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李煜再見揚眉

  此時在紫霄宮中,三清因為被鴻鈞軟禁,所以被鴻鈞給封印在了紫霄宮的一處地方,而李煜則是沒有被鴻鈞如此,而鴻鈞也做不到。

  此時,李煜正與鴻鈞在紫霄宮裡面品茶。而鴻鈞身邊還坐著一個人,正是楊眉。

  楊眉這時候嘆了一口氣說道:「時間過得真是快啊,馬上這一次的大劫都要過去了,不知道下一次量劫是否還如此順利。」

  鴻鈞聞言對著他說道:「只要你不從中破壞,下一次量劫一定非常順利,楊眉,我在這裡說好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是我們的事情,但洪荒乃是盤古大神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創造出來的,你不能對其有什麼想法。」

  一旁的李煜聽到鴻鈞的話後就皺了一下眉頭,他感覺事情有些非同尋常了,楊眉與鴻鈞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楊眉聽到鴻鈞的話後就笑著一下,然後說:「這也要看洪荒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以及價值,你放心,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我們的事情,我也不會對任何生靈有什麼覬覦。」

  「你們兩個老傢伙是什麼意思?」李煜對著他們問道。李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而且還與他們有著非常大的代溝。

  楊眉對著李煜笑道:「小友不比擔心,我們之間的事情到時候讓鴻鈞老鬼給你細說,你只要知道,我和你的初衷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我與你走的路不同,畢竟我楊眉的道不是你的道。」

  李煜聞言就把眼睛眯了起來,他敏銳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鴻鈞這時候對著楊眉說道:「楊眉,后土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音訊了,應該你是的傑作吧。」而一旁的李煜在聽到鴻鈞的話後立刻眉頭一皺,確實,后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音訊了,就連當初通天擺誅仙劍陣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事情有些反常了。

  楊眉聽到鴻鈞的話後立刻就表情一頓,然後對鴻鈞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鴻鈞聞言自信的說道:「老友,貧道再怎麼說也是以身合道的,這洪荒的事情貧道還是可以打聽一二的。」楊眉聽到後就恍然的點點頭,確實,鴻鈞雖然成為了天道的一部分,但他的實力增長了不少,而且還擁有一些只有天道才能知曉的事情,天道乃是洪荒的天道,所以,鴻鈞也就可以利用天道的功能知道任何洪荒的事情。

  鴻鈞對著揚眉說:「老友,你如果在混沌,那貧道可能無可奈何,但在洪荒,你卻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楊眉笑著說道:「我的棋子們大部分都還沒有發揮作用,你怎麼就知道沒用?就算你知道了那也無礙,畢竟一切現在還為時過早。」

  李煜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了,這楊眉說與自己是同樣的想法,那麼聽他的意思可不是單單這樣了,就算是這樣,那楊眉也很可能會走入極端,畢竟經過這幾次接觸,李煜發現楊眉就是一個極端的人。這跟他沒有任何顧忌有著很大的關係。

  楊眉在紫霄宮沒有多呆,便離開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混沌之中,因為只有在那裡,他才能不讓鴻鈞知道一切,畢竟洪荒如今也可以說是鴻鈞的世界。

  當楊眉離開之後,李煜就對著鴻鈞問道:「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鴻鈞苦笑了一下,然後反問道:「你難道此時看不出來?」

  李煜臉色凝重的問道:「這楊眉難道真的要施行逆天之舉不成?」李煜乃是天道遁去的一,掌管洪荒的一線生機,而這楊眉居然說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難道楊眉也要施行逆天不成,甚至,李煜想過,這楊眉就是想消滅天道。

  鴻鈞對著李煜說道:「小子,這楊眉可能將會是你未來最大的對手了。」

  李煜聞言就臉色凝重,但他卻有一絲興奮,畢竟自從來到洪荒,李煜就一直處於食物鏈的頂端,從沒有遇到過一個真正的對手。鴻鈞卻不算,畢竟生不逢時。

  李煜對著鴻鈞說道:「我想知道這楊眉的更多事情,同時我也想知道他與你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故事要從一棵空心垂楊柳和一隻蛐蟈說起,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鴻鈞放下手中的茶盅,用一種近乎於悲傷,或者說戲謔的語氣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天地還是一片混沌時空的時候,那個時候灰濛濛一片,混沌的空間之中什麼都沒有,卻長著一顆空心的楊柳樹,楊柳樹上寄生著一隻蛐蟈!」

  「那個時候的天空和整個混沌一樣是灰濛濛的,根本沒有洪荒現在的天青水綠,蟈蟈寄生於楊柳樹之上,可以說楊柳樹和蟈蟈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你知道,蟈蟈要吃飯,要不然就會被餓死,而那片混沌時空之中,除開這楊柳樹之外,沒有別的食物了。所以蟈蟈靠著吃楊柳葉子存活著,而那顆楊柳樹本來就是空心的。

  混沌空間根本沒有生命氣息,所以根本維持不了楊柳樹每天的給養,不過楊柳樹的葉子卻非常茂盛,如果不是蟈蟈每天都瘋狂的進食,那總有一天,楊柳樹的根部給養就要斷裂掉,承受不了那些葉子的生長!」

  「這就是你和揚眉的前身?」李煜忽然打斷道。

  「不錯,是這樣的,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日子了!」鴻鈞苦澀的笑著,茶盅中的茶水好像永遠都喝不完一樣,一口一口都是苦澀:「你沒有在那種生存環境中存在過,所以根本不能理解,能夠在混沌之中生活下去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後來呢?你們天地共存,你們的信仰應該是一樣的,為什麼會出現差異?」李煜有些不理解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下去!」鴻鈞點了點頭道:「混沌空間裡面的楊柳樹和蟈蟈本來都是沒有靈智的,只不過憑藉著本能做事情,所以日子也就日復一日的過了下去。不過忽然有一天,混沌時空之中居然多出了好多好多的生命體!」

  「是混沌三千魔神?」李煜再次打斷道。

  「不錯,是混沌三千魔神,他們的身體都是混沌精氣幻化出來的,厲害異常,不過三千魔神雖然厲害,但是卻有自己的領土,從來不會在混沌空間之中隨意走動,所以楊柳樹和蟈蟈的生命並沒有受到威脅!」

  說到這裡,鴻鈞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道:「你知道,蟈蟈就算在小,也是有動態生命的,雖然沒有靈智,但是卻看得見。而楊柳樹不能動,在他沒有靈智之前,永遠是看不見的。所以矛盾就產生了!」

  「再後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混沌空間裡面出現了最後一個魔神,最後一個魔神最為強大,強大到近乎於一種毀天滅地的程度,而且他的神志很清楚,不似那些魔神一樣,永遠混混沌沌。所以在最後一個魔神出現在混沌空間之後,動亂就開始了。

  他不斷的挑戰各地的混沌魔神,然後將他們殺死,以炫耀自己的武力。但是可笑的是到了最後,他發現混沌空間裡面居然連一個生命體都沒有了,他開始悲哀了!」

  「他是盤古」李煜沒想到盤古強大到居然殺死了所有的混沌魔神。

  「是的,他是盤古,只是盤古不知道,他的成長,從始至終都落在了一隻蟈蟈的眼中。我是看著盤古成長起來的,看著他強大無敵,到最後卻變成了孤家寡人,那段時間,盤古心中的悲傷震動了整個混沌空間,我自然能夠感覺得到,沒有同類,沒有生命的悲傷,就算強大如盤古,也不能承受孤獨。」

  苦笑了一陣,搖了搖頭,鴻鈞接著說道:」可惜,我看到了,但是那顆垂楊柳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一點,所以我們之間的矛盾就從此埋下了伏筆。我剛剛說過,垂楊柳他沒有眼睛,看不到這些東西的!」

  「那然後呢?」李煜有些好奇詢問道。

  「然後盤古終於在孤獨中爆發了,破開了天地,自己也身隕幻化出了這片洪荒大地。垂楊柳和蟈蟈可以說是洪荒大地之上唯一的生靈,只是,垂楊柳的體型實在太大,不僅在盤古開天地的時候被盤古所傷,而且在進入洪荒之後還被天道認為垂楊柳是靈根,不是生靈而被天道傷了本源。畢竟洪荒只能有先天靈根,但卻不能擁有混沌靈根。不過垂楊柳接收到了天地靈氣之後,瘋狂生長,終於有了靈智化形成功!」

  「人總會對於自己睜開眼之後的第一映像有太多太對的依賴和好感,楊眉也是一樣。他在第一眼看到的洪荒大地,有山川,有樹木,有河流,天晴水藍,但是卻沒有生靈,所以他認為這樣的洪荒,才是自己想要的洪荒,這樣的生存空間,才是最好的生存空間!」

  「好變態的想法!」李煜是從外界來的,經歷過地球與斗羅無數文化的薰陶,自然明白人類在孤獨的環境中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就如同魯濱遜一樣。沒有人能夠在真真切切的孤獨中生活下去。

  「是有些變態,不過楊眉是楊柳樹幻化,這一點對於他來說,也許是理所應當的。他並沒有看到當年盤古大神孤獨之中留下的眼淚,沒有那種震動心靈的感觸!」鴻鈞接著說道:「後來,楊眉化形千年之後,那隻蟈蟈也化形成功了」

  「本來楊柳和蟈蟈是天地之間最好的朋友,他們一同遊歷洪荒,一同談天說地。可惜有一天,當蟈蟈說到這個洪荒大地沒有生靈,缺少了一些生氣的時候,楊柳卻不贊同,他說開天之後,洪荒就是如此,洪荒就應該一直如此下去,這樣才是最好的!」

  「好幼稚的想法!」李煜不屑道。

  「是很幼稚,不過當年我和楊眉論道三千年,一直沒有將楊眉說通,楊眉也一直沒有將我說通。所以我們定下了一個賭約!」

  「賭約?」李煜有些好奇,道:「什麼賭約?」

  「就是洪荒四個紀元的賭約,當年的楊眉修為比我高上很多,他似乎已經隱隱看到了一些後來的事情,所以和我定下賭約。我們兩人都不出手,讓洪荒隨著自然的軌跡發展下去,看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怎麼樣?」

  「後來呢?」李煜急促道。

  鴻鈞苦笑道:「正如楊眉所言,洪荒第一紀元最終在聖人們的自私自利之下,毀滅了。天地重歸混沌,盤古再次開天。那個時候楊眉就嘲弄我,認為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楊眉所謂的天地大同,不過是他一心的幻想,他幻想洪荒之上沒有生命體,這樣就不會有鬥爭。不過後來他也逐漸有些改變,他同樣感覺到了孤單的可怕,只是他的改變讓我感覺到更加的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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