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藥老：小孩子才做選擇
次日，蕭炎暫且離開了內院。
對於蕭炎這個名義上的磐門領袖，作為如今的磐門二把手的納蘭嫣然已經徹底放棄去管這個傢伙了。
自從磐門建立第一天起，就是她在管著磐門，結果他倒好，這兩天跟人間蒸發了有什麼區別？人找不到，只有深更半夜才能看到這傢伙回來。
結果第三天就要出門，一出門就要七天，這哪裡是個該管事的人幹得出來的事？
只是她到底是管不了這傢伙的，跟他好說歹說，結果也就是被這傢伙給糊弄過去了。
恰好，這幾天正好有內院的長老要出去，也就恰好捎上了蕭炎，只當是順路了。
離開了內院，蕭炎也並沒有在迦南城多待，立刻就從和平鎮離開了迦南學院，重新進入了這片光是看上去便感覺陰森恐怖的黑角域。
「老師。」
蕭炎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取出了一件厚重的斗篷，為自己披上，畢竟這黑角域不是良善之地，窮山惡水的麻煩傢伙還多得很，還是多加小心比較好。
「嗯，在這黑角域之中，我自由活動倒是沒什麼問題。」
藥老應了一聲，說道：「對了，你這一次的目標是哪裡？」
蕭炎暫且收斂了自己的笑意，正色道：「我聽說，就在這和平鎮差不多兩天日程的地方，有座黑雲城。」
「黑雲城中有個隸屬於名叫千藥坊的勢力的旗下產業，所賣藥材不計其數，價值連城之寶也有不少，我打算去那裡轉轉，若是實在找不到煙羅枝，我也就回來了。」
「嗯，這樣也好。」
藥老點了點頭，對於蕭炎如今的行動，他倒是沒有太過擔心，有他在，哪怕是得罪了一位斗宗強者也照樣可以全身而退，實在不行也能退回到和平鎮。
無論是黑角域的斗皇亦或者是斗宗，在挑戰迦南學院的底線之前，總是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得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的。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說著，蕭炎便展開了背後的紫雲翼。
「……對了，蕭炎。」
路上，藥老不禁說道。
「怎麼了，老師？你還有別的事？」
蕭炎語氣頗感意外，畢竟伴隨著蕭炎如今的成長，藥老基本上會主動開口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多數時，反倒是菀姑娘會提點蕭炎一兩句。
只是菀姑娘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煉藥造詣，亦或者是靈魂功法的修煉上，走得比他要遠太多了，以至於菀姑娘給出的提醒和點撥未必能一點就通。
不過這一點倒是沒人再去苛求些什麼，天才未必就一定是優秀的老師，更何況是修煉功法這個形而上的事情。
「倒也不是關於你修煉的事情。」
藥老沉吟了片刻，而後說道：「……其實說來倒也簡單……伱覺得薰兒那個小姑娘怎麼樣？」
「薰兒？」
蕭炎微怔，卻沒有想到老師居然會突然提起薰兒。
他回過神來，不禁道：「薰兒啊……我覺得薰兒挺好的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你真是……你是故意裝聾作啞還是怎麼的？」
藥老的話讓蕭炎眉頭不自覺地挑了挑：「啊……？」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薰兒那個小姑娘怎麼樣——男女之情這方面的，你明白了嗎？」
藥老輕輕咳嗽了一聲：「我都不知道你這到底真沒感覺到還是故意裝傻充愣了。」
蕭炎默然，關於這一點，他還真不好說。
真沒感覺到之類的說法那自然是騙人的，蕭炎又不是真的榆木腦袋，對男女之情的感情一竅不通，薰兒的所作所為他自然都看得見。
他單純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薰兒而已。
挑破窗戶紙總是需要勇氣的，而熏兒的窗戶紙可不是那麼好捅破的。
「……都有吧？」
蕭炎壓低了聲音，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勉強聽清楚的聲音呢喃道。
「——那你喜歡薰兒嗎？」
藥老的話讓蕭炎稍稍愣神，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隨便回答的。
蕭炎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我就是把薰兒當做妹妹看待而已……」
「當做妹妹？」
藥老笑了一聲，只是這短暫的笑聲之中卻多少夾帶著鄙夷。
「你會任由你的妹妹大晚上進你的房間，抱著要陪你一晚上？」
「我……」
蕭炎啞口無言，畢竟這本來就不好解釋。
「還是說你對她以後會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一點感覺都沒有？」
藥老接著說道，引得蕭炎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話雖如此，但是在他聽到藥老這麼說時，的確並不好受。
「老師，那我該怎麼辦？」
蕭炎嘆了一口氣，多少也有些無奈，他自己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才好，若是說他對薰兒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如今的現狀也完全就是因為那些隱藏起來的問題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那就要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藥老語氣嚴肅說道：「要麼，你在她們之中選一個，然後儘早跟另外一個人說清楚，從前往後就此斷了這念想，一心一意地喜歡一個人。」
藥老的這話讓蕭炎糾結不已，他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究竟該如何解決，長痛不如短痛這件事情任誰都清楚，可即便是任誰都清楚，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又有多少？
他心中實在懊惱，不禁道：「老師這話其實我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但實際情況卻未必真的能夠這樣進行下去啊……」
藥老自然是看出了蕭炎眼中的窘迫，一邊搖了搖頭，一邊說道：「我就猜到你肯定會這麼說。」
「也罷，要求你一刀兩斷的確是太困難了一點，自始至終，感情就從來不是能夠一刀兩斷的事情。」
「所以，要麼你就選另外一種法子。」
藥老看著蕭炎，心中卻提不起什麼興致，因為以他對蕭炎的了解來說，第二種處理辦法只怕也是夠嗆。
「什麼辦法？」
蕭炎下意識問道。
「我且問你，無關什麼多少和理由，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和否就好了。」
藥老沒有著急著繼續說下去，反而問了蕭炎一個看上去有些不大沾邊的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丫頭？」
「是。」
蕭炎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也喜歡薰兒？」
「……我。」
蕭炎一下子便卡殼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猶豫了一下，正欲開口說不喜歡，卻被看穿了心思的藥老給瞪了一眼。
「我是怎麼問你的？無論多少和理由，你喜歡不喜歡薰兒？」
「也……也喜歡……」
蕭炎無奈，最後還是順著藥老的話題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表露了出來。
藥老聞言倒是也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看吧，既然你都喜歡，那要不你乾脆一點，全都要了得了。」
蕭炎翻了個白眼，這種想法他也就是偶爾做做夢才會有的事情被藥老搬到了他的面前，他自然是一時難以接受。
「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
他使勁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為何不行？」
藥老反問道。
「那還用說嗎？都不說我自己這邊的事情了，薰兒和菀姑娘往後又怎麼可能答應？」
「那不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剪不斷，理還亂，你是非要從裡面選出來一個，然後折磨死另外一個嗎？」
雖說藥老這話說得很是含蓄，但其實倘若不出意外的話，蕭炎如果只能最後選擇一個人那無論發生什麼，最後那個人也肯定會是丫頭就是了。
藥老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既然你理不清，要我說就乾脆別理了，兩個姑娘一塊兒要了得了。」
「老師你這話說得倒是輕鬆……」
蕭炎無奈苦笑了一聲，不禁說道：「可我若是全都要了，那我不就是腳踏兩條船嗎？」
「那若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
藥老皺眉，對蕭炎這般歪理有些不滿道：「你日後與一個女人成婚了，結果心裡還裝著別的女人，你就心安理得了？」
這話把蕭炎嗆得啞口無言。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蕭炎，誰也沒有辦法逼你，但你最好別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藥老正色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跟蕭炎開玩笑，他是真的覺得按照眼下的情況發展，最合適的自然還是蕭炎把這兩個姑娘都要了。
「嗯……我知道了老師，你還是讓我再多想想吧。」
蕭炎長嘆了一口氣，隨後不禁說道。
藥老自然也不會逼著他現在就做出什麼選擇，年輕人一時衝動做出的選擇本身也毫無意義可言。
「我也只是給你我的建議而已，何況你的擔心在某種程度上不無道理，別的不說，這倆丫頭無論是哪一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這之前，你還是先保證自己變得更強再說吧。」
藥老見蕭炎多少是把話聽了些進去，也就不再多逼他了，這件事情好歹是一輩子的人生大事，容不得馬虎，多想想總歸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