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看著姜雲要打入魔域,林驚天瞬間驚醒,衝著天空吶喊道。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打進過魔域,大家都是修煉靈力的,進入域外邪族,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姜雲一人進入域外邪族,估計他們看到姜雲獨自一人前來,都是懵的,誰叫的外賣上門啊?
經過剛剛的幾次交鋒,林驚天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姜雲的潛力,對方未來一定可以成為上古九帝一般的人物,是大千世界未來的中流砥柱。
若是對方因為一時衝動,折在了域外邪族,那對於大千的損失可就大了。
可惜,林驚天的阻撓並沒有讓姜雲停下腳步,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化作一道流光,追趕著域外邪族的大軍,瞬間闖入了魔域。
「不好!」
「誅魔王太衝動了,自古以來,還沒有人可以從魔域活著出來。」
「林樓主,現在怎麼辦啊,若是誅魔王殞落在魔域,對我大千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你們四人安置好城內的人員,再次溝通大千宮的援軍,我去接應姜雲誅魔王,縱使是拼死,我也要讓其安全歸來。
大千世界可以沒有林驚天,但是不能沒有姜雲誅魔王。」
「這」
聽到林驚天的安排,眾人面面相覷,雖然這樣顯得他們很慫,但是在生死存亡面前,他們還是『理智』的壓住了心中的衝動。
朝著眾人點了點頭,林驚天取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服下,頓時渾身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化作一道劍光,朝著姜雲離開的方向追隨而去。
魔域之中,無窮的魔氣四處飄蕩著,魔氣濃郁得就好像雲海一樣,畢竟對於域外邪族來說,魔氣其實就是靈氣,只不過是能量的不同。
大千世界的人來到魔域之後,若是吸入魔氣,會被魔氣污染,變得狂暴和瘋狂,失去理智。
但是,姜雲卻不會
姜雲進入魔域之後,感受著周圍無邊無際的魔氣,體內的血脈突然開始活躍起來,就仿佛一條離開了海域,來到淡水區域生活多年的魚兒,重新回到了大海,那種久違的感覺,讓人十分的振奮。
「你當真敢來!」
「殺了他!」
看到姜雲真的闖入了魔域,炎魔族的天魔帝和剩餘的魔帝頓時驚怒交加,沒想到真的有天至尊敢闖入他們的魔域,還妄言要殺他們。
伴隨著一聲聲怒吼,霎那間,無盡的魔潮,無盡的邪氣向著姜雲碾壓過去!
「我說要殺你,就絕不食言,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姜雲手持天帝劍,冰冷的注視著炎魔族的那尊天魔帝,冷冽的說道,下一刻,他開啟萬法不侵,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對方疾馳而去。
「轟!」
魔域之中。
無邊邪氣肆虐,化作足以污染一切的狂風、雨水、雷霆,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
嘶吼,喊殺,哀嚎,響徹在這天地之間,鮮血灑滿天空與大地,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姜雲即使在魔域之中,依舊勇不可當,仿佛應該對他存在的世界壓制不存在一般,他持劍前進,恐怖的劍芒,讓的無數魔王飲恨。
每一劍落下,都有數不清的魔將魔王化為灰燼。
「放肆!」
看著似乎完全不受壓制的姜雲,頃刻間就擊殺了大量的魔域大軍,那尊天魔帝瞬間暴怒,他身後魔帝法身再現,一桿血跡斑斑的戰矛出現在他的手中,隔空洞穿而來,像是要刺穿一切。
這柄戰矛染過聖品的血液,兇悍無匹,如今由一位天魔帝施展,威勢比之前的那一擊還要強橫,在自己的主場,他不再受到那該死的壓制了,這一刻,天魔帝徹底展現出了自己的恐怖。
這一槍太兇了,血紅的剌目,從上至下而落,伴隨著如海的血色汪洋,要將姜雲的頭顱直接刺穿。
一頭縈繞在無窮烈焰的鳳凰神形,雙翅扇動,迎天打了上去,崩塌天宇,讓那裡火芒十萬丈,到處都是毀滅的氣機。
天空在此時,仿佛出現了兩輪太陽,並且一輪太陽在此時迅速放大,恐怖的溫度降臨大地。
「來了我族的地盤,還敢逞凶!」炎魔怒吼,掌心長矛燃起魔焰,猛然力壓,紅色的刃芒數萬丈,像是濤濤火海,洶湧而來,將天地都劈成了兩半。
「我說了,弱者才抱怨環境!」
姜雲一掌拍出,掌心黑白光芒浮現,化作一道黑白陰陽圖橫壓而下,只是一掌,就擊穿了空間,粉碎了刃芒。
同時,讓下方的大陸瞬間爆發十二級大地震,地面之上的一切峰巒被盡數磨平,眾多的生靈也是同時涅滅。
「啊,你真該死啊!」看著自己壓不住對方,炎魔怒吼,一步而出,殺機凜然:「今日,我必殺你!」
「你這天魔帝,其他功夫我沒有見識到,嘴皮子倒是不錯,殺我?不是你想,你做不到!」
「唳~~~」
一聲鳳鳴響徹,天空上有著無盡的烈焰流轉四方,萬紫千紅的各色火焰燃燒著周圍的一切,燦爛無比的火光,甚至比大千世界的太陽還要奪目耀眼。
下一刻,無窮的火焰凝聚成一道火鳳凰,朝著那天魔帝襲去。
「轟!」
熾熱的火鳳轟在了炎魔的身上,碰撞的瞬間,天地仿佛都是在此時變得寂靜了一刻,隨後便仿佛是滅世一般的大爆炸轟然爆發,恐怖的毀滅之力隨之綻放。
轟隆隆!
原本就飽受瘡痍的黑暗大陸在此時瞬間崩潰,短短十數息之間,整座大陸化為一片齏粉廢墟,無盡的煙塵瀰漫天地四方,大地開始變得艷紅無比,岩漿自四面八方狂涌噴出。
蒼穹之上的萬丈的空間盡數崩碎,就好似是遭遇了爆炸的玻璃窗一般,無數的空間碎片不斷崩碎飛濺四方,一片不斷擴散數以萬丈的黑暗空域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天魔帝大人」
在域外邪族驚駭的目光中,他們那戰無不勝的天魔帝大人,被姜雲一擊給燒成了虛無,炎魔族的天魔帝,隕落在了火焰之中,何其諷刺。
一片漆黑無比的空間,一座幽暗的巨殿橫空,殿內涌動著黑暗,黑氣升騰,仿佛是能夠吞滅一切的生機,顯得陰暗而森冷。
殿內有著一層層的黑色石座,綿延向後,而此時,在那每一個黑色石座上,都是有著一道身影,這些身影周身繚繞著陰暗,邪惡之氣,引得空間微微的震動。
突然,無數雙幽暗的眼眸在此刻睜開,朝著遠處漆黑的空間看去。
只見遠處黑暗的天空之上,一絲絲的光亮若隱若現,帶來了一股絕強陽剛的靈性力量,這是魔力的死敵,也是他們最為討厭的存在。
「大千世界的靈力,居然出現在了我魔域之中!」一聲疑惑的聲音從一道魔影的口中傳出。
「來了條大魚啊,居然造成這麼大的動靜!」緊隨其後,一道饒有興趣的笑聲出現,語氣中充滿了一陣鋒銳之氣,引得周圍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遠處漆黑的天空之中,一隻火鳳凰仿佛大日一般升騰而起,散發出無盡的光和熱傾瀉在這一片大地之上,億萬魔族在這蘊含霸道靈力的光照之下,身上不斷蒸騰出無數魔氣,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無數魔族強者感受到了危機,飛臨天空意圖反擊,然而都還沒能靠近火鳳凰的身邊,越發濃郁的火屬性力量直接引燃了他們的魔軀,令得他們在慘叫之中墜落大陸。
「好膽,居然敢在我族造成如此殺戮!」見此情形,一道道飽含怒意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那些坐在魔座上魔影,眼中皆是有著魔光涌動,仿佛是散發著森森寒意。
「是他!」
就在此時,一聲飽含著怒氣聲音在大殿中迴響,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那位於三十二魔座中,一道周身纏繞著恐怖屍氣的身影站起身來,怒視著遠方。
「黑屍,你認得來人?是哪一位天至尊?那道氣息,有著火道和生死之道交織,難道是守墓一族那個老傢伙?」
「也不對啊,那個老傢伙可不會離開北荒之丘,難道是摩訶古族的傢伙?那些傢伙有這個膽子傳入我族領土?」
看著黑屍天魔帝,在他的身旁,一道身影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緩緩抬頭,露出蒼白面龐,一雙呈現著黑色旋渦狀的魔目,不解的看著對方。
「是當初在聖淵的那個小鬼!」
聽得暗天魔帝詢問,黑屍天魔帝恨聲說道,數月前,聖淵一戰,堪稱是他一生中的恥辱,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他焉有不怒的道理?
只見他,周身屍氣劇烈的翻滾,隱隱間,仿佛是顯露出無數道屍骸影子。
「是他啊,聽你們說的這麼神乎其神,不知道能不能擋住我的刀鋒!」另外的魔座上,也是有著一道魔影開口,這道魔影雙掌修長,指甲幽黑,微微划過時,竟是連空間都被輕易的撕裂,隱隱間散發出極為恐怖的鋒銳之氣。
他是三十二大族之一的刀魔族族長,斬天魔帝,實力極為可怕,其攻擊力堪稱聖天魔帝之下第一人。
「你們誰都別和我搶,本座要將他練成屍傀,永世不得超生!」下一秒,一道黑色的流光劃出萬魔殿,在那黑光的中心,黑屍天魔帝暴怒的身影赫然在列。
「有趣,那個小傢伙有些詭異,你們誰去為黑屍掠陣?」就在黑屍天魔帝怒而出手的時候,那坐在最頂端的聖天魔帝,收回探查的目光,輕點手指,看著四周的魔影。
「哦~~~,連你都覺得棘手嗎?」聖天魔帝的話引得萬魔殿內眾多魔影都是震動了一下,甚至連那三十多道龐大魔影身後的魔像都是傳出了一陣波動。
「我去吧,正好試試他那詭異的神通!」
許久之後,斬天魔帝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擊殺了炎魔族的天魔帝之後,姜雲負手踏立半空之中,看著下方僅存的四位魔帝,還有數萬大軍,而後袖袍揮動之間輕輕一掌落下。
無盡靈力驟然之間匯聚,只見一道萬丈靈力掌印徒然凝成,而後便是向著眾人轟然落下。
「啊!」
「快逃!」
「……」
此時的眾人,已經被姜雲殺得失去了信心,見到姜雲再度出手,根本沒有反抗的念頭,狼狽的四處逃竄,面對著斬殺了一位天魔帝的存在來說,就算是殘暴的域外邪族也會感到恐懼。
「姜雲!!!」
就在此時,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聲怒吼,只見天邊驟然湧現無盡魔氣,在這魔氣之中透著濃郁森然屍氣,而後一道白色巨影凝聚而出,足有數萬丈大小,三頭六臂瀰漫著滔天屍氣。
那道巨影出現的瞬間,探出六隻蒼白巨手,從天而降,狠狠的對著姜雲拍來,封鎖了所有退路。
巨手之上,散發著死亡之氣,一旦被拍中,所有靈力都將會被侵蝕,生機斷絕,黑屍天魔帝顯然是恨透了姜雲,一上來就全力出手。
「輪迴指!」
面對黑屍天魔帝的攻擊,姜雲一指點出,只見冥冥高空之上,一根足足有數千丈大小的黑白巨指轉瞬間就被凝形而出,帶著一股異常恐怖的波動對著下方急速降臨而去。
「轟!」
兩者相撞,天地猛地一陣劇烈晃動,周圍的虛空大面積地接連崩塌,大量的空間碎片如雨般急墜而下。
「還沒完」一擊被擋,此時黑屍天魔帝已經來到了眼前,他面龐陡然猙獰,雙手一握,無邊的死氣匯聚而來,最後竟是化為了一道黑色的魔幡。
「屍魔幡!」
黑屍天魔帝長嘯出聲,魔幡擺動,竟是呼嘯出億萬道屍影,這些屍影匯聚在一起,頓時嘩啦啦的化為了一條死亡黑河。
黑河之中,億萬屍骸沉浮,尖嘯不斷。
「屍魔冥河!」
死亡冥河咆哮,猶如巨龍一般,直接對著姜雲席捲而去,洪流所過處,空間崩塌,死氣瀰漫,這一招,就算是聖品強者,都不敢硬憾,生怕被沾染,污染了自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