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匡俊已經死了,那就說明霍家是真的想要對我投資了。」陳平安皺著眉頭,「我讓霍修文點一下霍修竹,但也有可能霍修竹並不需要就直接做了。
上次那14億本身就是提醒他,我知道匡俊的事情,並且不打算放過他。
霍修竹這個人,著實是有些可怕!」
愛德華茲不好開口,這種事兒不是他應該插嘴的。
陳曉龍撇了撇嘴,「我們不去招惹他就行了。
這事兒怎麼說呢?
相比之下,國內市場早就飽和了,在國內真的沒有多少機會了。
他霍家在國內,咱們就出來,避開直接競爭,本身就有示好的意思。
大伯能上去,霍家那位老爺子的確是幫了忙的。」
陳平安嘆了口氣,「算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就等著霍家聯繫我好了。」
「怕個屁啊!我媽好像是今天回京城,過幾天慧慧不是要來上學嗎?到時候你爸媽都會過來的。」
陳平安看著他只是個搖頭,「不管怎麼說,先把公司註冊了吧。然後找獵頭公司開始挖人。」
愛德華茲點頭答應下來,「這事兒交給我來辦。」
……
霍修竹看著匡俊的獨子也傷重不治死亡的消息,眼底的陰翳又重了幾分。
就天海基金來說,匡俊是有功勞的。
但不管怎麼說,匡俊壞了規矩不說,還引起唐倩對陳平安的追殺,這個後果當然是要承擔的。
因為一個唐倩,唐家倒了。
如果因為一個匡俊把麻煩引到霍家身上,那就是他霍修竹的問題了。
家裡幾個堂叔還有爺爺輩的,都盯著呢。
出於自保他也得放棄匡俊,而且還要趕在那位太子爺知道這事兒之前,否則在那位心裡丟了分,才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稍後他還要代表公司去醫院,去太平間,然後還要慰問那老兩口,想想就頭疼。
轉念過來,就是陳平安的問題了。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想了很長時間,始終沒有拿定主意要不要讓那位參與進來。
這也算是加分項吧……
只是,父親和爺爺那邊,都需要先打招呼,否則後果不好預料。
……
晚上,霍詩筠從父親的書房出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
委屈。
真的委屈。
「跟陳平安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就沒有想過要拉攏一下嗎?」
「那個董婉婉是什麼情況?」
「你現在才告訴我說你實習的公司幕後老闆是陳平安,為什麼不早說?」
「你跟著陳平安到底學了什麼?為什麼沒有想過幫家裡多爭取一些機會?」
「我是跟陳平安說了,但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一個確定的消息說同意我霍家入股投資公司。」
「馬家為什麼就有這個機會?是不是董婉婉的功勞?」
「你想想你在這件事裡能為家裡做些什麼?」
「你給陳平安打個電話問問,我不要求你什麼,但是跟陳平安的關係你要想辦法更進一步!」
……
這麼多的對話裡面,沒有一句是關心她的!
有的只是批評和要求。
完全把自己當成工具了啊!
聯姻高家這邊的事情都沒有一個定論說要不要放棄,現在就想讓自己對陳平安倒貼上去麼?
就算是我也喜歡……可被要求去喜歡和自己喜歡,完全是兩回事啊!
她沒有反駁,僅僅是默默流淚。
霍家每年的收益,光是她知道的淨利潤就不止百億,難道還不夠嗎?
要多少錢才夠?
回到房間的霍詩筠關上門,簡單洗了個澡之後回到臥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頭髮只是擦了擦,沒有吹乾。
浴巾上面露出精緻的鎖骨,修長白皙的脖子,眼睛還有紅色的血絲。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後解開了浴巾。
鏡子裡的人有著苗條的身材,凹凸有致,雖然還不夠,但也不算太差。
我這樣的,陳平安能看得上嗎?
男人不都是先喜歡女人的身子,然後才會去了解女人麼?
腦海里浮現出陳平安的相貌,她的臉,慢慢的紅了。
吸了口氣,揮散腦子裡不合時宜的畫面,她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穿上,然後吹乾了頭髮。
電話她會打,但更想要做的是直接去歐洲跟在陳平安身邊。
這不僅僅是為了完成父親的要求,更多的是為了擺脫家裡,哪怕是暫時的。
如果陳平安看得上自己,這身子,給了他又何妨?
只要能讓自己擺脫父親和大哥,不再這麼憋屈的活著,怎麼都可以!
怎麼樣都可以的!
她就這麼躺在床上,腦子裡翻湧著各種各樣的念頭……
同一時間,奧地利那邊不過是下午時分。
為了拉攏陳漾漾,陳平安不得不拉著愛德華茲陪著德爾瑪和陳漾漾一起騎馬。
德爾瑪的小馬品種就小,來自英國的設特蘭矮種馬,毛色紅白相間,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子來說,簡直不能再完美了。
只不過……
愛德華茲這麼個成年人牽著小馬走在草地上的形象真的很好笑。
而陳漾漾根本就是不情不願被陳平安牽著身下的馬跟在一邊。
布莉安娜和其他幾個蠍子家屬坐在陽傘下面,喝著果汁飲料,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有錢就是好,生活質量不是一般的高,男孩子們跟著男人在池塘邊釣魚,那女人們則是除了準備吃喝之外,什麼都不用做。
這種日子,比過去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強太多太多了。
所以這些人對陳平安的感謝是發自心底的很純粹的感謝。
陳平安的手機響了,他放開手裡的韁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愛德華茲牽著馱著德爾瑪的小矮馬慢慢走過,陳漾漾則是雙腿一夾,同樣是兩歲的小母馬立刻加速跑了。
留下一臉羨慕的德爾瑪和一連串的笑聲。
陳曉龍沒在這邊,他跑去跟蠍子們釣魚去了。
陳平安看了一眼跑掉的陳漾漾,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
「霍學姐,這個時間應該是國內的深夜了吧,這麼晚不睡覺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要問問清楚。
不管怎麼說,臉面總是要給的。
霍詩筠那邊沒聲音,陳平安納悶地拿下手機看了一眼,還在通話狀態啊……
「陳平安,你在歐洲什麼地方?」
「我在巴黎。」陳平安回頭看了一眼,沒人注意自己,「學姐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