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師兄,那朱巍入府數年,雖實力並不如你,但他於府中的人脈很是廣泛,要不還是算了吧……」
莊嚴皺眉,顯然並不想因為自己而給紀塵帶來什麼麻煩。
況且,紀塵才剛剛入府,若真要與朱巍這種有著一定資歷的人物發生了衝突的話,麻煩將會越來越大,很可能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事不全在於你,朱巍明顯是衝著我來的,這種人,你若謙讓,只會讓他更加的囂張。」紀塵淡聲開口。
「嗡!」
言罷,他手掌一翻,從玄戒之中取出了幾片葉子。
這是崑崙的仙茶。
「此物你拿回去,用來泡茶喝,具有不錯的療傷效果。」紀塵開口,卻並沒有告知莊嚴此物的珍貴。
崑崙仙茶乃是極為罕有之物,平日間,唯有那些聖主級的強者造訪之時,崑崙才會捨得拿出一些來招待。
尋常人一輩子也很難喝得上一口。
但紀塵這裡卻是有著很多。
都是當年他幫助崑崙修復聖石時所得。
「多謝師兄。」
莊嚴內心感動,雖不知紀塵的這幾片葉子是何物,但他卻可明顯感受得到,這些葉子當中,隱隱有著一股非凡的力量瀰漫而出。
「師兄,那朱巍多半是請動了『秦震』,這是一位潛龍榜上的高手,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才好。」
離開之前,莊嚴還不忘對紀塵進行提醒。
秦震,據說此人是與朱巍同年進入的潛龍府,兩人關係一直都很不錯。
但相比起朱巍而言,秦震的天賦更高,實力更強,有著斬道境大圓滿的修為,涅槃聖境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的敵手。
他剛好排於潛龍榜的第一百名位置,雖是末尾,但可上此榜者,皆非凡俗,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最終,莊嚴離去。
紀塵則是於天宸居之內盤坐了下來。
他取出了剛從功法殿中帶回來的聖殺指,隨後便是翻閱了起來。
「一指開天穹,兩指震寰宇,三指動乾坤……」
根據指法當中的記載,紀塵得知,這聖殺指總共是有三招之多。
每一招的威力都會以倍數的遞增。
以他如今斬道境六重的修為,若將第三指修煉成功,全力出手的話,威力至少可比肩斬道境九重高手的至強一擊。
而且,這還只是聖殺指本身所具有的威力,若再將各種法則力量融入指法之中,威力將會變得更加的可怕。
但至於它究竟能夠強大到何等地步,如今還說不清楚,得紀塵真正修煉成功後方可知曉。
「雖說是第九代府主所創,且修煉方式記載得並不算多麼詳細,但總不至於比古經還難修煉吧?」紀塵自語。
言罷,他沒有猶豫,當下便是按照指法中的記載開始修煉了起來。
……
轉眼,到了第二日傍晚時分。
天宸居之內,閉目中的紀塵緩緩睜開了雙眸。
一道凌厲的光芒從他眼中閃逝而過,像是一位沉睡了多年的古之聖賢,於此刻甦醒過來了一般。
「嗡!」
他手掌一抬,一抹聖光浮現,繚繞在了他的中指與食指之上,這是聖殺指的第一式,而今已被紀塵修煉成功。
能夠感受得到,此種指法威力的確不凡,雖然只是第一式,但威力也絕非尋常斬道境八重的高手能夠輕鬆抵擋。
「不知實戰當中,它的威力究竟能有多大?」紀塵忍不住自語。
「嗡!」
言語間,便在他準備繼續修煉,欲對聖殺指的第二式進行參悟之時,忽然地,院外不遠處的某個方向,傳來了一股波動,引起了紀塵的注意。
他眸光一眯,下意識地望去。
能夠感受得到,這股波動很不尋常,顯得十分的凌厲。
「紀塵可在?」
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源自於紀塵的天宸居外不遠。
他沒有猶豫,當即起身,打開了院門。
放眼望去,只見在院子外,一道黑衣身影平靜的站在那裡。
他頭戴笠帽,十分的瀟灑,腰間還掛著一把長劍,一副劍客的裝扮,那種在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凌厲氣息,讓人不敢有任何的小覷。
「你便是紀塵?」
見得紀塵從院子中走出,黑衣劍客目光直視而來,顯得很是平淡,卻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駭人之感。
「有什麼事嗎?」
紀塵目光與之對視。
幾乎可以確定,此人多半是與朱巍同伍。
「我名林書,來此已有三次,今日總算是見到你了。」黑衣劍客淡聲開口,一雙犀利的目光逼視在紀塵的身上。
「如此說來,莊嚴也是你打傷的了?」紀塵眸光一眯。
「莊嚴是誰我不知曉,但三天前,我的確在這裡傷過一人,卻是一名不值一提的雜役。」林書面色依舊顯得十分平靜。
「是朱巍讓你來的?還是秦震呢?」紀塵再次問道。
「數日前,你傷了朱巍,他乃是秦震師兄的朋友,我來此,雖是為秦震師兄做事,實則卻也是在為朱巍出頭。」
「所以是朱巍找了秦震,而你,則是受了秦震的命,前來找我麻煩?」紀塵聲音同樣平淡,臉上不帶有任何的情緒。
言語落下,他忽然一笑,「你怎敢自信真能幫朱巍出頭?就憑自己是斬道境八重修為?」
紀塵能夠感受得到,朱巍身上的氣息的確不簡單,達到了斬道境八重層次。
而且,最值得讓人在意的是,他身上那種屬於劍客的凌厲氣息十分可怕,可見此人的劍道造詣,必然是達到了極高的地步!
但若說劍道的話,紀塵亦是自信不弱於人。
「聽聞你乃東荒神體,此種體質或許真的很是不凡,但說到底,也不過斬道境六重修為罷了,近身搏殺,我或無力抗衡,但作為劍客,我擅於遠攻,紀塵,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乖乖隨我前去秦震師兄那裡接受處置,又或者,是為親自押你過去。」
言語間,他眸光忽然變得冰冷了幾分,那種屬於劍客的凌厲氣質,亦是變得更加的驚人了,整個人就如同是一把劍一般,佇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