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暫時不要通知其他人。」
面對木子李的詢問,被許娜攙扶的蘇善棋連忙搖頭。
事關蘇善酒的名聲,再加上蘇善棋不相信蘇君等人,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至於要不要告訴蘇君等人,還是等蘇善酒醒過來再說。
「好!等受害人清醒後,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木子李點點頭,隨即招呼同事離開:「我們回去好好審問那兩個兇手。」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門上的急救燈關閉。
醫護人員推著躺在床上吊水,臉色蒼白的蘇善酒出了手術室,前往病房。
蘇臣手裡拿著一個試管,坐到椅子上一聲不吭。
「臣哥哥,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許娜小心翼翼地幫蘇臣摘下口罩,關切地詢問。
蘇善棋擦乾眼淚,緊張地盯著蘇臣。
「命撿回來了!」
蘇臣盯著手中的試管,頭也不抬道:「不過她的精神遭受難以承受的打擊,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之數,而且……」
「而且什麼?」
聽到蘇臣將話說到一半,蘇善棋焦急地追問。
「她的下體和子宮被碎玻璃嚴重割傷,就算能醒過來這輩子也無法生育了。」
蘇臣深吸口氣,無奈搖頭:「這是物理性傷殘,我也沒有辦法。」
「畜生,那兩個畜生怎麼能對一個女孩子如此殘忍。」
聽到這話,蘇善棋再次淚崩,她作為女人很清楚不能生育是何等的痛苦和絕望。
「除了到官方的自首的那兩個人還有其他兇手。」
蘇臣用力握著手中的試管,咬牙道:「蘇君也是侵犯蘇善酒的兇手之一。」
「什麼?」
聽到這話,許娜和蘇善棋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蘇君是蘇善酒的弟弟,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許娜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蘇臣。
「絕對不可能!小六和蘇君的關係最好,她也最疼蘇君甚至為了蘇君疏遠我們。」
蘇善棋反應過來,瘋狂搖頭:「就算蘇君能做出有悖倫理的禽獸之事,他也不可能如此傷害小六,他圖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蘇君為什麼能對蘇善酒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我肯定蘇君參與此事了。」
蘇臣舉起手中的試管,篤定道:「這是蘇善酒的體液,我從中檢測到目前只存在於蘇君身上的病毒。」
「這是我當初根據朱曉曼身上的髒病特意調配出的一種針對蘇君的病毒。」
「我前兩天已經治好了朱曉曼的髒病,那這世上就只有蘇君攜帶這種病毒。」
「另外,能讓蘇善酒的精神受到劇烈刺激和打擊的事情也一定與蘇君有關,畢竟她為了蘇君連母親和姐姐都能放棄,其他事情很難對她造成精神打擊。」
「再說了,在蘇家這種垃圾家族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難道就沒有其他可能嗎?」
雖然不知道朱曉曼是誰,但看蘇臣如此篤定,蘇善棋臉色發白地質問。
「我親手製作的病毒全世界都獨一無二,絕對不會有錯。」
蘇臣堅定表態,憤怒道:「我原本是想無聲無息地讓蘇君生不如死,可沒想到他竟然能對蘇善酒做出這種禽獸之事,他該死啊!」
「怎麼會這樣?」
蘇善棋近似崩潰的流淚,憤怒地咒罵:「小六明明那麼在乎,那麼寵愛蘇君,那個畜生怎麼能如此殘忍地對她?」
「木警官也說案件有蹊蹺,我們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木警官?」
許娜不確定地問向蘇臣。
「這是我算計蘇君的手段,沒辦法充當呈堂證供。」
蘇臣看了一眼手中的試管:「更何況已經有人頂罪,除非蘇善酒醒過來出面指控,否則我們也只能看著真兇逍遙法外,以蘇善酒的腦殘程度就算她醒了估計也不會指控蘇君。」
「就算小六不腦殘也不會指控蘇君,畢竟她們是姐弟……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小六也沒臉活下去了。」
蘇善棋痛苦地攥著拳頭:「別說是小六,哪怕讓我現在去指控蘇君的罪行,我也說不出口,而且蘇家更接受不了這種顏面盡失的醜聞。」
「如今可是法治社會,難道我們就只能看著那些禽獸逍遙法外嗎?」許娜不甘心地跺腳。
「找人頂罪,銷毀有關證據就是那群畜生在鑽法律的空子。」
蘇臣眯起眼睛,陰冷道:「不過王法管不了他們,我卻能讓他們自食惡果。」
「所有參與侵犯蘇善酒的人都會感染上蘇君攜帶的病毒,這種病毒發作時會讓人生不如死,而天底下只有我能解毒。」
「你千萬不要幫那群畜生解毒,他們就活該生不如死。」
蘇善棋怨恨的提醒,隨即擔憂道:「小六也被傳染了,她會怎麼樣?」
「我採樣之後已經幫她解毒了。」
蘇臣站起身,走向更衣室,頭也不回道:「我完成了醫生治病救人的職責,蘇善酒之後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自己好生照顧著吧!」
「娜娜去換衣服,我們今天在醫院坐診。」
接下來的一天,蘇臣親自帶許娜坐鎮特殊門診,為中心醫院解決不少這段時間積壓的疑難病症。
蘇善棋經過深思熟慮後將蘇善酒的事情告訴了吳慧和蘇善琴等人,卻沒有通知蘇君那邊的人。
對於蘇善酒的事情,齊泰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他這些年玩死玩殘的良家數不勝數,更何況還是蘇君下藥將蘇善酒送到他面前,就算鬧出人命他也能全身而退。
因為有蘇君在下面墊底,有齊泰在上面扛著,黃鶴宇和王景秋也沒將事情放在心上。
第一次將事情鬧這麼大的蘇君卻是寢食難安,他不擔心蘇善酒怪罪,而是擔心事情鬧大後自己受到制裁或者影響考核。
可蘇善棋沒有通知蘇君等人,以至於蘇君雖然忐忑不安,但他卻不敢主動詢問,不然就成此地無銀三百兩。
剛聽說蘇善酒出事時,蘇善琴是準備去醫院探望的。
得知事情與蘇君有關後,蘇善琴果斷打消了去醫院的念頭甚至都沒向其他人提起此事,她就是不想給蘇君任何借題發揮的機會。
與此同時,蘇善酒也更加堅定了幫助蘇臣搞垮蘇家這個畜生家族的決心。
雖然沒有聲張蘇善酒的事情,但蘇善琴後面還是找機會暗中探望了蘇善酒並對蘇善酒醒來發揮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