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一份滔天大功
能如此快速全殲幻霧九賊，在張淵看來確實有很大運氣成分。
按照他最初的設計，用自身天賦來刺激加列畢和奧巴帕，讓他們勾結幻霧九賊對他出手。
其實加瑪帝國也有殺手組織，出得起錢也未必一定要請山匪，只是張淵將天時地利人和送上，讓他們只「剩下」這個選項。
可這兩家能聯絡幻霧九賊也只是他的猜測，計劃還是有失敗的可能，所幸他拜託凌影盯梢，確定加列畢和奧巴帕與幻霧九賊聯絡。
而他心裡有這個計劃，真正盯上的目標反而是幻霧九賊，而非加列和奧巴兩族，只因他缺少晉升都尉的軍功，想要來個引蛇出洞殺幾條蛇。
但計劃推進過於順利，他成功和林正清以及米特爾拍賣行取得合作，索性便玩得更大，想要將幻霧九賊全部拿下，順便將加列和奧巴兩家摁死。
不過幻霧九賊可以逃過帝國幾次清剿，甚至連斗王出手都只能殺掉其中幾個，張淵也不敢說一定能拿下，想的是多殺一個就多一分功勞。
誰知道加列畢居然和幻霧九賊合作，他明明受著傷，是兩族內最不應該來此的大斗師人選。
蕭家那次交手，他在打碎加列畢的鬥氣鎧甲後偷偷埋藏一道三龍雷罡火，本會在蟄伏半月後引爆斗晶，讓後者非死即殘，加列家還找不出兇手。
可現在於幻霧山脈中遇到，他境界已在加列畢之上，直接隔空引爆異火，變成一位大斗師自爆，給九賊帶來意料之外的傷害。
先前跟森馬榮打嘴仗，他不僅是在等林正清和谷尼趕來，也是在給調動異火爭取時間，順便獲取一些信息。
只能說，一切都剛剛好，哪怕沒有林正清和谷尼相助，他自己也能搞定。
不過想給加列和奧巴家族定罪，還是需要兩人配合。
「運氣嗎？」林正清露出笑容道：「小友太過謙虛，老夫雖然比你多吃幾年鹽，但對你的智謀卻極為佩服。」
「不錯。」谷尼來到林正清身邊，拿掉頭上衣帽，說道：「小友算無遺策，不需要謙虛，只可惜這次我們兩人未能幫上什麼忙。」
張淵：「.」
解釋起來太麻煩，你們還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兩位前輩客氣，對付加列家族和奧巴家族的事上，伱們可要出大力。」張淵對兩人笑了笑，隱晦提醒兩人約定。
「可有坐實他們勾結幻霧九賊的證據？」林正清問道。
「有，鐵證如山。」張淵點頭道：「加列畢已經被我斬殺，人頭就在前方，我還讓人用留影石記錄下加列畢與幻霧九賊一同出現並包圍我們的畫面。」
加列畢雖然自爆，但張淵操控三龍雷罡火吞噬火焰，以此保下他的人頭，畢竟這可是大量軍功。
留影石是一種特殊礦石，任何人注入鬥氣都可激活，而後便會將一定範圍內的情況記錄下來，包括聲音和風吹草動，記錄時間和記錄範圍取決於留影石的品質，最低的那種價值也等同於一本黃階高級鬥技，還不能重複使用，所以很少有人玩這東西。
「那就好。」林正清露出笑容，說道：「我回到烏坦城後，會按照小友你制定的計劃拿下加列家族和奧巴家族高層，誅殺與此事有關聯者，並按照契約將兩族答應歸還的產業全部歸還。」
張淵制定的計劃，就是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由林正清請客下藥，將加列和奧巴兩家斗師三星以上強者治罪（所謂有關聯者），依法當眾斬首後，主持公道將蕭家產業歸還。
兩族哪一支的領頭人比較聽話，就可以成為新的族長，聽命蕭家行事。
「也許，不需要這麼麻煩。」
聽到林正清的話，張淵輕輕搖頭，看向身體麻痹不能動彈的森馬榮，問道：「你們是出雲帝國的人？」
森馬榮瞳孔驟然一縮，可哪怕嘴巴已經恢復行動力，依舊不說話。
「出雲帝國的人！？」林正清和谷尼大師表情猛變。
出雲帝國和加瑪帝國是世仇，邊境一直都有摩擦，東北行省和出雲帝國國土接壤並且交戰次數最多，帝國子民都極為敵視對方。
倘若幻霧九賊是出雲帝國之人，那加列畢與他勾結就不止是觸犯帝國法律，而是誅九族的叛國罪。
「你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是。」
注意到森馬榮眼神的變化，張淵冷著臉蹲下身子將他提起來，然後對林正清兩人說道：「我要用一點手段審問，兩位前輩請稍等。」
說完，他不等兩人回答便直接帶走森馬榮離開。
林正清和谷尼心裡倒是好奇得緊，但卻沒有追上去，而是對視一眼去找其他黑甲衛匯合。
另一邊，張淵進入迷霧深處後直接異火化翼，帶著森馬榮飛到一處懸崖上。
「你是斗王！？」森馬榮眼帶震撼。
張淵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告訴我你和你同黨的真實身份，來這的真實目的。」
森馬榮「呵」了一聲，滿臉不屑，並不打算回答。
「我欣賞你是條漢子。」張淵蹲下身子，露出笑容道：「所以我決定好好招待一下你？」
「嚴刑拷打？」森馬榮嗤笑道：「加瑪帝國的小雜種，爺爺我可是玩毒的祖宗，你的手段但凡能讓爺爺皺一下眉頭，爺爺就不姓森馬。」
啪啪啪！
張淵伸出手鼓掌。
出雲帝國的皇室和各大強宗都玩毒，最後演變成全國玩毒，確實都很變態。
「那我就開始了。」
張淵給森馬榮注入一道異火。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之類的手段過於陰暗，他都懶得用，別讓凌影誤會，傳遞給薰兒錯誤的信息。
有三龍雷罡火在，他可以反反覆覆摧殘和恢復森馬榮的身體，並且不斷放大他的痛覺感官。
看看他能忍受多久，忍受幾倍痛感。
「放過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森馬榮抬頭望天，滿眼恐懼。
「半刻鐘不到，三倍痛感而已，你的心好像沒有你嘴巴那麼硬。」張淵一臉嫌棄的表情。
隨後他對森馬榮露出笑容，說道：「你知道我想聽什麼，好好開始回答吧。」
「如果回答讓我不滿意，或者發現你在騙我，我會給你放到四倍，五倍，乃至十倍痛感，讓你再感受幾次。」
「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張淵樣貌英俊，氣質超然，怕是沒有多少女子可以抵擋他微微一笑的魅力。
可在森馬榮眼中，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痛快這兩個字，在他聽來就是仙音。
「我說，我全說。」
森馬榮將所有情況說出，一點隱藏都不敢有。
聽完之後，張淵狠狠倒吸一口冷氣。
「都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餡餅是沒掉，盡掉真金白銀了。」
「好一份滔天大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