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老友再會，師徒再會

  所以此次潛入，游塵依舊沿襲了上次的風格，只將精神力維持在身周數米範圍，主要以五感收集信息。

  相比起上一次到訪，游塵的身體素質已經徹底達到了非人類的高度。

  什麼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那就是字面意義上能做到的事情。

  不多時，他的其中一道星光化身已經找到了一個目標。

  「迪萬，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這麼拉了？」

  游塵倚靠在迪萬家的窗沿，看著表情有些頹喪的迪萬，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迪萬先是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有些驚疑不定地搓了搓眼睛：「你……游塵？你小子不會去做伱和我說過的整容去了吧？」

  游塵對於自己如今的顏值有著很明確的認知，那是足以掰彎同性、令異性化敵為友的天人之姿。

  他看迪萬驚訝的模樣，微微一笑：「如假包換。」

  「不僅是外貌進化了，你這氣質也真是不一樣了啊。」

  迪萬打量了游塵一會兒，忍不住嘖嘖讚嘆：「我當初就知道，你是個悶騷男，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正擺著POSE的游塵面色一黑，迅速轉移話題：「你還沒和我說呢，我的大兄弟，你現在怎麼回事？這麼落魄的？」

  他瞥了眼迪萬的住所，說道：「這種破地方，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

  迪萬聽聞此言，頓時翻起了白眼。

  「我？」

  游塵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也不是毫無頭緒的樣子。

  對游塵這幅模樣，迪萬並不覺得是在裝腔作勢，多年的交際，讓他熟悉、清楚這位老友敏銳的洞察力和恐怖的分析力。

  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後，游塵興許已經在心中列出了諸多可能性，並且有了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但為了節省一些不必要的溝通時間，迪萬還是直接道出了真相。

  「雖然不一定和我現在的狀況有關，但我姑且還是從頭開始說起吧。大概是五六年前，你離開武魂城幾個月後的事情吧。我還記得那天我正修煉得好好的，武魂城的執法隊突然就闖進來，說我涉嫌殺害一位名叫白鵠的執行部長官。他們帶走了我，重點問詢了那段時間我的行蹤問題，以及……和你在那段時間是否有過聯繫。」

  迪萬斜了游塵一眼：「我直接就想到是你了。」

  這句話展開來，該是「直接想到兇手是你了」。

  游塵也並無反駁。

  只是感到有些稀奇。

  他原以為比比東對於白鵠之死完全沒有進行搜查工作，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看來比比東是完全不覺得他可能有這樣的能耐，所以直接懷疑到了他的舊友身上。

  游塵以近乎肯定的語氣說道：「所以，應該不止你被抓去詢問了吧？」

  迪萬看游塵差不多等於默認白鵠就是他殺的態度，又看到游塵一下子猜中了後續，給了一個「不愧是你」的眼神，輕嘆道：「凱內基斯、奧爾格，我熟悉的就這兩位，剩下的，聽說你的一些學生時代的好友也捲入其中。不過……也只是正常的詢問，倒沒有什麼切實的損害。」

  即便如此，游塵的目光也微微一寒。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比比東下令的結果。

  學生時代的友人，自然就是葉寒、江流等人。

  而凱內基斯、奧爾格，這兩人便是之前提過的，游塵曾經「投資」過並依舊與他保持來往的幾人中實力最強的兩位。

  鷹王迪萬、獅王凱內基斯、狼王奧爾格……哪怕在魂斗羅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強者。

  看游塵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鋒芒畢露的模樣，迪萬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果真、果真是不一樣了啊你！游塵，我一直都相信，你就是那頭伏於淵中的潛龍！現在的你，只是稍稍散發出的氣勢竟然都讓我感覺有些發抖！你這傢伙，這短短几年，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啊！？」

  游塵頓時收斂了自己溢散的一絲氣息，挑眉一笑：「封號斗羅，彈指可滅。」

  迪萬瞳孔一縮，張了張嘴巴，即便他已經儘可能往高了想，還是不敢置信：「你騙我的吧？」

  游塵並不解釋，追問道：「然後呢？如果只是白鵠的事情，你應該不至於落入這步田地吧？」

  游塵轉移話題，迪萬也知道輕重緩急並不追問，點頭道：「雖然因為受到那位的猜忌，出行都變得麻煩了一點，但本來我就不怎麼在乎武魂殿的權力，也沒有在那些崗位上就任，所以也沒什麼損失。只不過……教皇陛下在出了那檔子事後，精神狀態似乎開始變得不大穩定。

  你知道的，雖然我是閒雲野鶴一隻，可凱內基斯和奧爾塔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個在執法部、一個在執行部，並且都是擔當高層。這槍打出頭鳥，之前的事情雖然洗清了嫌疑，但看樣子教皇陛下對這處理並不滿意啊，他們自然便成了出氣筒，受到重重針對。我這不就稍微替他們出了出氣嗎……」

  「然後就給人抓到了小辮子？」

  游塵翻了個白眼：「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這特麼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說是這麼說著，游塵又暗自給比比東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就是為了不牽連到過去的老友們，游塵之前在進行刺殺完成任務的時候，一次也沒有動用這三人的情報網，可沒想到就算這樣，還是遭到了波及。

  他可以想像，他們幾個受到的惡劣對待，絕不像嘴上說的那樣輕鬆。

  迪萬沒有談及，但游塵多少猜到，可能是因為自己離開了諾丁城，讓比比東在內心中加重了他與天級殺手有關聯的砝碼。不然間隔那麼長時間，比比東那麼多事務，還要對抗羅剎神力對思維的影響，大概很難再回想起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蝦米的人物了。

  迪萬幽幽地看著游塵：「她會讓人來針對我們，怎麼都和你脫不開關係吧？再不濟……這事情的起因，也不能說和五六年前白鵠那件事沒關聯。」

  說著，迪萬眼睛一眯，猛地咧嘴一笑：「而且，游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什麼『天級殺手』就是你丫吧？把教皇陛下整的瘋瘋癲癲，你還說我們這哥幾個受的罪和你沒關係嗎？」

  游塵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結合自己剛才泄露的那一絲氣機，還有親口說的「封號斗羅，彈指可滅」，以及天級殺手展露出的對武魂城的熟悉，一切都昭示著這個答案。

  其他人想不到這一點，但迪萬有著對游塵的強大信心，已從白鵠之死中推測出遊塵的實力有了巨大進展，能得出這個結論，並不稀奇。

  「迪萬，加入我的組織吧？」

  游塵向迪萬伸出手，語氣誠懇道：「那是我建立的組織，叫做『獸魂盟』。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是要我背叛武魂殿嗎？」迪萬沉聲反問。

  游塵清楚，迪萬這個問題非常認真。

  就像游塵對武魂殿有著深厚感情一樣，迪萬也將武魂殿視作自己的家園和歸屬。

  哪怕它有種種不好，甚至他生活在這裡還遭到來自權力的擠兌和迫害，可這一點卻不會改變。

  像迪萬這樣的人在武魂殿有很多很多。

  那些武魂殿根深蒂固的宗族是極小一部分，更多的是從小被武魂殿收養的孤兒。

  他們生於斯，長於斯。

  這就是他們的國家。

  為什麼比比東振臂一呼，建立帝國，無數武魂殿的成員直接響應？

  比比東作為教皇的威望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們內心中就有這樣的認知。

  所以游塵搖搖頭：「這不是背叛。」

  游塵神情堅定，語氣堅定，仿佛內心中完全認定自己所說的就是真理：「現在的武魂殿已經腐朽了。武魂殿掌握在繼承邪神神位的比比東手中，必將走向破滅的結局。迪萬……我們這是在拯救武魂殿啊！」

  游塵自然知道迪萬現在是什麼想法。

  就好像你一個出國多年的髮小突然回國說要拉你一起叛國，他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答應，而是勸阻你，乃至愛國情懷強烈一點，可能直接就會選擇舉報！

  所以游塵必須告訴迪萬，自己不是背叛。

  不是因為迪萬現在的力量對自己多麼必要，而是因為他不想失去這個老友。

  如果說江流是游塵的老同學，葉寒是游塵的熟人朋友，那麼一直不離不棄幫助他的迪萬等人，就是游塵心中真正的好友了！

  「邪神？你在說什麼？」

  神靈，這個詞彙對迪萬這等層次的魂師來說已經不完全是傳說，但依舊是足以令他們震撼莫名的存在。

  游塵淡淡道：「神靈的境界，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虛無縹緲的幻象。所謂的神，也不過是更加強大的魂師罷了。但這不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對於上任教皇千尋疾被昊天斗羅唐昊擊殺一事，你應該沒有忘卻吧？」

  迪萬面色一沉，點點頭：「那是武魂殿的恥辱。」

  對於唐昊，絕大多數武魂殿的成員都不可能抱有好感。

  他們不知道千尋疾做過什麼愚蠢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教皇就和國家領導人差不多。

  而殺了國家領導人的是什麼人？當然是恐怖分子了。

  除了某些逆天之國，哪個國家的人會對這種恐怖分子有好感的？

  迪萬眉頭一挑：「你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游塵點點頭，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千尋疾是為了替比比東狩獵十萬年魂環而與唐昊起的衝突。而那十萬年魂獸，正是唐昊的妻子，她的本體是一株藍銀皇。而現在，這株藍銀皇獻祭後的肉身正落在我的手掌。」

  迪萬又震撼了一下，這已不知是他今天第幾次震撼了。

  「游塵，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豈不是說……」

  「唐昊的所在，我已知悉。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此前我已經勸說過千尋疾，不要被比比東蠱惑，冒著和昊天宗敵對的風險，去獵取那頭十萬年魂獸。他本來已經被我勸服，可後來的結果你也知道了。」

  迪萬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你是說，是現任教皇陰謀算計才導致上任教皇身死。可是，他為什麼會被比比東勸服？我相信，游塵，以你說服人的功力，既然已經說服了他，他怎麼還會答應比比東的？」

  「因為愧疚。」

  「愧疚？」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涉及了武魂殿最大的醜聞，一旦知道，你便再不能回頭。」

  迪萬聞言，輕輕一嘆：「游塵，你都說到這裡了，我還有不聽的選項嗎？」

  游塵聞言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緊跟著迅速收斂了笑容，嚴肅道：「因為比比東愛上了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廢物玉小肛，千尋疾為了留住比比東，將其強暴，並迫其生有一女。其名千仞雪，正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名弟子。」

  迪萬的目光閃爍，沉默半響，方才苦笑道：「原來，那些傳聞竟然是由真相切割後拼湊起來的嗎？不過，這樣的話，的確都釐清了。我一直想不通，只是誹謗和流言，為什麼會導致教皇的精神好像都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因為謠言而憤怒，而是被事實刺痛的話，一切都合情合理了起來。」

  游塵看迪萬一副終於洞悉真相的智者表情，繼續拋出重磅炸彈：「事實上，唐昊根本沒能殺死千尋疾，那只是武魂殿對外的說法。甚至你自己想像的重傷不治而亡也是錯的，真相是比比東趁著千尋疾重傷，直接殺死了千尋疾。通過擊殺一位擁有天使武魂的封號斗羅，激活了一位與天使神敵對的神靈的神考。只不過，這位神靈的性質你可想而知，比比東因為與他的聯繫，再加上被強暴、強迫生子的仇恨，自然日益瘋狂。那一日讓武魂城無數人昏迷過去的事故，正是其身上神力失控的現象。」

  曾經的游塵不會直接聯想到神力身上，但現在他都研究神力這麼久了，自然不難聯想到真相。

  這下終於再度震撼了迪萬。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感到疑惑，他深深地凝視著游塵，說道：「你說的這些的確符合邏輯，但最大的問題在於……游塵，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信息呢？你知道的，未免也太過詳細了吧！」

  「我給不出解釋。」

  游塵沒有隱瞞，他只是認真道：「你甚至可以把我說的話全部當作憑空想像和猜測，或者，你可以認為我只是想要篡奪比比東的位置，這都不是問題。如果哪一天，你覺得我要做的事情會毀了武魂殿，你也可以退出我的組織，或者……反過來阻止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迪萬還能如何。

  他長嘆了一聲，搭上了游塵的手，無奈道：「反正，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了，你拳頭大，你有道理。」

  可在接受了這個事實後，他的神色很快又平緩下來，問道：「既然邀請了我，那兩個傢伙呢？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落下他們兩個的吧？」

  游塵無言一笑，身上星光一閃，已晃蕩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化身來。

  對此，迪萬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分別來，只能說一句……

  「你牛嗶。」

  三大獸王，如果說迪萬是瀟灑，那麼凱內基斯就最為狂傲、眼裡揉不得沙，而奧爾格則最為忠厚、最惦記游塵的恩情，將游塵視為最重要的恩人。

  所以凱內基斯加入了執法部，而奧爾格加入了經常需要下基層的執行部。相當於一個是特JIN，一個是是城GUAN。

  奧爾格自不必說。

  對於游塵基本屬於是有求必應。

  如果不是迪萬會飛，辦事更加方便，游塵恐怕會將很大一部分拜託給迪萬的事情交代給奧爾格去辦。

  「既然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盡力的。」

  奧爾格，這個看起來英俊冷酷實則淳樸善良的黑髮男人在游塵發出邀請後，一如既往地在第一時間選擇了答應。

  倒是凱內基斯……游塵從一開始就知道邀請這傢伙不會像另外兩人那樣順利。

  這個傢伙，說好聽點是傲嬌，說難聽點就是自我為中心。

  如果說奧爾格是外冷內熱的忠犬，迪萬是瀟灑隨性的友人，不論忠臣還是友人都是能夠使喚借力的，凱內基斯卻不一樣。

  凱內基斯是實力至上主義者，他向來就瞧不起弱者。

  哪怕內心中感恩游塵的指點，卻絕不會聽從游塵的命令，接受游塵的使喚。

  但另一方面，在游塵有危險或者被中傷的時候，這傢伙又會主動站出來給游塵撐腰。

  三人性格各異，但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和游塵都有著深厚的感情。

  對於凱內基斯這樣的性格，游塵本以為以自己對其的理解，在展露有絕對壓制力的實力之後，其實也不難做到完成邀請。

  然而沒能順利的理由，卻不在於實力，而在於凱內基斯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你說教皇會危害武魂殿？證據呢？哼！游塵，你這傢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我看來，你自己散播出去的謠言，怎麼可能能夠當得了證據？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就要把你逮捕歸案！」

  這有著一頭濃密如獅鬃般狂野的紅髮，面容粗獷威嚴，身形健壯的高大男人在游塵的氣魄之下，甚至還能對游塵露出不屑的表情，進行冷嘲熱諷。

  明明說著打不過，卻是理直氣壯，氣勢上一點不弱。

  看著油鹽不進的凱內基斯，游塵有些頭痛地扶住了額頭，心下已有了決定。

  ……

  與此同時，游塵剩下另外兩個分身，一個已經完成了對胡列娜的「人魚的守護」的標記。

  另一個，則悄然完成了對正在訓練中的焱的催眠，讓其走到了一個避開他人耳目的角落。

  啪。

  游塵隨手打了個響指，焱瞬間驚醒過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警惕警戒，可在注意到面前之人的容顏和氣息後，瞬間露出驚喜之色，叫喚道：「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做夢吧？」

  「自然不是。焱，我這次是特地找你來的。」

  游塵微笑地搓了搓焱的腦袋。

  雖然這個特地被分成了五份，但你能說他不是特地來尋自己的好徒弟的嗎？

  所以游塵說出這話，坦坦蕩蕩。

  焱聽聞此言，自然非常感動，雖然這五六年不見，已經長成了一個健壯小伙，依舊有些熱淚盈眶的趨勢。

  「老師，在第二封信後我就再沒有受到你的回信了！我特地請了假去諾丁城想要找你，卻發現你早就離開諾丁城好久好久了！老師，我真地好想你啊！還有……」

  焱嘰里呱啦，語無倫次說了一通，而游塵只是默默笑著傾聽了他的話語。

  半餉之後，焱終於宣洩完了情緒，帶著強烈的好奇問道：「老師，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到了哪裡？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

  游塵搖了搖頭，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焱，不是我不想見你，而是不能。就連今天出現在這裡，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你雖然並不多麼聰慧，但也並不是真正蠢笨。或許，你心裡也已經有所猜測和思考吧？

  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和武魂殿現有的體系都存在矛盾。現任教皇比比東因為一些緣故，處處針對和打壓我。可以說，我們必有衝突的一天……不必現在給我答覆，如果你有意站到我這邊的話，等魂師大賽那天再見時，再給我答覆吧。」

  「老師——」焱瞪大了眼睛，巨大的信息量讓他的大腦有些宕機。

  游塵並不給焱恢復正常思考能力的時間，直接向焱拋出一枚儲物戒指，說道：「這其中，存放著我特意為你選取的仙草，其名分為雞冠鳳凰葵，能夠大幅提高你在火焰上的資質和掌控力。我已經確認這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注意，你就在這裡把它消化吸收了。好好修行，不論怎樣，不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你都是我的弟子。」

  「老師！！！」

  焱伸手想要挽留，然而終究只抓到那一枚戒指，而游塵本人只是一具化身，當場就化作星光消散。

  「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