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陸雲霄,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大……大人,蕭玄大人的墓府就在天墓最深處。」
「從此處,一直往西走,這條夾縫之中,是眾多強者的交接處,不會遇到阻攔。」
「一直走到最後,就是蕭玄大人的墓府所在。」
受到了陸雲霄的威壓,暗斧聖者知道了陸雲霄的不可招惹,連忙將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吐露出來。
像他們這樣的能量體,經歷的事情不知凡幾,最是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他們心裡都很是清楚。
陸雲霄這威壓的強大,整個天墓之中,能與其媲美的,也只是鳳毛麟角。
暗斧聖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往西一直走嘛。」
陸雲霄朝著西方眺望了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該知道,撒謊的代價是什麼。」
「小人明白,大人請放心,小人說的都是實話。」
暗斧聖者連忙說道。
像陸雲霄這樣的存在,整個天墓能殺了他的,怕是只有蕭玄了。
他才不會亂指路,否則,遇上了敵人,若是陸雲霄沒事兒的話,他可就在劫難逃了。
他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呢。🐝👤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但願如此,滾吧!」
撤回威壓,陸雲霄雙手背於身後,看向了天墓深處。
他並不怕暗斧聖者亂指路,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謝……謝大人。」
暗斧聖者連忙爬了起來,哆哆嗦嗦地拱了拱手,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在陸雲霄面前,他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看把孩子給嚇得。」
看著原本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暗斧聖者,變得這麼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古華忍不住調笑道。
還真是現實啊,原本囂張跋扈無比,動不動就是血食。
見識了陸雲霄的實力後,卻又立馬改成小人了。
這變臉速度,不可謂不快啊!
「走吧!」
瞥了古華一眼,陸雲霄淡聲說道。
「是!」
古華收斂起笑容,和眾人一齊應了一聲。
一行人,朝著西方行去。
……
接下來的路途中,陸雲霄一行人完全是依照著暗斧聖者所說而行。
而在這一路上,他們所感應到的那些能量體,也是越來越強,其中甚至有著一些比起暗斧聖者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那是真正達到了斗聖的層次。
不過因為這條路在眾多能量體領域的夾縫中,陸雲霄等人成功的避開了這些強者的掃視,中途並未遭到任何的阻攔。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陸雲霄等人的腳步逐漸停了下來。
此刻的四周,儘是那種如同墨水一般的漆黑之色,周遭光芒極其黯淡,站在此處,就如同站於虛無的空間之中一般,令得人心中升起一股茫然驚慌之感。
「這裡便是天墓的最深處了。」
陸雲霄暗嘆一聲,目光微掃,看向了前方的一塊石碑。
這座石碑孤零零的矗立在這片漆黑的區域,孤獨而寂廖,仿佛永久長存一般。
即便是間隔無數歲月,但那石碑之中,依舊是滲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這種氣息,並不強烈,但卻令得靈魂有種無法抵禦的顫粟之感。
「這便是蕭玄的石碑了。」
只是一眼,陸雲霄便是認出了這塊石碑的主人。
「蕭玉,去吧!」
陸雲霄對著蕭玉說道。
蕭玉看了看陸雲霄,咬了咬唇,然後上前幾步,在石碑前跪倒。
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最為隆重的大禮。
「不孝子孫蕭玉,拜見先祖。」
「唉!」
蕭玉大禮參拜而下,一道聲音也是陡然在空中響起。
眾人目光紛紛投注而去,只見得虛空處泛起點點漣漪。
旋即一道身著淡青色衣衫的身影,便是這般悄無聲息的浮現而出。
人影的出現,沒有引來任何的天地異象,但隱隱間,仿佛所有人都是有著這片天地,都是禁不起此人一拳一腳的錯覺。
青衫身影緩緩踏步而下,來到蕭玉身前,輕嘆著說道。
「先祖!」
看著這道陌生的身影,蕭玉卻是感覺到了一股血脈相連的親切,俏臉上不由得泛起一抹動人的笑容。
「好孩子,起來吧。」
蕭玄伸了伸手,蕭玉便是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你進天墓開始,我便關注著你了,一路上的表現,還算不錯。」
蕭玄微笑著說道,看著蕭玉的眼神,十分的溫和。
蕭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俏臉上浮現出些許紅暈。
她的表現嘛,一言難盡吧。
雖然還算努力,可是之前連路都不認識。
如果不是陸雲霄,恐怕都已經翹了。
不過能從蕭玄這裡得到誇獎,還是令她極為的開心的。
「晚輩古薰兒,見過前輩!」
一旁的古薰兒等人,也是紛紛對著蕭玄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也就只有陸雲霄拱了拱手。
他和古薰兒等人身份不同,蕭玄可也並非他家的長輩。
「古族之人嘛。」
「還有一頭遠古天凰。」
蕭玄的語氣似是有些詫異,不過轉瞬即逝,再次落到了古薰兒等人等人身上。
「你們古族,似乎並沒有完全遵守當年的約定啊。」
蕭玄語氣雖輕,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古華等人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蕭玄前輩,這只是族中一些少數人而已,族長一直到現在,都是遵守著一些約定。」
古華連忙辯解道。
蕭玄笑了笑,不可置否,目光注視著古薰兒:「你的血脈,和古元有些像……」
「古元是我的父親!」
古薰兒不卑不亢地說道。
「原來是那個傢伙的女兒,難怪擁有著神品血脈,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蕭玄微微一笑,目光移開,落在了陸雲霄的身上。
陸雲霄目光微抬,兩人視線相對。
蕭玄饒有趣味地看著陸雲霄,方才,似乎也只有這個年輕人,沒有對他行大禮。
而且,其他人對他的敬畏,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也是一點,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