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項琉璃幾乎氣炸了,你保證?
你是郎中啊,做那種事你怎麼敢保證太子不會染病?
項琉璃陰沉著看著陳長安,項望也覺得不可能,偷偷地拉了拉陳長安的衣角。
「長安賢弟,今日我是絕難逃脫家法!」
「無妨,本宮受打都習慣了,只求你告訴桃紅、柳綠本宮最愛養傷,不能去看她們。」
「待本宮傷勢養好,必然跟她們大戰三百回合。」
項望神色悲戚,正色的對陳長安說道。
陳長安簡直都氣笑了,都到了這種時候,狗太子居然還忘不了青樓姐姐。
這也就是陳長安早就準備。
「是的,皇上,微臣願用性命擔保,太子絕無染病可能。」
陳長安知道得拿出證據,淡然說道:「在大楚一旦有女子有不軌行為,為避免懷孕等問題,通常男方會使用魚鰾。」
「魚鰾有很重的腥味,此後通常就用偷腥來代指。」
陳長安不過是陳述事實,皇上輕輕的點頭。
項琉璃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厲聲說道:「陳混蛋,這是太和殿,豈容你說這些虎狼之詞!」
「臣也不想,但不說出來怎麼證明太子清白?」
陳長安從懷裡拿出一個物件。
這物件通體輕薄,好像一根棍子,前頭帶著小小的凸起。
「這是什麼東西,好薄啊!」
項縈紆從未見過,歡喜的說道:「長安,把它呈上來,給本宮好好看看。」
「寧安!」
皇上畢竟見多識廣,當即呵斥!
陳長安簡直是該死,當著兩位公主的面拿出這種東西,他是想輕薄自己的女兒?
就算他是朕的寵臣,朕也決不能饒恕他!
「皇上,臣沒有其他意思,是長公主咄咄相逼,臣不得已而為之。」
陳長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展示物件,正色說道:「這是臣取魚鰾熬製成膠,加入很多香料研發而成,名為擎天一棍。」
「於臣而言,太子是天,臣只能在後面穩穩的將其拖住。」
「有了擎天一棍,試問太子還如何生病?」
陳長安前面說了魚鰾,再看看那東西的形狀,長公主馬上明白過來。
她頓時羞紅了臉蛋:「陳混蛋,登徒子!」
「我,我……哼,寧安,跟我去後堂,等待父皇處理!」
「姐,為什麼啊!那東西挺好玩的啊。」
項縈紆被拉著,強行拖到了後堂。
項琉璃氣鼓鼓的看著陳長安,這東西的確很好「玩」,好玩的很啊!
項望看到擎天一棍,立刻就明白了!
「長安賢弟,你身上有這等法寶,怎的不早……」
「太子!」
陳長安發怒,大聲呵斥。
項望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父皇,長安賢弟說的沒錯,我戴著了,戴著!」
皇上臉色鐵青,心頭狂怒。
你戴什麼戴著,明明是陳長安怕朕責罰,臨時弄出來應急的好吧?
「靜公公!」
皇上不想跟他們再說,恐怕會氣死。
「傳朕的旨意,罰太子去靈堂,跪在列祖列宗的堂前,深深懺悔!」
「罰陳長安進入冷宮,給朕打掃庭院!」
「滾出去!」
陳長安和項望同時鬆口氣。
一個去靈堂,一個去冷宮,雖然都受罰了,但總比挨打要強不是?
離開太和殿,項望恢復了正常。
「長安賢弟,全賴你智慧過人,這才有驚無險!」
「他日我要是當了皇上,你切莫忘了你說的,永遠在背後撐著我!」
「對了,那擎天一棍能不能給我?」
陳長安白了狗太子一眼,將擎天一棍交給項望,跟著太監前往冷宮。
狗太子啊,幾乎被你害死。
……
冷宮並不是冰天雪地,更類似於被人遺忘的宮殿。
陳長安進門就看到雜草叢生,屋內擺放的物品也都是蜘蛛網,顯然是很久沒人過來。
陳長安一直都酷愛乾淨,收拾了整天,終於是能住了。
天色已經暗淡,陳長安正準備出去找點吃的,卻聽到靜公公傳來唱喏。
「皇上駕到。」
項堅龍行虎步,走到冷宮。
院子裡雖雜草還是很多,但冷宮內蛛網早已不見,皇上滿意的點點頭。
走到主位上落座,皇上哼了一聲:「朕卿,是不是朕罰你前來冷宮,你心裡埋怨朕?」
「沒有。」陳長安跪在地上,搖頭說道。
「沒有?你在騙朕!」
「真沒有。」陳長安認真的說道。
「皇上英名蓋世,自知太子秉性,他與臣出宮必然去青樓,皇上默許的了。」
「只因長公主不明內情,咄咄相逼,皇上不得不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臣明白皇上的為難。」
皇上咬牙看著陳長安,最終輕聲一嘆。
陳長安看什麼事都很清楚明白,不像是太子,扶不起的劉阿斗。
皇上當然不可能表揚陳長安:「亂放狗屁,朕依舊會罰你!」
陳長安沒有將皇帝的話放在心上,叩首道:「皇上,臣有本奏。」
「哦?」皇上眯縫了一下眼睛。
陳長安這才掏出奏摺,雙手遞給皇上:「太子回宮之後,臣的錢莊已經營業,聚斂了不少銀子。」
「臣就聯合白帝商會、肅州商會等掌柜,買下了南門大街,開設拼刀刀業務。」
「微臣希望交給皇上兩成乾股,請皇上應允!」
皇上懵逼的看著陳長安,茫然接過奏摺。
奏摺上明確寫了陳長安集資將近兩個億,又將拼刀刀的模式完整的寫出來,皇上不由得老懷寬慰。
陳長安白白給自己兩成,那就是四千萬!
況且,拼刀刀模式新穎,還能不盈利嗎?
「不要以為給朕好處,朕就會原諒你!」
皇上強忍著笑意,皺眉問道:「但朕有一事不解,聽說是你揭露了霓裳坊?」
「為何不是參淮南王一本,以報多年之仇?」
陳長安只是微微搖頭:「就算臣上奏一本,要求皇上對陳紅落處以極刑,皇上能殺了她嗎?」
皇上沒有說話,自然是不能。
殺陳紅落不是什麼大問題,難就難在她父親是淮南王。
皇上不問青紅皂白殺了陳紅落,淮南王會不會謀反,進而威脅大楚的江山社稷?
「既知曉皇上不肯,臣又何必上奏,徒給皇上添亂?」
陳長安開口說道:「況且,這是臣自己的仇,假手於人,也並非臣所願。」
皇上這才正視陳長安。
他年齡雖然小,但看事情十分清楚,就好像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
皇上沉思了片刻,徒然目光一緊。
「你相信長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