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大堂,李炎便看到堂前端坐著一名面容堅毅,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黑色長袍,上面繡著仙鶴圖案,腰間圍繞著一條白璧無瑕的玉帶,看上去極為不凡。
這便是幽冥公爵朱西坡。
「竹清,你帶此人回家作甚。」
李炎剛踏進大門,朱西坡便給了他個下馬威,對於這個將他女兒拐帶走的男人他可是恨透了。
要不是李炎,他們朱家也不會和皇室的關係生出嫌隙。
「伯父,我們是來皇城參加學院大賽的,不管怎麼說您也是竹清的父親,所以我特地來看看您。」
對於朱西坡的態度李炎並不意外,所以倒是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不必了,我可受不了你的大禮。」
朱西坡態度依舊冷淡。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便起身準備離開,看樣子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岳父大人。」
李炎趕緊阻止道:「何必如此冷漠呢!我們就快成一家人了。」
「慢著!」
朱西坡一臉傲然道:「誰和你是一家人了,如果你爺爺還在的話,或許你還有資格,現在,呵呵……」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李峰等人的消息,就連武魂殿都快放棄搜尋了,其他人更是早已認定他們已經遭人受害,沒有封號斗羅的庇護,李炎再是天才又怎麼樣。
不成封號斗羅,終究是螻蟻。
以李炎現在的身份確實有些配不上朱家,朱西坡當然看不上他。
「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爺爺他們的。」李炎有預感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自己的親人,他們一定是被困在某個地方所以才不能出來。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家人。」
說罷朱西坡便要走,李炎見狀趕緊阻攔道:「岳飛大人,我和竹清已經既成事實,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沒有辦法,都是一家人,關係何必鬧得那麼僵呢!」
「況且戴沐白是什麼人,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竹清跟著他是不會幸福的,難道您真的就忍心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嘛!」
「既成事實!」朱西坡聽後不由大怒:「難道竹清已非完璧之身。」
額……
李炎不禁佩服自己岳父大人的聯想能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天可憐見,他和朱竹清之間的關係可是清白的,比小蔥拌豆腐都要純,平常兩人除了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還有按按摩之外,可什麼都沒有干,那層窗戶紙絕對沒有捅破。
朱竹清見父親竟然說出如此不正經的話,俏臉不由一紅。
她剛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那種事,實在是讓她有些為難。
好在李炎看出了她的難處,當即開口保證道:「岳飛大人您放心,我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竹清今日可是完璧歸來,什麼都沒有少。」
「真的!」
朱西坡盯著女兒,仔細觀察看她身體有沒有異樣,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前幾天寵幸完府邸的一個奴婢之後,她走路的姿勢相比之前有了不小的變化。
「竹清,你走幾步讓爹看看。」
「這……」
雖然朱竹清不明白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還是如實照做,當即便在客廳走了一圈。
「還沒有。」朱西坡拍了拍胸脯,暗自慶幸道:「沒想到這小子人品還不錯,和竹清朝夕相對這麼久都能忍住,倒是頗有君子之風。」
一瞬間朱西坡便對李炎有所改觀,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算是個好的開始,不過距離接受李炎還遠遠談不上。
這不,朱西坡又繼續刁難道:「雖然你的人品看起來還行,可光憑藉這點還做不了我朱家的女婿。」
「我有五個女兒,竹雲即將嫁給大皇子戴維斯殿下,竹蘭也許配給了沐白皇子,竹語已經嫁給了白虎親王的嫡子,就連竹熏都已經和君火城蕭家的少主訂立了婚約。」
「蕭家雖然不比從前,可怎麼說也是帝焱斗羅的後裔,而且還有大斗魂場的股份,財力也是極為雄厚……如果你爺爺他們還在的話,你倒是有資格迎娶竹清,可現在麼,呵呵……」
說著朱西坡望向李炎的目光驟然流露出一股蔑視之意,仿佛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不知前輩可聽過一句話。」
李炎沒有理會朱西坡的嘲諷,反而回擊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自古英雄,那個不是出身平凡,沒有背景又怎麼樣,靠自己,我照樣可以踏入封號斗羅之境。」
朱西坡搖了搖頭,噗嗤笑道:「到底是年輕人,以前也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那人當初跟我大念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可如今他還不是一無所成。」
「不說魂師屆,但說普通的平民,如果沒有背景的話,他再有能力又有何用,這世上被埋沒的人才不在少數,能力只能決定人的下限,而人的上限和你所接觸的圈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你天天和封號斗羅打交道的話,那怕你的天資再差,也不是那些整天窩在平民堆里的人所能比擬的,年輕人現實是殘酷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如果你真喜歡竹清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手,讓她能找個更般配的人。」
「哼……」
李炎沒有辯駁,與其打嘴炮,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
只見他大喝一聲,
「烈咬陸鯊,附體。」
紫色光芒大放,他的雙臂轉眼間便轉化成了龍臂。
身上也多出了堅硬的紫色龍鱗。
黃,紫,黑,黑,黑,五個耀眼的魂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岳飛大人,你看如何!」
此刻的李炎宛如天神,看得朱西坡都忍不住生出跪拜之意。
這樣的魂環配置只怕只有神界的神明才能擁有。
朱西坡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李炎了,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不過是只井底之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