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媽媽一起上親子綜藝
「媽……阿姨，有人在敲門。」
綿綿對水聲嘩啦啦的衛浴間裡喊了一聲，裡面的人似乎沒有聽見，敲門聲還在繼續。
小奶團的眼睛在衛浴間和公寓門來回看了看。
她隔著門聽見外面的叔叔喊阿姨的名字，好像是阿姨的朋友。
所以綿綿應該可以開門！
綿綿踩著大大的拖鞋朝門走了過去。
「哎呦桑禾桑大姑奶奶，你幹嘛呢，你你你你……」經紀人章洋敲了半天門，外面熱得他氣喘吁吁，剛抱怨幾句，倏然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開門的不是桑禾，而是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
白糯糯的臉蛋像瓷娃娃一樣可愛，最關鍵的是她的眉眼像極了桑禾，仔細看的話，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在章洋震驚於手底下的藝人未婚生子之際，綿綿也看著門外穿的粉粉嫩嫩，扎著長辮子的章洋，猶豫不決該喊阿姨還是叔叔。
她記得福利院的老師說胸前平平的就是叔叔，於是一口奶音軟乎乎地道：「叔叔您有什麼事嗎？阿姨現在沒有空。」
捕捉到小奶團的稱呼，章洋驚疑不定地問：「你的阿姨是……」
綿綿乖巧地回答：「桑禾。」
章洋頓時猶如雷劈。
沒想到今天被拍到的是真的。
他的腦海里放電影似的閃過無數個公關方案。
「叔叔請換鞋。」綿綿將他喚回了現實，小奶團從鞋櫃裡取出了雙拖鞋，看著實在是太乖了。
章洋好不容易緩過來勁兒，決定了解下情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幾歲了啊？」
綿綿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我叫桑綿綿，今年四歲了。」
認真回答的樣子也可愛到不行。
章洋不自覺地露出姨父笑，旋即馬上收了起來，追問道：「你的爸爸呢？」
「綿綿沒……」
「什麼事？」
綿綿的話還沒說完，驀然一道毫無感情波瀾的冷漠女聲響起，章洋抬頭看去。
桑禾擦著濕漉漉的長髮從客廳走出來，神色倦怠，也遮掩不住昳麗的長相和出挑的氣質。
只是她拒人千里的厭世眼神，讓人望而生卻。
哪怕是從她出道就接手她的經紀人章洋，都忍不住心裡發怵。
章洋忍不住道：「都說了多少次了，你要笑，微笑會嗎？出道幾年了，觀眾緣這麼差是什麼問題，你怎麼還不反省。」
「嗯。」桑禾的語氣冷冰冰地打斷了他，復問了一遍：「所以什麼事？」
「你……」章洋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他選中桑禾就是認為她的外表優越，他的目光的確很爆，的確讓桑禾火遍了大江南北，只不過是黑到了火。」。
娛樂圈裡不缺乏顏值高的女藝人，但是人家會經營人設，情商高。
在情商這塊桑禾更是低到塵埃。
如果美貌是用情商換的，桑禾的情商負數第一。
福利院的小孩子比普通家庭的小孩更會察言觀色，綿綿馬上就發現了氛圍緊張。
「叔叔。」
章洋感到衣擺被人扯了扯，低頭，就看到綿綿眨著烏黑的大眼睛，天真地問他：「叔叔，你找阿姨有什麼事情，綿綿可以聽嗎？」
軟白可愛的小臉蛋搭甜乎乎的小奶音，再生氣的人都消火了。
章洋就差西子捧心，露出姨父笑，哄道：「叔叔是想和阿姨說些工作上的事情，綿綿一個人去玩可以嗎？」
綿綿歪了歪腦袋，像是想了想，道：「綿綿可以給叔叔和阿姨倒水。」
章洋驚訝道：「綿綿還會倒水啊？」
綿綿重重地點了下頭，攥著小手，鼓起勇氣道：「綿綿給叔叔倒水，叔叔不要凶阿姨可以嘛？」
章洋的心徹底化了，再看向桑禾，女人冷漠地拿出了吹風機，坐在沙發，準備吹頭。
他痛心疾首。
他轉頭，看著綿綿展出笑容：「好，叔叔答應你。」
然後趁著綿綿離開客廳去倒水，他立馬換了表情，急急地道：「她是誰？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有了個女兒？她爸是誰？別告訴我是駱……」
「停。」在章洋說出那個名字前，桑禾頭疼地打斷了他，因為懶得解釋，直接將福利院的證明丟給了章洋。
章洋卻一臉震驚地道：「你連公關方案都想好了？這都準備好了？這證明靠譜嗎？」
桑禾：「……」
她的耐心告罄，強調道：「這是真的。」
章洋一時間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大，等他消化完了綿綿的身世後，心疼的同時眼神略有一絲深意，問桑禾：「你打算用她來彌補傷痕麼？」
「不，我的寶寶沒有人能夠代替。」桑禾扯了下嘴角，自嘲一笑道：「不過是老爺子最後做過的一點事。」
這是她和父親在這世上最後的聯繫。
章洋心領神會，桑禾是打算留下這個小女孩。
如果是尋常人未必不是件其樂融融的好事，但是桑禾的身份特殊，要是被媒體繼續曝光的話，肯定會大做文章。
但桑禾做出了決定基本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章洋放棄了勸說。
他言歸正傳：「你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熱搜？」
桑禾抿著唇，無動於衷。
章洋不得不下最後通牒：「你被拍到了帶著綿綿的畫面，現在公司給你壓了下來，但是你要繼續養她，那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是要違約？」
桑禾簽約的星海傳媒是國內娛樂公司的大頭，違約代價極高。
「賠不起。」桑禾面不改色地回道。
章洋哽了下，繼續道：「公司高層看見後打算繼續推你，走一款親子節目，這樣綿綿的問題也可以解決。」
桑禾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要。」
章洋被她雷打不動的狀態氣到鼻子歪了。
端著水杯的綿綿小手顫抖了一下，抿了抿嘴角，寶寶是誰，是阿姨的孩子麼？眼角有些紅潤，但想到腦海里的聲音，她又堅定了下來，只要跟著阿姨，綿綿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媽媽！
走上前懵懂地道：「親子綜藝，綿綿可以陪阿姨參加嗎？」
她在孤兒院裡，院長會放親子節目，大概知道親子綜藝是大人帶小孩的節目。
他突然靈光一閃，桑禾這個人倔的很，如果靠面前的小奶糰子來勸一番，大喜過望地來回幾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