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鐵浮屠被炸的丟盔卸甲,陳長安大呼痛快!
鐵浮屠不是牛逼嗎?
不是號稱是陸戰第一,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讓淮南王知道,陳長安談笑間,就能讓鐵甲騎兵灰飛煙滅!
來,繼續叫囂,繼續跟我裝逼!
莽少年見鐵浮屠都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動彈,對他們的敬仰早就煙消雲散!
「陳大人,不要炸了!」
「讓我們衝鋒,親手弄死幾個鐵浮屠,我們好在人前抬起頭!」
「手榴彈已經沒了,狀元郎,求求你!」
莽少年都是這麼說,刺激的陳長安血脈沸騰!
但是,陳長安依舊不敢大意。
鐵浮屠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雖然受到驚嚇,但他們死了嗎?
戰鬥力不行了嗎?
殺這些少年,依舊如同草芥!
「依舊不能大意,準備第四輪攻擊!」
陳長安漠然下令,莽少年全都是閉上眼睛。
狀元郎呀,你這是不願意拿出銀子?
銀子我們可以不要,但是揚名立萬的機會你得給我們啊!
刷,刷,刷!
戰場一瞬,就足以千萬種變化!
手榴彈的攻勢剛剛停下,莽少年俱都是放鬆之時,空中突然飛落了幾十把斬馬刀!
卻是張天雄抓住機會,對陳長安發動了攻擊!
幸好,陳長安身邊有趙傾城!
鏗鏘!
趙傾城手疾眼快的出劍,一下將鋼刀震飛!
斬馬刀擦著陳長安的臉皮過去,斬落了他的頭髮!
趙傾城有些氣惱:「張將軍,你已經陣亡在手榴彈之下!」
「陳長安留你一命,你竟敢偷襲?」
鐵浮屠擁有再戰之力的還有一半的人數,他們起身拎著長槍,目光冷峻的看著陳長安!
張天雄眼裡閃爍著鋒芒:「活該,我在爆炸中活了下來,哪裡是陣亡?」
「陳憨子,你沒什麼尿了吧?」
「好,好,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表演時刻!」
鐵浮屠也是真心不要臉,對著陳長安發起了攻擊!
比賽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殺了陳憨子!
將鐵浮屠丟掉的面子撿起來!
「我就說不要大意,這回呢?」
「趕緊滾蛋,準備第四輪攻擊!」
陳長安氣得半死,狠狠地踹了莽少年一腳。
莽少年也是駭然失色!
陳長安這是沒死,要是死在鐵浮屠手裡,他們就是罪人啊!
鐵浮屠,老子和你拼了!
陳長安話音落下,幾乎所有的莽少年全部出動!
他們手裡拿著五六米的長槍,如同潮水一般,團團將鐵浮屠困住。
五個人為一組,同時對鐵浮屠發動了攻擊!
鏗鏘、鏗鏘、鏗鏘!
長槍划過鐵浮屠的重甲,留下連串的火花,阻止了鐵浮屠的攻勢!
張天雄看到這個場面,簡直要氣死了!
他們所用的長槍不過兩米,但他們的長槍比鐵浮屠足足長了三倍!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五人一組,竟然打得鐵浮屠根本難以靠近!
沖都沖不過去!
看著鐵浮屠像無頭蒼蠅在大陣當中左衝右突,利馬斗忽然發出一聲長笑!
「Macedonian phalanx!」
陳長安搖動羽扇輕聲發笑,利馬斗這是來邀功了。
利用長槍阻礙鐵浮屠的攻擊是利馬斗告訴陳長安的,在他們的國家,這叫馬其頓方陣。
足以抵擋步兵的衝鋒!
鐵浮屠雖然英勇善戰,但架不住莽少年人多!
布置了這種嚴密防禦的陣營,張天雄也只能幹著急,沖不出去!
「陳憨子,不要用這些歪門邪道,堂堂正正的跟我打一場!」
「我讓你雙手雙腳!」
莽少年都是不屑,趙傾城也搖搖頭。
還讓陳長安雙手雙腳,最終你想學野狗一樣,咬死陳長安?
陳長安不動聲色:「老雜種,到了這種時候,還不束手就擒?」
「熟石灰,鐵絲網,手榴彈你可以說我用了歪門邪道,但現在我不是真刀真槍的跟你打了?」
「你們身穿重甲,就不信你們扛得住莽少年的攻擊!」
「殺,殺,殺!」
莽少年進退有度,很有節奏的對鐵浮屠發動攻擊!
張天雄避無可避,只能奮力抵擋!
這架打的,真他媽的憋屈!
……
皇上看到陳長安最後擺出的陣營,與大楚並不相同。
他雙眼當中帶著困惑:「顏傾,朕卿所用的明明是冷兵器,但朕卻並未見過,你可知……」
顏傾苦笑的搖頭:「皇上,臣女也不知。」
「想來狀元郎懂西洋話,是從西洋人那裡得到了靈感也說不定。」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鐵浮屠身著重甲,力氣消耗的肯定更快,這場比賽……」
顏傾顧忌淮南王的面子,話沒有說完。
李武陵卻絲毫不顧忌:「這場比賽肯定是鐵浮屠輸了!」
「如果鐵浮屠不講道理,殺了長安,豈不是皇上痛失一臂?」
「老臣認為,請金甲衛出動,護送狀元郎安然歸來!」
皇上猛然反應過來,李武陵說的沒錯!
他慌忙的下令:「傳令,金甲衛迅速登島,無比將朕卿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金甲衛應聲而動,群臣都是發出一聲嘆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淮南王身上,眼裡閃爍著憤怒,閃爍著茫然。
淮南王啊,你這鐵浮屠也不行啊!
連一個文人都打不過,就這,也敢號稱是大楚精銳?
精你娘的銳!
……
金甲衛飛速上島,將陳長安保護在裡面。
靜公公這才鬆了口氣:「皇上口諭,傳狀元郎覲見,鐵浮屠不可傷害長安,違令者,誅殺十族!」
誅殺九族還不夠,還要誅殺十族!
就是誅殺鐵浮屠的鄰居!
張天雄無力的摘下頭盔,滿臉憤怒的看著陳長安。
「陳憨子,你記著!」
「今日的仇就算是結下了,別以為有皇上護著你,你就高枕無憂!」
「遲早,我必殺你!」
張天雄本想撂下兩句狠話,卻沒想到,傳來啪啪兩聲!
靜公公來到張天雄身邊,反手就是兩個巴掌!
張天雄面色鐵青,惱怒的看著靜公公!
他居然被一個太監打了?
靜公公是伺候皇上的,又如何懼怕張天雄的目光?
「狗奴才,怎麼跟狀元郎說話呢?」
「皇上要保的人,你還敢殺,你是想造反?」
靜公公揮手向下:「金甲衛,將鐵浮屠給雜家拿下!」
「若遇反抗,以造反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