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點活潑!

  宋知琴的身子一僵。

  她隱約知道爹要和她說什麼了,怕是爹和娘也能聽到小妹的心聲。

  只是……

  小妹好像有點活潑。

  七喜幸災樂禍完,又擰起小眉頭。

  打人不打臉。

  小孩子的臉面,就不是臉面嗎?

  可氣!

  這時,宋知琴和五福六福都圍到了床邊。

  六福急急地道:「七喜,我是六哥,你認得我嗎?」

  「我是五哥。」五福也緊跟了一句。

  七喜盯著兩人看了看。

  可能是為了方便區分他們兩個,髮型梳得不一樣。

  五福的頭髮捆在一處,在後腦勺上扎了個圓包。

  六福卻是頭頂上有兩個發角。

  兩人眼睛圓圓,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可愛又討喜。

  就是那臉上的巴掌印,實在礙眼……

  【五娃,六娃,雖然我也很想和你們表達一下歡喜之情,可你們臉上那巴掌印實在辣眼睛……】

  【還是讓大姐給你們敷敷臉吧。】

  宋知琴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垂著頭,訥訥道:「爹,娘,是我沒有照顧好弟弟。」

  杜寶釧將五福和六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兩個人身上都有灰,原本打過補丁的下擺,又扯了幾道新口子出來。

  「誰打的……你二舅母?」

  宋知琴沒有抬頭,只是侷促地「嗯」了一聲。

  杜寶釧無聲地嘆了口氣。

  家裡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哥繼承了爹的衣缽,靠打獵為生。

  但冬季大雪封山,無法行獵。

  春季萬物生發,深山裡的野獸要出來覓食,也不能輕易進山。

  能到山裡打獵的時間其實並不多,所以收入很不穩定。

  小弟在縣城學手藝,還未成婚。

  而二哥自小被爹送去學木工,手藝漸長,家裡的經濟來源主要靠他。

  二嫂當初早就定下了婚事,是二哥醉酒後占了二嫂的便宜,二嫂不得已才嫁了過來。

  爹和大哥二哥都覺得是自家虧欠了二嫂,所以這些年一直百般忍讓。

  娘和大嫂也不與二嫂計較,家裡全憑二嫂做主。

  但這個二嫂實在是……

  杜寶釧深深吸了口氣,不願再想。

  「娘,這事根本就不怪五哥!」

  六福嚷嚷道:「都是毛蛋的錯,他搶了五哥的錢還告狀,二舅母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五哥一巴掌,我和她理論,也被打了。」

  六福嘟了嘟嘴,小臉上滿是不忿。

  七喜也噘嘴。

  大人自以為是的時候,確實很討厭。

  這對雙胞胎好像才五歲,那個二舅母就能下這麼重的手,這是個什麼親戚?

  毛蛋是二舅兄的小兒子,宋冬來也知道媳婦的為難。

  但這事還是要問清楚。

  「五福,六福說的錢是怎麼回事?」

  六福又搶先開了口。

  「我和五哥在村口玩兒的時候,有個老伯伯摔倒了,五哥幫他去喊人,那老伯伯的兒子好像很有錢,他給了五哥一個荷包作謝禮。」

  「毛蛋看到了就來搶,我和五哥就與他打了起來。」

  六福氣得直跺腳。

  五福小聲道:「二舅母完全不聽我們解釋只聽毛蛋的話,上來就給了我和六福一人一耳光……」

  他扁著嘴,垂頭喪氣。

  「但是……」

  五福吸了吸鼻子,很快又抬起頭,從懷裡掏出個荷包。

  宋知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