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
青蓮上,綾清竹猛然睜開眼睛,柳眉倒豎,一臉的怒意,隨即玉手猛的一揮,一股強橫的元力匹束從體內暴射而出,而後化為一隻巨掌,猛然朝著石棺拍去。
「轟隆」幾聲巨響,石棺及其中的骸骨被拍得粉碎。見到這一幕,加列鈞不由得暗暗咂舌,暗道:「最毒婦人心,古人真是誠不欺我,前一秒剛取了涅槃心,後一秒便是反手讓人屍骨無存。」
加列鈞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現在綾清竹正處於暴怒狀態,他可不想引火燒身。
一巴掌拍碎石棺泄憤之後,綾清竹呼吸愈發急促,嬌軀微微顫抖著,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火焰正在體內猛烈燃燒,不過這股火焰並不熾熱,反而陰冷無比。
「不能在這麼下去,否則我必死無疑。」綾清竹暗自焦急,由於極力鎮壓體內的那股火焰,她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的元力正在迅速流失。猛然,綾清竹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加列鈞。
「清竹姑娘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在下會不好意思的。」加列鈞被看的心中發毛,倒退著向青銅大門移動了幾步,乾笑道。同時暗暗運轉起元力,以防萬一。如果綾清竹突然暴起抓住他,強奪他體內的陽氣,那可就悲催了。
「我觀加列公子體內陽氣旺盛,不知可否借清竹一用,在解圍之後,定會奉上豐厚的報酬。」綾清竹強忍著體內的濃郁的寒氣,輕聲道。
「這不太好吧,家師叮囑過在下,在未修煉到涅槃境之前要保持童子之聲,而且在下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給我未來的媳婦。如果你取了我的第一次,可是要對我負責的。」加列鈞厚顏無恥道。
「公子請放心,清竹自有其它的手段提取陽氣,並不需要男女交合。」聽到加列鈞略帶調戲的話語,綾清竹眼神一凝,一抹寒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清竹姑娘還是去找其他人吧,在下無能為力。那個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再逗留了,清竹姑娘,後會有期。」隨即身形猛然暴起,朝著青銅大門狂奔而去。
綾清竹輕笑一聲,隨即玉手輕輕一揮,元力暴涌而出。「砰」的一聲,青銅大門猛然關起。任由加列鈞如何撬動,青銅大門都紋絲不動。
「這可由不得公子了。而且清竹說話算話,事完之後,必定會補償加列公子的虧損。」綾清竹漂浮在半空中,赤著玉足,緩緩飄向加列鈞。加列鈞背靠在大門上瑟瑟發抖,宛如一隻面對大灰狼的小白兔。
「這老流氓怎麼還不現身。」加列鈞暗自焦急。看著越來越進的綾清竹,隨即閉上眼睛,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強搶民家婦男啊,還要奪走人家的第一次。」那副模樣,仿佛真有人對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我說不會破你的童子之身就不會破。而且你一個大男人,這幅模樣,真是不知羞恥。」綾清竹俏臉漲得通紅,她還是第一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堂堂九天太清宮嫡傳弟子,下任宮主,見過不知多少年輕俊傑,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凡夫俗子。
「救命啊,非禮啊。」加列鈞不管不顧的喊著。
「住口,否則我就殺了你。」綾清竹忍無可忍,玉手一揮,一道元力匹束重重的轟擊在青銅大門上,頓時把加列鈞嚇得冷汗直冒。
「你叫人家住口,人家就住口。人家打又打不過你,只能任你處置了。」加列鈞閉上眼睛,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老流氓快快現身,否則就只能穿回道斗破位面了,好不容易獲得的能量點,又要白白浪費了。」
加列鈞緊繃著一根弦,只要稍有不對勁,他就立刻逃離。
「女娃子,女人可不能這麼凶,否則會沒人喜歡的。」一道聲音在大殿中突兀的響起。
「老流氓,你可終於來了,真是讓老子好等。」加列鈞心中一喜,急忙睜開眼睛,尋聲看去。
只見一道光團陡然從碎裂的骸骨上冒出,隨即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形虛影,那虛影負手而立,氣質儒雅,模樣極為俊俏,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威壓,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加列鈞兩人。
「你是何人。」綾清竹轉過身,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冷冷的注視漂浮在半空中的虛影。
「你這女子倒是蠻橫,不僅奪了我的涅槃心,還將我的骸骨打得粉碎。唉,你以後的道侶可要吃苦了。」那虛影輕笑道,眼神掃過加列鈞,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就是這古墓府的主人。」聞言,綾清竹面色大怒,雙目噴火,緊握的雙拳上浮現淡淡的青筋。就是這個傢伙害她落到如此地步,綾清竹怎能不怒。
「小女娃,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你沒有事先查探一番,就冒然煉化涅槃心。再說,男女之事,本就符合陰陽之道,男女互補修煉,豈不是更好。那般滋味等你體會道,定讓你欲罷不能。」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
「無恥之徒,虧你身為前輩,竟然如此卑鄙。我綾清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而且我自有別的方法解決。」綾清竹銀牙緊咬,惡狠狠道。
「你這個女子真是狠,這方法對於這個少年可是損害巨大,而且會損害道他的根基,對他以後的修煉極為不利。」
「我自會盡力補償他,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喂,你這個女人怎的如此不知禮數,竟敢對前輩無禮,而且還如此自私惡毒,你這幅面目真是令人作嘔。」加列鈞也不知何時偷偷跑到了虛影的身邊,朝著綾清竹大喊道,一副極為憤慨的模樣。
「前輩在下加列鈞,如此惡毒自私的女子,在下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碰我一下。和她結為道侶,我加列鈞丟不起這個人。」加列鈞義正言辭道。
聞言,綾清竹被氣得柳眉倒豎,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加列鈞,似是要把加列鈞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