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大醉,蘇臣知道自己喝酒就是個小趴菜,這次就滴酒未沾,只負責給三個室友倒酒和最後買單。
史大奈三人對此沒有意見,與不喝酒的蘇臣依舊能相談甚歡。
「臣哥哥!」
就在蘇臣四人氣氛正嗨時,突然聽到有人呼喊。
聽到這聲音,蘇臣一陣煩躁,只有許娜會這麼叫他。
眼睛已經哭腫的許娜和周小龍不知道怎麼找到了這裡。
「真掃興!」
史大奈惡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厭惡道:「老二說得沒錯,女人還真就不能慣著。」
「以前我們老么掏心掏肺時,某人卻是狼心狗肺;如今老么醒悟了,某人又開始上竿子往上貼,早幹嘛去了啊?」
「就是!」
劉佳摟著蘇臣的肩膀,嘲諷道:「事到如今,某人還帶著他的男閨蜜到我們面前晃悠,這臉皮可真厚。」
「滾!再他媽來煩我家老么,別怪我動手。」
滿臉醉紅的唐雷則是直接爆粗口了。
面對史大奈幾人的冷嘲熱諷,許娜緊咬嘴唇,期盼地盯著蘇臣的背影,結果卻是失望了。
放在以前,如果有人這樣說許娜,那蘇臣早就炸了。
可如今蘇臣連頭都沒回,這讓許娜心裡無比難過。
「臣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到底怎樣才肯原諒我?」
許娜知道自己之前錯得離譜,伸手捏著蘇臣的衣服,抽噎著懇求。
「別碰我!」
蘇臣依舊沒有回頭,揮手撥開許娜的手:「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們分手了,從此以後再無關係。」
「你要是吃東西就坐一邊去,要是不吃就離我遠點,免得影響胃口。」
看到蘇臣對自己如此冷漠,許娜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哭著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老闆,上酒!」
「娜娜,你不會喝酒,這是要幹什麼?」
周小龍一邊殷勤地為許娜送上餐巾紙,一邊關切地詢問。
「你別管,我今天就想喝酒。」
許娜望著蘇臣的背影,咬牙道:「最好能把自己喝死。」
服務員送上啤酒後,許娜連杯子都不用就一邊哭,一邊對瓶吹。
「老么,許娜這個喝法太猛了!」
坐在蘇臣旁邊的史大奈推了推蘇臣的胳膊:「我估計兩瓶下去她就會把自己灌醉。」
「我不擔心許娜喝醉,我擔心的是她喝醉之後,有可能被周小龍那孫子占便宜。」
劉佳眉頭緊鎖地看著對許娜大獻殷勤的周小龍,是個男人都能看出那孫子不懷好意。
「老么,你要不去管管?」
唐雷也不放心地提醒。
這三個傢伙雖然對許娜和周小龍非常不爽,但終究還是學生,骨子裡的正義感讓他們不放心許娜的安全。
「與我無關!」
蘇臣則是臉色陰沉,面無表情道:「我吃飽了,咱們把桌子的酒清掉就回寢室睡覺。」
看到蘇臣這樣,史大奈三人對視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麼,就算許娜真的被周小龍怎麼樣,那也是咎由自取。
沒等蘇臣幾人桌子上的酒喝完,許娜就已經把自己灌得滿臉通紅,神志不清了。
「娜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寢室。」
周小龍結帳後就要帶許娜離開。
「我沒醉,我還要繼續喝,嗚嗚,我不相信臣哥哥真的不在乎我了。」
「臣哥哥不要我了,我就把自己喝死。」
……
許娜一邊張牙舞爪地哭喊,一邊被周小龍扶起。
周小龍扶著許娜離開前,詭異地看了蘇臣一眼。
「老么,你真不管嗎?」
史大奈三人憂心忡忡地望著周小龍和許娜離開的方向。
「她是自作自受!」
蘇臣咬牙蹦出一句話,死死地攥著拳頭,最終還是忍住沒去阻攔,而是掏出手機給許娜的父母發了一條訊息,至於後面的事情就聽天由命吧!
經過這麼一鬧,蘇臣四人也沒有繼續吃喝的心情,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是他!」
蘇臣剛要起身時,三個穿著黑色緊身運動背心的壯漢突然從遠處快速跑來。
其中一個肌肉鼓鼓,臉上帶著傷疤彪壯大漢沖在最前面,揮舞一根金屬棒球棍狠狠地砸向蘇臣的後腦。
「老么小心!」
史大奈最先反應過來,猛地起身將蘇臣護在身下。
「砰!」的一聲悶響。
棒球棍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史大奈的背上,不然這一下就足以讓蘇臣開瓢甚至喪命了。
「我艹尼瑪!」
劉佳反應過來後,怒罵一聲,雙手抓住炭盆的邊緣直接一盆火炭揚向刀疤大漢三人。
唐雷雖然個子小,但也絲毫不慫,抄起長條板凳砸向刀疤大漢身後兩人。
在室友三人的全力保護下,蘇臣才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三個打手秒殺。
「老大你怎麼樣啊?」
蘇臣撐起身體,緊張地問向不停揉搓後背的史大奈。
「沒事,就是有點疼!」
表情已經扭曲的史大奈強裝淡定地回應,可那滿頭大汗和漲紅的臉色足以表明他挨的那一下絕對巨疼。
「快回學校,這些人是沖我來的。」
蘇臣一邊起身,一邊大聲提醒,只要進了學校,那這些人就不敢再追了。
「我跑不動啊!」
史大奈三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些腿軟,剛才那一波應激反應,能逼退打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一起上,廢了那小子。」
刀疤大漢擋下炭火和板凳後,招呼一聲,再次兇猛地沖向蘇臣。
「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們。啊,嗷!」
沒等四個打手靠近蘇臣,蘇臣突然抄起桌子上的一把燒烤簽亂跳,同時還發出一陣類似狗吠的喊叫聲。
面對蘇臣這突然發瘋的舉動,四個打手和三個室友都被嚇了一跳。
就在為首的刀疤臉被蘇臣的吼叫弄得有些心慌時,蘇臣已經衝到他面前,揮舞手中的燒烤簽刺向他雙眼。
這一幕直接把刀疤臉給嚇壞了。
就算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人打架也沒有蘇臣這麼兇狠,真要是被刺中,那雙眼必瞎,搞不好腦袋都會那些鋒利的鋼釺刺穿。
刀疤臉方寸大亂,胡亂地揮舞手中的球棒防禦,結果突然感覺夸下傳來一陣劇痛。
接著身體就失去力氣,倒在地上雙手捂襠,蜷縮成一團,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