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海神斗羅波賽西

  或許是機緣巧合，又或許說是命運。

  實力再做突破的游塵沉浸於自身實力的變化，並沒有過於賣力地操縱已經失去了靈境爆發的力量運用，降格為普通星光化身的化身，所以此時此刻，星光化身帶著兩個小美人魚，依舊還在回返這裡的路上。

  而正往這邊趕來的波賽西，這個距離，絕對能夠先一步通過精神力注意到星光化身和兩個小美人魚的身影。

  除非游塵捨棄兩個小美人魚，不然斂息訣也絕對沒法帶著兩個累贅瞞過波賽西的精神探查。

  且不說游塵不打算毀諾，就算拋下兩個小美人魚，波賽西也能在事後從她們口中問出真相。

  甚至已經先一步逃出水晶宮的其他魂獸也有大概率會給波賽西報信。

  要想留下兩個小美人魚，就註定要和波賽西做過一場。

  至于波賽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海龍斗羅在搜尋一個星期都未能找到游塵的一絲蹤跡，正在為難的時候，得到了波賽西的遠程聯繫。

  原來，海龍斗羅交予信物的海魂師已經抵達了海神島，通過聖柱斗羅，將邪魔虎鯨王已死的事情傳達給了波賽西。

  波賽西迅速就做出判斷，認為這件事情的後續已經超出了海龍斗羅的處理範圍。

  大供奉與七大聖柱斗羅之間彼此都存在感應，而又以大供奉對聖柱斗羅的感應更加強烈。

  波賽西奔赴大海之後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尋到了海龍斗羅，建立起了精神聯繫。

  從海龍斗羅口中聽聞那神秘強者就此匿蹤後的事情，波賽西的心情越發凝重。

  一個擁有擊殺邪魔虎鯨王實力的頂級強者隱匿了行蹤藏在海域裡，這如何能不令波賽西感到憂心忡忡？

  如果說之前放回修拉諾等人算是表達了友好，那這一次隱藏行蹤的行動，在波賽西看來就是惡意！

  比起對方只是在獵殺邪魔虎鯨王之後就潛心修煉，她更傾向於對方是憋著什麼壞，因為……

  『擁有這樣的實力的，一定是武魂殿的人！他們一定又是想像之前那樣，考慮侵略海域的事情了！難道說，這段時間大量魂師湧入海域也有他們背後的影子！？』

  波賽西的心情無比凝重地想道。

  雖然千道流這個老頭為老不尊，曾向她示愛，但波賽西一直喜歡的就是唐晨。

  所以波賽西自然不對千道流有什麼濾鏡，她認為同為大勢力之主，且皆是侍奉神靈之人，為了壯大勢力和擴張信仰考慮，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並不算稀奇。

  畢竟數十年前，武魂殿就有過一次這樣的行動！

  而武魂殿上一次吃了大虧，這一次再行動，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準備？

  看起來好心幫他們海神島解決了邪魔虎鯨王，可這未嘗沒有可能不是抱著讓他們麻痹大意的想法，一點一點蠶食和削弱海域的戰力！

  波塞西不敢大意，她選擇了……直接請求神諭！

  作為海神的大祭司、大供奉，波賽西的確是有著直接和神靈溝通的能力的！

  由她主動消耗藏在海神殿中的眾生念力，主動溝通海神，並不算違規！

  當然，波賽西沒有違不違規的想法，只是海神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留下的後手之一。

  以海神不要臉的尿性，鑽這樣的空子，完全不足為奇。

  海神在被波賽西精神連結上之後，也是非常驚訝。

  「嗯？我的大祭司需要我的神諭？擊殺邪魔虎鯨王之人的行蹤？」

  神界，在海神波塞冬自己的莊園之中，他正玩弄著懷裡一個美艷蕩漾的女神官，忽然眉頭一挑。

  手中依舊肆意揉捏著，臉上的表情卻微微正經起來，甚至開始顯露出一絲訝然之色。

  常理而言，觀察下界必須通過神界中樞的神器。

  但有波賽西這個下界之人作為媒介，便無需那般麻煩。

  以神的能力，已經開始涉及規則領域，哪怕力量被大幅限制，只是找人，卻沒有什麼困難。

  波塞冬很快就找尋到了正往北海而去的游塵。

  作為神界最頂尖的幾個一級神，波塞冬的種種能力都遠在如今的游塵之上，想要瞞過游塵的精神力突破斂息訣的偽裝，自是輕而易舉。

  然後，他自然而然便發覺了，這個殺死了邪魔虎鯨王的人類魂師身上，遠比預想更低的魂力波動。

  還有，非比尋常的肉體、武魂……

  入侵對方的精神海這種事情，遠比簡單地觀察更容易暴露，對方展露出如此恐怖的素質，波塞冬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對方發覺，所以他沒有去做，但從之前的種種特異，還有他在大海中路線明確的飛行，波塞冬的直覺就告訴他，這個人類魂師的精神力也絕對不會低。

  『這絕對是一個成神的種子！』

  波塞冬瞳孔緊縮。

  雖然這麼短時間，還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他也無法判斷出遊塵具體到細節的情況，但就目前已知的信息，他就能判斷出，游塵遠比同階段的自己更強！

  說是成神的種子都有點保守了，完全可以大氣一點說——這就是成神王的種子！

  在發覺這一點後，波塞冬的眼中自然閃爍起狡黠之色：『這般優秀的人才，讓他繼承了我的神位豈不是正好讓我能夠逍遙自在去？』

  至於什麼武魂適性、神位適性？

  海神和生命之類的神位一樣，具備極強的包容性，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與之衝突。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這神位強大的理由之一了。

  波塞冬絲毫不擔心游塵會無法繼承到自己的神位。

  就他剛才那驚鴻一瞥之間就確認到了，游塵的武魂整體上就散發著神聖和浩瀚的氣息，神聖姑且不論，這浩瀚……豈不是恰好適合當海神嗎？

  『此子與我有緣啊！』

  波塞冬大喜，連忙拍了拍懷中的美人，激起波濤陣陣、嬌嗔連連。

  但他此刻的心已經完全不在美色之中了。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暗紅色的充滿了沉悶和壓抑的紅光驟然充斥了波塞冬的莊園。

  整個莊園的空氣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波塞冬臉色僵硬，一臉難看地看向來者：「修羅，你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穿著暗紅色魔紋鎧甲的男子的聲音之冰冷，仿佛機器一般無情：「波塞冬，你是老了還是廢了？連自己的神力波動都沒隱瞞住，還有臉來反問我幹什麼嗎？」

  波塞冬這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剛才過於激動，導致泄露了一絲神力波動。

  不過……

  『修羅這傢伙是屬狗的嗎？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他都能聞著味過來的！？』

  臉上卻是迅速收斂了臭臉，露出了訕訕的表情，隨手把懷裡的女神官丟到地上，引得那女神官一臉幽怨的表情。

  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似的，擺出熱情好客的模樣走上前去，說道：「修羅老哥，我波塞冬保證，絕對沒有觸犯神界法條！剛才我只不過是在聆聽下界信徒的祈求，給予神諭而已，這完全合法合規啊！」

  這邊同修羅神扯著皮，波塞冬心中卻是嘆息。

  他本想好好給波賽西轉達自己的想法，可此刻卻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神界和下界的流速之差，以及眾生念力的消耗速度，他只來得及給波賽西在傳達了游塵的大概方位後，最後再加了一句。

  「將那人請到海神殿來！」

  請到海神島與海神殿，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想來，能傳承到海神武魂的信徒一定能夠領會他的意思……

  波塞冬在飛升之前，他的武魂就是手中的三叉戟，可不是什麼海神武魂。

  武魂是斗羅世界的恩賜，是規則的顯化，哪怕神靈也做不到憑空捏出一個武魂。

  但，這並不表示神靈無法影響凡人的武魂。

  以神力的萬能性，他們完全可以將一部分高等血脈移植到凡人體內。

  天使武魂便是如此產生。

  而極高的血脈加上極高的先天天賦，便是神賜天使武魂，也即是千仞雪這一案例。

  而所謂海神武魂，恰恰與之相反。

  如果說天使武魂是基因層面的改造，那麼海神武魂就是模因層面的扭曲。

  天使武魂=高血脈+高天賦。

  海神武魂=虔誠信仰+高天賦。

  本身資質極高的凡人孩童，在極其虔誠的信仰下，與海神產生了精神共鳴，從而對孩童本身造成了同化。

  這就是海神武魂的來源。

  不然……很快會繞到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海神明明是自創神位成神，那這海神武魂到底哪裡來的？

  海神武魂不像天使武魂那樣可以批量產出，但卻能和神靈直接建立連結，這就是最大的好處。

  而波塞冬就相信，被自己一定程度同化、模因污染了的波賽西，就一定繼承了自己的非凡智慧啊！

  ……

  『將那人請到海神殿來？』

  飛行之中，波賽西仍舊一臉迷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波塞冬搞錯了一個最大的前提。

  偽裝成虔誠信仰者的人還好，一般都是占據高位把信仰作為斂財和獲取權力的手段，自然不會蠢笨到哪裡去。

  但真正信仰入腦的狂信者……

  你看看現實中那些虔誠信仰者就知道。

  基本上，要麼是經歷了什麼巨大的人生變故，要麼對現實中的事物絕望，再要麼就是從小就被洗腦，總之就是沒有可以寄託的東西了，必須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虛無縹緲、絕對不會給自己反應也因此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神靈身上，才能維持住自我。

  這種人伱一般就別指望他有什麼智慧。

  就比如那千道流，就是最典型的不知所謂的虔誠天使信徒。

  而波賽西能夠滿足虔誠信仰這個條件，就註定了這傢伙也是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存在。

  需要腦子有問題才能獲得海神武魂，才能被同化。

  但……這人的本質就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比如你給一個智障加了外置大腦，他也可能只是從智障進化到人工智障。

  什麼是人工智障？就是那種回答牛頭不對馬嘴，能把你逼瘋的傻嗶AI。它的算力的確遠勝於你，但你無可否認它依舊是個智障。

  一個蠢貨，就算被一個狡猾的人的思考方式同化，也可能只是變成一個「看起來聰明的存活」，所謂的大愚弱智。

  『總之，就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吧。』

  波賽西得出了這個結論。

  只要做到字面意義上的事情，那總不會有錯。

  然後……

  波賽西的精神力波動就感知到了海神波塞冬給出的游塵的魂力頻段，緊跟著，就注意到了星光化身一手一個抱著昏迷過去的美人魚的景象。

  霎時間，波賽西目眥欲裂。

  「好膽！」

  波賽西情不自禁怒喝出聲。

  同為海神的信仰者，人魚一族一直和海神島保持著親密的聯繫。

  尤其是人魚喜好和平，外貌美麗，相比於其他海魂獸，波賽西自然對人魚一族非常有好感。

  她一直就認為，人魚一族是代表海神臉面的最佳形象大使！

  人魚一族屬於較為特殊的魂獸，無需化形，就已經沒有和人類的生殖隔離。

  而海神島上，也不乏和人魚通婚的信徒魂師。

  但如此存在，對於一向有著獵奇心理的貴族來說，自是絕佳的收藏品。

  所以人魚一直以來，都是各種貴族拍賣會上的壓軸商品。哪怕有著海神島和海公主庇佑，還是總有人魚遭到偷獵者的毒手。

  而在最近這段時間，海洋貿易越發興盛的時期，這樣的情況更加加劇。

  波賽西看到這樣一幕，心中已經給游塵打上了的「人魚販子」和「淫邪惡人」的標籤。

  對於這樣的邪惡之徒，帶著對海神的濾鏡，她就算再長一個腦袋，也想不到海神是想要選游塵作為自己的繼承者。

  她頓時明悟：『是了，一定是海神大人看到了此人對人魚一族如此下作的行徑，才命令我將他帶到海神殿，這是……要我在神像面前進行審判啊！海神大人，我終於理解了一切！』

  波賽西臉上閃過狠戾之色，背後藍色雙翼高速震動，魂力全面爆發，全速朝游塵的星光化身飛去。

  「嗯？」

  到極限斗羅這個層次，精神力就不會有太弱的，所以上百公里外，波賽西就已經察覺到了游塵的星光化身。

  然而游塵的神識範圍何止是波賽西的十倍？

  在波賽西還在接近游塵星光化身的途中，游塵的本尊已經從水晶宮中飛出，並主動朝波賽西飛來，已經直接越過了攜帶著兩個累贅的星光化身。

  游塵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機，所以波賽西就第一時間發現了游塵的氣息。

  「原來如此，剛才那個，是分身技能嗎？」

  波賽西喃喃自語。

  魂力波動是比魂師的面容更精準的身份證明，這二者散發的魂力波動可以說除了層級差異外，完全相同。

  波賽西不難判斷出星光化身是一個分身技能。

  天空的境界線上，一個黑點已經肉眼可見。

  波賽西和游塵遙遙相望。

  游塵雖然隱隱有著與極限斗羅一戰的亢奮和期待，但終究理智占據上風。

  如果能用對話解決問題，那自然再好不過。

  可惜……

  游塵輕瞥了一下突然彈出的任務信息，知曉情況並不簡單。

  雖然他不清楚就眼下的狀況，他進攻人魚族地的事情絕無可能傳開，他和海神島方面理應還處於中立關係，波賽西為什麼會對自己抱有如此敵意，但考慮到對方會出現在北海這一點，他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重要情報。

  只是看到他的分身帶著兩個昏迷的人魚，可能因此產生誤會，但在情況未明的時候，也有可能是他救下了兩個昏迷的人魚，總而言之，游塵認為哪怕要跳出任務，至少也得是真正打過照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隔老遠就直接觸發了任務。

  他粗略掃過了任務信息和獎勵，眉頭一挑。

  波賽西的任務達成條件是擊敗，額外條件是限定短時間內徹底擊潰。這沒什麼特別的。

  重要的是獎勵。

  大部分具備高命運力的人物的一血獎勵哪怕接連刷新，也只會出現細微變化，最關鍵的獎勵基本不會改變。

  而波賽西的任務獎勵，論質量遠遠不及比比東，甚至不如千仞雪。

  考慮到其極限斗羅的實力，這只能證明一點……這女人的命運力是真普通。

  甚至都比不上玉小肛。

  不過，她給出的額外獎勵卻是非常不錯，是和比比東任務終極獎勵其中一項一樣的「純淨神力」。

  考慮到其作為海神虔誠信仰者的身份，給出這樣的獎勵倒也合適。

  但，現在的游塵，在自身情報未泄露，存在信息優勢的情況下，有希望擊敗波賽西，卻基本不可能做到系統要求的短時間擊潰。

  能做到短時間擊潰，基本上得有壓倒性的實力差距或者出其不意的爆發才行。

  所以，這份任務就看看得了，游塵並不打算現在就著急完成。

  『總之，先試著進行一次對話吧。』

  游塵停駐在了空中，看著仍在飛速接近的波賽西，通過精神力傳音問道：「來者可是海神島大供奉？」

  沒有回應。

  游塵微微皺眉，追加傳音：「我從未有過對貴方無禮的行為，海神斗羅原來是如此不知禮數的人嗎？」

  波賽西終於回話，冷聲傳音：「我與你這樣的蟊賊沒有什麼好講禮的！速速將你捕捉的人魚族放開，然後到海神大人跟前謝罪去吧！」

  「捕捉的人魚族？這是誤會，海神斗羅如此輕率就下判斷，可非一個明智的一方勢力領袖所為。」

  「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當領袖！」

  有道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游塵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接下來有麗娜撐腰，未嘗不可將北海作為獸魂聯盟的大本營之一，日後指不定還能假意與海神島方面合作一番，等大業既成後，再來完成對海洋的侵犯。

  所以強壓住了與波賽西大戰一場的亢奮和衝動，打算好聲好氣地和波賽西用語言進行交流。

  但……既然人家不給你臉，那哪裡還有自己硬湊上去的道理！？

  『斗羅大陸身居高位的女人竟踏馬的都是顛婆嗎！？』

  暗自腹誹了一句，游塵切換作了二世身，完成了武魂附體，同時，運轉了星魂訣。

  而這個時候，波賽西已然撕破臉皮。

  海神武魂釋放，身上八黑一紅九個魂環盤旋環繞，身上藍光如波浪般粼粼晃動，身後則是隱約浮現出一個金色的神靈虛影。

  她直接通過海洋領域，隔著還有數公里的距離引發了海嘯，仿佛天地傾覆的自然災害，此刻卻瞄準了游塵一人。

  這並非普通的海嘯海浪，而是波賽西通過領域、精神力、魂力完美融合施展的招數，那巨大的海浪在附加了精神力與魂力之後，重量是十倍百倍的迭加，拍到城牆上，瞬間就能將其拍碎，更遑論是人體。

  然而，這樣的攻擊對於游塵來說卻是太過緩慢，他直接沖天而起，讓那海浪根本都觸摸不到他的衣角。

  而這時候，星魂訣運轉之下，精神海中，九道星光閃爍的美麗長梭已然形成。

  這真是星魂訣分裂精神力又與星塵之力融合、凝聚出來的星神刺！

  精神攻擊最是詭異和快速，游塵鎖定波賽西的精神海卻沒有繼續入侵，而後，自身的精神海中，九根星神刺已然嗖的消失不見，猛地刺向了波賽西的精神壁壘！

  「嘶！」

  波賽西瞳孔一縮，猛地發出一聲悶哼，精神力晃蕩之下，對於領域的操控頓時失去了完美，那巨大的海嘯也隨之失去控制，很快消湮於大海之中。

  『這是什麼精神攻擊？』

  波賽西心中驚疑不定。

  她同樣是精神力達到了靈域境的精神力強者，對於精神力的運用同樣可稱得上大師。

  面對精神攻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進行反攻，要讓游塵受到精神反噬。

  然而，她用自己的精神力消湮了那些星神刺之後，卻沒有發現游塵的精神海有一絲晃動。

  這完全違背了波賽西過往對精神力的認知。

  就在她驚疑不定之時，又一輪星神刺已經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