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蒼穹囚天手之威

  「白骨魔爪!」一道沙啞而凌厲的吼聲陡然炸響,那裹挾著滔滔陰寒之氣與凌厲無匹凶煞鋒芒的五骨黑爪,宛如猙獰惡獸一般朝著陳影劍狂猛撲去。此刻,天色微蒙且陰霾重重,陽光偶爾自雲層中艱難投射出幾縷微光。狂風呼嘯,周圍的樹枝劇烈搖曳,枝葉發出尖銳的簌簌之響。

  而陳影劍所凝聚的「蒼穹囚天手」能量手掌則悍然迎向了那來勢洶洶的黑爪。

  兩者於半空猛地對撞,瞬息之間迸發出一股洶湧如潮且強大無匹的能量波動。烏光與青芒相互纏結,轟鳴聲此起彼伏、延綿不絕,周邊地面的沙石被狂猛至極地卷至蒼穹,塑造出一片混沌迷離之象。

  兩股能量的激烈碰撞致使地面赫然呈現出一道大深坑,沙石漫天狂舞,塵土蔽空遮日。在這濃重塵影的包裹之下,陳影劍和兆豐二人皆被這驚世駭俗的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騰,雙腳不由自主地接連後退數步。

  兆豐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他萬萬未曾料到陳影劍竟能與自己抗衡至如此境地。而陳影劍心中亦是瞭然,此乃一場關乎生死榮辱的殊死較量,稍有差池,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兆豐咬牙切齒地怒喝,再次竭盡全力催動靈力,妄圖讓黑爪威力大增。

  陳影劍冷哼一聲,「老匹夫,想殺我,痴人說夢!」說罷,他將全身的靈力不斷地灌注到能量手掌之中。

  一時間,原本僵持不下的兩大寶術竟開始分出高下,只見青色的能量手掌緩緩開始壓制烏黑骨爪,逐漸占據上風,而烏黑骨爪在其強大的威壓之下,節節潰敗。此時,天空中的烈日衝破雲層,熾熱的光芒將地面映照得亮如白晝,仿佛也在見證這場驚世之戰。

  兆豐見狀,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突如虬龍,隨即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再次激發骨爪的潛能。

  然而,陳影劍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他怒喝一聲,將體內靈力匯聚於掌心,那能量手掌猛然發力,瞬間爆發出一股剛猛無匹的力量。

  只聽得「咔嚓」一聲,烏黑骨爪出現了縱橫交錯的深深裂痕,兆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身形劇顫,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但兆豐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強者,他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施展出最後的殺招。一道神秘的符文從他的掌心飛射而出,融入到烏黑骨爪之中。骨爪瞬間光芒大盛,重新煥發出強大絕倫的氣息,與青色能量手掌再度展開激烈交鋒。

  感受到對方的頑強抵抗,陳影劍加大靈力的輸出,口中高呼:「蒼穹之力,鎮壓一切!」蒼穹囚天手再次變得璀璨耀眼,數丈巨掌隱現道道古老符文,巨掌仿佛是從遠古穿越而來,攜帶著古老神秘的無上氣息,這一幕的出現就連陳影劍都心頭微震。

  「嗞嗞」

  氣勢洶洶的烏黑骨爪在青色巨掌下再次節節敗退,仿佛能聽到骨爪痛苦的哀號。

  兆豐見此情景,雙目怒睜得猶如銅鈴,還不等他做出其他反應。

  「嘭」的一聲,烏黑骨爪在蒼穹囚天掌下徹底崩裂消散。

  兆豐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而青色巨掌摧毀白骨魔爪後,只是略微暗淡了些許,並未消散。感受到碾壓而來的可怕氣息,兆豐強行提取全身剩餘的靈力化成一個護盾。

  就在兆豐全力化出一張靈力護盾之時,周圍的氣氛愈發凝重緊張。天空中,那偶爾透出的陽光也被重新聚攏的厚重雲層無情遮蔽。

  陳影劍目光冷冽如冰,一步一步朝著兆豐逼近,兆豐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悔意。他威脅道:「陳影劍,你敢殺了我,曹家絕不會放過你!」

  陳影劍不為所動,冷冷地回應:「你都想取我性命,難道我對你還會心慈手軟?」

  說罷,他再次發力,原本在青色巨掌下苦苦支撐的兆豐臉皮一抖,強大的力量碾壓使得護盾發出「嗚嗚」的悲鳴。

  「咔嚓」

  靈力所化的護盾此刻布滿裂痕。兆豐眼角抽搐,此刻已身心俱疲,他做夢也未曾想到此行竟會敗在一個後輩手中。眼看護盾即將破碎,兆豐在思索如何避開接下來的致命一擊。

  人群中發出驚呼聲:「兆豐要敗了麼?」

  「這陳影劍何時變得如此強大了?」

  「他不是不能修行嗎?」

  一串串疑問在圍觀中的人群中炸開……

  「誰說我們家影劍少爺不能修行的,只是行事低調而已。」

  眼見兆豐開始露出敗相,羅城與幾個店員也是長舒一口氣。其中一個店員大聲笑道。

  店員的這一回應也令一眾圍觀人群沸騰起來……

  「破」

  陳影劍揮著青色巨掌用力向下一按,原本苦苦支撐的靈力護盾「轟」的一聲便土崩瓦解,兆豐也因此暴露在巨掌之下……

  掌風呼嘯而下,兆豐腳底黑光閃現,剛想轉身逃遁,只覺全身竟被青色能量緊緊抓了起來,全身被禁錮得絲毫無法動彈

  兆豐被陳影劍那青色能量掌死死鉗住,毫無掙脫的可能。此時的陳影劍已然大汗淋漓,他原本筆挺的衣衫完完全全被汗水浸透,緊緊地黏附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緊繃的肌肉紋理。臉色也略微蒼白了一些。

  陳影劍死死地咬著牙關,他使勁猛地一握。還沒等兆豐來得及思考,兆豐便只覺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如洶湧的浪潮般席捲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都似乎在承受著萬鈞重壓,身體仿佛要被一股無法抵禦的兇悍力量殘忍地撕裂。喉嚨一甜,一股滾燙的熱流猛然湧上,一口殷紅的鮮血不受控制地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怵目驚心的弧線。隨即,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朦朧,色彩也開始交雜融合,意識如退潮般迅速消逝,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接著便昏厥不醒。

  看著已然昏死過去的兆豐,陳影劍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緊繃的身軀微微鬆弛了些許。體內的靈力如同退潮的海水緩緩收回,原本那極具壓迫感的巨掌也隨之緩緩消散,化作一縷縷青色的煙霧消散於虛空之中。陳影劍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乾了所有的精氣神,雙腿一軟,膝蓋猛地彎曲,險些癱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吸急促且沉重,此刻他己極度的疲憊。

  此刻,他疲憊至極,大口喘息數下後,旋即盤坐於地,進行調息。

  雲朵散開,熾熱的陽光傾瀉而下,烤炙著大地,空氣都烤的微微扭曲。此刻,他疲憊至極,大口喘息數下後,旋即盤坐於地,進行調息。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此刻,陳家執事聞風匆匆趕來,目睹此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望著不遠處昏厥不醒的兆豐與曹佳琪二人,目瞪口呆了,他喉嚨似火灼般滾燙,仿若被異物堵塞,許久都未能吐出隻言片語。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嘴唇微微顫抖,似欲言又止,卻全然被眼前這駭人的場景驚得啞口無言。

  執事的身軀僵立原地,雙腳宛如被釘入地下,目光在陳影劍、兆豐和曹佳琪三人之間不停游移,瞳孔之中儘是慌亂與失措。他費力地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起伏,就在那剎那,四周的空氣仿若凝固。

  此時,周圍的眾人逐漸散去,然而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卻不絕於耳。微風徐徐吹過,街邊的樹木枝葉搖曳…

  「這次曹家與陳家怕是要徹底槓上了!」

  「這陳影劍年紀輕輕,竟如此厲害,居然能將曹家的兆豐打成這般模樣。」

  「哼,誰讓曹家平素囂張蠻橫,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過了許久,執事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此時,羅城也踱步而來,向其講述了事情的原委。半晌過後,他則是呆呆的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而後向前走去查看昏迷的二人。湊近之後,伸出手去試探他們的鼻息。當感知到那微弱的氣息時,他緊繃的心弦稍稍舒緩了些許。能這般將曹家的兆豐打得如此悽慘,他還是頭一遭見。

  他緩緩行至身旁的一名壯年手下身旁,低聲說道:「去通知曹家的人,讓他們即刻來此抬人回去。」

  「是,長老」

  壯年男子領命,即刻朝另一條街奔去。而他們未曾知曉的是,就在兆豐剛落敗時,便有兩道人影從圍觀的人群中悄然離開,一臉悻然地前去報信了。

  執事長老轉過身,凝視著正在調息的陳影劍,眼中神色複雜,既有對其實力的驚嘆,也有對後來兩家的局勢憂思。原本兩家和平的表面也因今天之事撕了開來。而撕開這層紗的正是最近崛起的陳影劍,陳家的天才少年。

  兩家多年來雖看似平和,但背地裡不知已交鋒了多少回。如今,表面的平衡已然被打破,雙方的矛盾必然會愈發劇烈。而這種矛盾的加劇,猶如決堤的洪流,難以遏制。曾經隱匿於黑暗中的爭鬥逐步顯現在明處,從暗中的較勁轉變成了公然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