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寶看她這樣心裡暗自奇怪,難道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說?
再看地上被打倒的男人,一個個掙扎著爬起來,其中一個還拿起棍子想要偷襲。
土豪哥反手抓住,抬腳對著他踢了過去。
男人疼得哎喲哎喲直叫,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元寶寶冷聲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咱們就去他們村上歇息一晚!」
土豪哥一腳踹到男人身上,用力壓下,男人疼得臉都白了。
「你家在哪裡?」
男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太恐怖了,他不想把人帶過去。
可看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男人還是歇了心思。
「別打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回去!」
…
小崖村,依著懸崖而建,村裡的土地不少,可惜的是沒有水庫,平常的時候就是靠天吃飯。
不過日子倒也過得過去…
村裡的人不多,一共也就兩百多戶。
從村里出去,要路過一個懸崖。
懸崖深百米,沒有經驗的人根本就過不去。
也是因為他獨特的地理位置,小崖村的人口越來越少,願意嫁進來的女人也很少。
到後來村裡的光棍越來越多。
無奈之下,村裡的里正就只能和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去想別的辦法。
要不然他們村早晚都要絕後。
後來,他們從外面弄來一些女人。
女人到了這裡,看到這的情況肯定想跑。
只可惜,那一道懸崖在,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太小。
當然也有性子比較烈的,不信邪的自己獨自過懸崖,結果就是掉下去,生死不知!
村裡的人都不知道懸崖有多深,反正掉下去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上來的。
「我打死你這個賠錢貨!」
一個老婆子手裡拿著破舊的鞋子,對著五六歲的小姑娘用力打著。
小姑娘胳膊抱著腦袋,嗚嗚哭著。
「你這個臭賠錢貨還知道哭!」
「要我看你就和你娘一樣,就是個不安分的賤|貨!都給我娃生孩子了,居然還想逃跑!」
婆子見到小女孩在哭,打得更用力了。
「不安分的東西!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她跑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一個死瘸子,還想跑出去!」
婆子越打越生氣,院子外,一個老頭倒背著手走了進來,見到女孩挨打,老頭不悅地咳嗽一聲。
婆子這才停下:「六叔,是不是那個賤|人有消息?」
六叔,就是他們村的里正,也是村裡的一把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老頭哼了一聲:「不過是個瘸子而已,他們二十個人還抓不回一個瘸子嗎?」
老婆子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擔心嗎!」
老頭嘆道:「你說你也真是的,你家兒媳婦都已經過了好幾年了,怎麼還沒有馴服!」
說到這個,老婆子也是一臉的怒意:「六叔,我也沒想到她是個犟性子!」
「你瞧瞧這些年,那女娃子都逃了多少次了?每次逃跑被抓回來,打也打了,揍也揍了!臉上也留下烙印了,可她就是不死心!」
「前幾天追她的時候,這不不小心把腿都給摔斷了。俺還以為她能在家裡老實幾天,誰能想到,我和二根上坡的功夫,她居然又逃了!」
說到這個,六叔也是一陣火大:「這次回來直接把人捆住!再不行就丟到豬圈裡!」
老婆子連忙點頭:「上次她的腿受傷,也是和俺家二根說了好話,還說等腿養好傷後,就好好地和俺家二根過日子,誰能想到她居然是騙人的!」
六叔瞪了她一眼:「我看你那個兒媳婦也不是個省心的,這麼多年連個兒子都沒生下來,實在不行,就給他二叔吧!」
村裡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里正說的二叔是村里唯一的屠戶,也是獵戶。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他們村就在山頂上,單純地靠種地,肯定填不飽肚子。大部分時候,他們也要進山去挖野菜,找果子。
有點本事的男人就去打獵。
二叔就是一個打獵的好手,人也長得高高壯壯,五大憨粗,一臉的絡腮鬍子,人看了都害怕,更不用說山裡的獵物了。
一般村裡的女人不好調教的,也會送到他那裡。
據說最多三天,就把女人調教得老老實實的。
老婆子之所以一直沒把自家媳婦送過去,也是擔心被調教之後女人不乾淨了。
就算懷個娃,都不知道是誰的。
「行!她要再不聽話,俺就把她送過去!」
然而兩個人不知道的是,懸崖的另一面,被他們寄予厚望的二十多個人,可憐巴巴地連成一排。
為首的男人,就是老婆子的兒子二根,指著懸崖上那一根搖搖晃晃的藤子:「從這過去就是俺們村!」
元寶寶看到那有一人手臂粗細的藤蔓,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你們就是從這過去?」
這東西結實嗎?元寶寶看了一眼下面見不到自己的懸崖,還真有點頭大。
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是…膽子不小!
【想不到懸崖的另一邊居然有個村子!還是一個很古老的村落!】
【不過這懸崖就是他們的天然保護!】
【膽子不大的,還真過不去!】
【我看著都有點頭疼哎!】
「對!」男人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
這些人有點功夫,可一會過懸崖…
如果能把他們弄下去,那就更好了!
「要不然我先過一遍,你們看看?」
男人試探著問道,袖子裡的手緊緊攥著,他現在也有點緊張。
馬車就停在懸崖邊,車上的女人連忙道:「不要,不要過去!」
「你給我閉嘴!」男人怒吼一聲,差點又忍不住上前給女人兩個巴掌。
這是習慣!
女人縮了縮身子,想到目前的處境,大聲喊道:「姑娘,不要聽他的話,不要進去,進去後就出不來了!裡面的人都是鬼!他們都不是人呀啊!」
「他們比鬼還要可怕!女人被抓進去就完了,就全完了!」
「裡面有好多女人,被打的和我一樣,好多好多……他們好兇的。」
女人重複著,兩眼無神,整個人都縮到車上,兩隻手死死地抱著雙膝。
元寶寶知道這是一種極為防備的動作,她的心裡更加好奇,懸崖的那一面,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