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第二天的考核如期進行。
不過相對於昨天,雖然觀眾一樣來了許多,但是參賽的煉藥師卻少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剩餘的能夠進行第三輪考核的只有那麼寥寥不到十位。
在白歌帶著雅妃來到等候室里的時候,等候室里,還沒有多少人。
不過包括法獁在內的幾名煉藥師公會的人卻都已經到了。
在白歌進來的時候,法獁正在和奧托和佛克蘭說些什麼,而一邊的琳菲和雪魅都攥著秀拳,緊咬著貝齒,樣子看起來很是氣憤。
「怎麼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白歌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問道。
「昨天夜裡,我找了幾個老朋友去偷偷探訪了出雲帝國的那幾個煉藥師的住處,他們的身份果然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偽裝的。
現在的模樣並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他們實際上都是幾個帝國煉藥師公會的高層,而那個灰袍少年,更是出雲帝國煉藥師公會的副會長,名為炎利。」
法獁輕撫著長須,面色凝重地道。
「這些傢伙也太不害臊了吧,竟然違反規則,都是老牌煉藥師了,還參加為我們青年煉藥師舉辦的煉藥師大會。」
琳菲攥進了拳頭,很是氣憤。
「參加大會並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打擊我們加瑪帝國的煉藥師界,這場大會只是碰巧而已,就算沒有煉藥師大會,如果有其他類似的煉藥師盛會,他們一樣也會來參加的。」
一旁,雪魅很是冷靜地分析出了對方的真正動機。
「聽說今天進行的考核需要自己準備藥方和藥材,藥方還好,但是自己準備藥材該怎麼準備啊?」
琳菲有些氣餒。
「蕭白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煉藥師,就算你師傅給了藥方,你也不一定有足夠的藥材,而那個炎利可是出雲帝國煉藥師公會的副會長,藥方和藥材肯定都已經準備充分了。」
「蕭白,今天要進行的考核需要自己準備藥方和藥材,如果你想要取勝,最好還是要準備一份品質上乘的四品丹方。
在丹方這一方面,我們煉藥師公會可以提供給你,但是藥材你就需要自己準備了,這是大賽的規則,考驗的除了你們的煉藥術外,還有你們的人脈。」
身旁,法獁轉過頭看了過來,輕撫著長須,開口道。
「不用,我手裡有適合的藥方。」
白歌微微一笑,表示不用擔心。
「那藥材呢?」
一旁的奧托大師也問道。
「大師放心,藥材我們米特爾家族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奧托大師的話,雅妃抿嘴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第三輪考核就快要開始了,你也準備一下吧,他們應該也快來了,希望今天你也能大獲全勝。」
法獁輕撫著雪白的長須,感慨道。
聽到法獁的話,白歌帶著雅妃在等候室里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不久後,柳翎和小公主也到了,然後其他幾名通過考核的煉藥師也都陸續到達。
最後隨著以炎利為首的四名煉藥師抵達,等候室內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進入到了等候室。
雖然包括法獁在內的好幾名加瑪帝國煉藥師公會的大佬都在,但是炎利絲毫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好像吃定了幾人不敢動手。
在環顧了四周後,炎利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昨天慘敗於白歌之手,但是在回去後,炎利就痛定思痛,為了今天的考核,決定使用底牌,服用了活氣丹和升魂散,臨時提升對鬥氣掌控力和精神力。
這種臨時提升的丹藥,事後肯定會有後遺症,但是出雲帝國現在危在旦夕,為了計劃成功,炎利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有了活氣丹提升對於鬥氣的掌控力,升魂散能夠提升精神力的強度和感知力,自己應該也能也煉製出特等品質的丹藥。
而且因為在來之前查了許多資料,對於加瑪帝國的煉藥師大會,炎利也很清楚。
加瑪帝國的煉藥師大會,最後一輪考核煉藥師公會並不會提供藥方和藥材。
畢竟無論是四品藥方還是煉製四品丹藥的藥材,都無比珍貴,煉藥師公會如果都提供,那怕是要血虧。
最後一輪考核,藥方和藥材全靠煉藥師自己準備,所以這一輪考核,可不僅考核的是煉藥師的煉藥水平,還考核煉藥師的底蘊和人脈。
就算煉藥水平再高,如果藥方不行,那也輸定了,而就算有藥方,沒有藥材那也是只能完蛋!
炎利因為事先知曉,所以早已經準備了絕佳的四品丹藥的藥方,還準備了好幾份的藥材。
所以對於這場考核,炎利是信心十足。
他就不信了,昨天擊敗他的那個煉藥師,煉藥水平高也就算了,但是那麼年輕,能有什麼底蘊?
如果沒有提前準備好藥方和足夠的藥材,自己可是贏定了!
在安靜的等待中,比賽終於即將要開始了。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法獁轉身看向了四周,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所有人準備進場吧,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聽到法獁的話,所有人起身走向了入口處,並取出了自己昨天領取的通行令牌。
在法獁一行人從另一個入口進入貴賓席的時候,白歌一行人已經出示完通行令牌,進入到了比賽廣場上。
不遠處的觀眾席一樣還是坐滿了人,看起來人山人海,議論聲不斷,但廣場上,擺放的青石台數量卻不知道銳減了多少。
因為前兩輪的考核淘汰了絕大多數人,所以青石台自然也相應的減少。
而因為人數變少,為了方便觀眾觀看,青石台都被挪到了比賽廣場的靠中心區域。
足足九張青石台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每張青石台相隔的距離都剛剛好,不近也不遠,只要想看,估計隨時可以看到身邊的煉藥師的進度。
在白歌等人挑選好了各自的青石台後,對面貴賓席上,法獁等人也都登上了貴賓席。
其餘人落座,而法獁則緩緩走到了貴賓席的前方,注視著廣場以及對面的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