門。
如果我挪動了位置,煞靈過來開了生門,那危險的可就不僅僅只有王旭一個人了。
「啊!」
就在我糾結的這片刻時間裡,王旭猛然慘叫一聲,一隻屍猿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狠狠的拽了下去。
他的胳膊脫臼了。
即便是在昏黃的燭火下,我也能夠看見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已經有好幾隻屍猿衝過去了,如果我再不救他,他必死無疑。
我從包里取出惡胎,解開它的封印。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惡胎就已經隱隱有一絲要脫離我掌控的感覺,如果讓他在這裡吃到更多的補品……
但是現在時間不等人,我也沒有辦法。
「殺了那幾隻屍猿。」我吩咐道。
惡胎根本用不著我叮囑。
剛一解開封印,便立刻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眼睛。
迅速朝著那幾隻屍猿的方向去。
惡胎對付這種東西是最得心應手的,我只看見他身影一閃,地上便多了一具屍猿的屍體。
很快,朝著王旭去的那幾隻屍猿全部被解決了。
王旭躺在地上,仰面喘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而惡胎則坐在地上大快朵頤。
「回來。」我朝他喊了一句,那惡胎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似的,反而加快了速度,將眼前的這具屍源的屍體吃了個乾乾淨淨。
我心下一驚。
在公交車上時候和惡胎建立的那份精神契約,居然開始鬆動了。
不能再讓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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