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魂天帝本能地為之一頓,朝著天際看去。
雲韻的嬌軀卻彷佛是受到了牽引一般,空間置換,只是眨眼間,便是出現在了高空之上。
「嗯?」
魂天帝眉頭一皺,右手朝著高空中的雲韻再度抓去。
漆黑巨手張開,彷佛能將整個世界都握入掌中。
「放肆!」
又是一道清喝聲傳來,那漆黑巨手竟然是憑空爆碎開來。
魂天帝眼皮一跳,死死地眺望遠方。
與此同時,無數人影也是齊齊的將目光投注了過去。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遙遠的天際,一條銀色長河洶湧奔騰而來。
銀色長河浩浩蕩蕩,從遠處而來,頃刻間便是席捲了整片天際。
轟隆隆的水聲響徹不休,一股無比清淨純潔的氣息剎那間瀰漫開來。
原本籠罩在整片天空上的黑暗天幕,彷若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正在飛速散去。
久違的耀眼陽光,再度灑落在整片葬天山脈之上。
陽光之下,銀色長河席捲長空,宛如九天銀河一般,瑰麗壯闊,絢爛生輝,令人嘆為觀止。
銀色長河之上,一朵足有千丈之高的浪花陡然席捲而來,浪花之上,一道白衣身影顯露身形。
墨色髮絲隨意散落,衣袂紛飛,銀色長河簇擁著他,將其映襯的格外神聖。
劍眉輕揚,星目流轉,完美無暇的五官,夾帶著絲絲英氣,宛如謫仙一般,瀟灑自若,俯瞰清流。
白衣身影輕輕一抬手,雲韻的身形便彷佛是突破了空間,只是瞬間,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白衣身影左手微動,攀上雲韻那纖細柔弱的腰肢,下一刻,雲韻的動人嬌軀,便是讓他攬入了懷中。
「陸雲霄啊,你終於肯出來了?」
看著這道身影,魂天帝的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才是他挑起戰爭的最大目標啊。
然而陸雲霄卻未曾搭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懷中的絕美人兒。
「雲……雲霄,是你嗎?」
雲韻呆呆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感受著這溫暖的懷抱,神情微微有些恍忽。
「是我,我出來了,委屈你了。」
陸雲霄看著雲韻白嫩細膩的俏臉,眼神溫和柔情。
「出來了就好,我不委屈的。」
雲韻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美眸之中,卻是有些晶瑩的淚水湧出。
這些日子,無數的重擔壓在她的身上,她早已經不堪重負。
她只是個女人,而且還只是一個九轉斗尊級別的弱者罷了。
她也想依靠著自己丈夫的肩膀,尋求安慰。
可是陸雲霄一直在閉關,不見蹤影。
她能如何?
她只能咬著牙,硬撐著一切。
她不能表現出一絲的軟弱,因為整個雲門都需要她的領導,她不能因為自己,損了雲門的士氣。
不能因為個人原因,讓得整個雲門因為她受到損失。
她要守好這份陸雲霄交給她的基業。
她真的太累了,可是哪怕再累,咬著牙,也要死死的扛著。
更有甚者,就在方才,她甚至都要差點被魂天帝俘虜了。
可以想像,那時的她,內心中有絕望。
有多無助……
若是落到了魂天帝的手裡,那她要遭受的後果,恐怕是不可想像的。
好在,就在這關鍵時刻,她的丈夫,終於回來了。
她又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看著陸雲霄那張帥氣俊朗的臉龐,雲韻的心底說不出的歡欣與喜悅。
眼中的淚水,也是完全抑制不住,那張美撼凡塵的俏臉,此刻梨花帶雨,令得人不禁從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憐惜之情。
「對不起,韻兒。」
瞧著雲韻臉上的淚珠,陸雲霄也是輕聲致歉,隨即右手抬起,將其俏臉上的淚珠拭去。
這一次閉關的時間是有些長了,這些重擔都是壓在了雲韻身上,真的是辛苦她了。
「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雲韻抬起筍白般白皙的青蔥玉指,輕輕抵著陸雲霄的嘴唇,柔聲說道。
雖然的確很辛苦,但她其實也是開心的。
能為自己的男人盡一些力,她心底是很樂意的。
「嗯,不說了。」
陸雲霄輕嗯一聲,抓住了雲韻的玉手,眼神中飽含柔情。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他這輩子,真是走了天大的福運呢。
「陸雲霄!」
被陸雲霄赤裸裸地無視,哪怕是以魂天帝的陰沉心性,也是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怒火。
有的時候當面挑釁並不會太讓人生氣,最令人憤怒的是無視。
而此刻的陸雲霄,無疑是完全沒把魂天帝放在眼裡。
「韻兒,稍等片刻,等我去把這頭礙事的畜生先料理了。」
陸雲霄看著雲韻那水潤的明眸,微微笑道。
「去吧,不過要小心些,現在的魂天帝很強。」
雲韻替陸雲霄整理了一番衣領,叮囑道。
她從來不懷疑陸雲霄的實力。
既然陸雲霄要出手,那肯定是必勝的。
她只想盡一個妻子的義務,提醒自己的丈夫,讓他不受到傷害罷了。
「無妨,土雞瓦狗罷了,看我斬他。」
陸雲霄對著雲韻溫柔一笑,隨即便是一聲輕喚。
「紅玉,護好主母!」
「是,主人!」
話音落下,一道身著紅色宮裝長裙的女子便是憑空出現。
其一手持著一柄秀麗古劍,身上散發著道道劍氣。
「這是?」
呆呆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靚麗女子,雲韻一時有些呆了。
這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其身上的氣勢做不得假,這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九星斗聖,甚至可能更強。
「是,主人!」
「主母,這邊請!」
紅玉伸手,攜帶著雲韻飛身而下。
有著紅玉守護,雲韻的安全問題,是不需要擔憂了。
陸雲霄看著雲韻離開的身影,眼神柔和。
而後他緩緩回過了身,看著遠處的魂天帝等人,眸中溫柔之色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